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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感冒引起的脑膜炎可能导致脑损伤。”他解释。
    “会有什么结果?”常景枫有些紧张。
    “可能由于脑叶被压迫会引起短暂记忆障碍,或者更严重会有行为障碍,比如失明,神经损害引起残疾……
    “也就是说小泪可能会失忆,或者残疾?”常景枫吓了一跳。
    “虽然只是可能,不过……
    “你被开除了,找别的医生来。”宫寒澈冷冷丢下一句。
    阿田上男呆住了。
    晚上,换了日本最资深专家又一次进行会诊。
    结果与阿田上男的结果相同,宫寒澈坐在小泪床边,崩溃地站不起身。
    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犹豫,也不会让她淋雨,也不会出车祸……
    可是……她到底会怎么样,又怎么样?
    无论她是瞎了,聋了,残了,她还是小泪,是他的最爱。
    第二天,她缓缓睁开眼睛。
    宫寒澈望着她。
    “你……是?”小泪揉着头,坐起来。
    宫寒澈僵住,常景枫一进门,小泪脸上就露出欣喜的表情,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
    “唔……
    她记得这个人,记忆里他保护她不受伤害,有着天使一般的洁白翅膀,眼角挂着泪滴。
    “小泪,什么?”常景枫看她醒了,开心地丢掉了手上的脸盆。
    “小泪?”她有些不明白,“是我?”
    宫寒澈和常景枫都吓了一跳,他们赶忙说:“是你,记得我吗?”
    小泪看看宫寒澈,摇摇头,然后看着常景枫,微微笑了:“天使……
    宫寒澈似乎被雷劈到。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注定他们不可以再相濡以沫,不可以再在一起,就连她关于他的记忆也要全部抽走吗?
    “是由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失忆症的特点是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星野明医师分析着,“不过姚小姐的情况实属罕见,属于连续性记忆丧失,将过去十几年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如果受到某种刺激,或者看到和过去相关的东西。可能会恢复记忆。”
    “那为什么会记得他?”宫寒澈恼火地问,指指常景枫。
    小泪依靠着常景枫,听到宫寒澈的咆哮,靠得更近,“天使哥哥,他好凶!”
    “他不是坏人,别害怕!”揉揉小泪的发,常景枫用她听得懂的语言安慰。
    宫寒澈的心一阵痛。
    阳台。
    “这到底算不算最坏的结局?”宫寒澈望天,“我得到的太多,所以注定得不到最想要的?”
    “不是,只是短期的。”常景枫安慰,“小泪,始终会想起来的不是吗?”
    “或者说,这段回忆,只有给她痛苦,所以,忘记。”宫寒澈锤了一下栏杆,“现在她完全不记得我,而且……
    常景枫知道宫寒澈的痛,甚至,小泪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小泪,似乎对我有印象,我想办法,回中国,带小泪回去过去的地方。”常景枫握着他的手,“相信我,我会把小泪还给你。”
    “别人说这话我不相信,可是你是常景枫,我相信你。”宫寒澈感觉到他手里传来的温暖。
    “因为无论小泪是否记得你,她的心底,爱的那个,始终是你。”常景枫迎着夜风,忍着眼泪,“即使我可以照顾她,让她快乐,可是只有你可以给她真正的幸福。”
    宫寒澈望着他。
    “有没有什么,很接近小泪和你的的记忆?”常景枫问。
    “有什么……
    宫寒澈一拍手。
    “雪夜号!”
    常景枫困惑,然后皱起眉。
    “是一艘游轮,当初雪夜号的公主派对,小泪在厨房做了巧克力,还有,我们在甲板……
    宫寒澈突然红着脸,低下头。
    现在想想还会脸红心跳,是爱情吧。
    “雪夜号……好吧,试试看。”
    这艘游艇曾经是夏思沁问宫寒澈借来开公主派对的,现在依然豪华。
    常景枫带小泪上了船。
    “天使哥哥,我们去哪里?”小泪问。
    “记不记得这条船?”他微笑。
    小泪摇头。
    “等一下,你会记得。”
    宫寒澈站在海边别墅的阳台上,望着游艇向他们曾经的记忆驶去。
    小泪曾经在游艇上做过巧克力,她该记得,还有曾经他们最最亲密的一段……这是日本最接近小泪过去的地方。船向上海方向驶去。
    穿过宴会厅,是厨房。
    空无一人的厨房,弥散着食物的香味。
    “记得吗?”常景枫问。
    小泪摇头。
    甲板。
    “记得这里吗?曾经你和一个男孩在这里……记不记得?”
    常景枫沮丧地低下头。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到一个坚硬的的东西,突然眼睛一亮。
    “那……这个……
    常景枫举起手,手心里是一条发夹,,幸运的眼泪。
    她愣住。
    “记得吗?这个东西,从前……每天陪着你……
    哐!巨响。
    常景枫拉着小泪的手,往外看。
    “常先生,似乎制动系统出了问题……
    船长老严冲出驾驶室,喊:“船完全失控了。”
    又是一声巨响,更像是爆炸的声音。
    船开始摇摇晃晃,小泪吓得拽紧常景枫的手,常景枫拉着她向外跑,可是船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稳。
    船几乎是整个断成两截。
    常景枫握着小泪的手,感受到海水的冰冷。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
    眼前是一片黑暗。
    常景枫知道,这已经是最后。
    其实我很难过,因为或许我们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可是我很快乐,因为是我陪你到了最后,每个人都盲目地追逐着爱情,可是人定胜天这种事,只是童话故事,最终,天还是下定决心,让我们在一起,即使……
    天上人间,我陪你。
    。
    其实很多人只是太盲目地追寻,没有回头看,错过了最好的风景,你回头了,即使没有得到你最想要的,依然可以得到幸福的。
    我愿意拼上一条命,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可是现在,即使我也无能为力,唯有把你抱紧,让你在最后一刻不再痛苦,不再悲伤。
    有没有下辈子,其实我不在乎,在乎的只是曾经你的微笑。
    就让我们带着微笑,到最后。
    不要带着遗憾,坦然面对。
    。
    曾经听过这样一首歌。
    一直是你假装爱我,只是想给我一个快乐的结局。
    是,可是,谢谢你给我这样的快乐结局。
    只是,你快乐吗?
    憨态可掬的大号玩具熊,她会喜欢。朵玫瑰花扎成巨大的心形,白色的玫瑰拼出这样的字符。
    白色的建筑是纪家的海边别墅,阳台上,他望着海面,等待着。
    “轩。”进来的是夏思沁。
    她的脸苍白失色,脸上带着泪痕。
    “游艇失去……联系,似乎发出过求救信号,船……好像沉掉了……
    她跪倒在地。
    宫寒澈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周后。
    沙滩。
    阳光灿烂,海浪拍打着金黄的沙滩。
    “我把小泪还给你。”
    呆呆抱着那只本来要送给她的小熊,宫寒澈的下巴满是青丝。
    好像已经是很久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打捞队已经打捞了七天。
    他叹了口气。
    推开了别墅的门,一片空白。
    二楼的阳台,多玫瑰扎成的心形花束已经凋谢,大理石地板上,散落着红白两色的花瓣,许多已经枯萎,卷起了边。
    他绝望地将大号的抱抱熊丢进海里,看它慢慢沉浸深蓝的海面。
    深蓝的眼眸湿润,他缓缓低下头,伸手触及白玫瑰花拼写的句子。
    。
    更多玫瑰花瓣凋零,掉了下来
    那天是他放弃了,看她走的时候,他只是转过头,没有看她离去的背影。
    仿佛空气里弥散出她的味道——焦香的奶油曲奇饼。
    可是,只是幻觉。
    她回不来了。
    永永远远消失在漫无边际的海洋里。
    就像过去,他如同海洋般的深蓝眼眸里只有她。
    可是……她回不来了。
    宫寒澈跪在了地上。
    倾泻而出的眼泪,坠落在凋零的花瓣上,他没有发出声音,用手捂着嘴,任眼泪流。
    其实他知道,当初她和常景枫搭船离去的时候,她转身的时候,他没有说再见,因为没勇气。
    他赌上自己的爱情,企图唤回她的记忆,可是……
    输光了。
    田小泪已经回不来。
    骨节分明的手敲上汉白玉的栏杆。
    力道大的差点骨裂却感觉不到痛,他的心痛得麻木。
    海水依旧一下下拍打海岸。
    潮汐会把她送回来吗?
    最简单的地理知识破灭了他的梦。
    他听见了楼下的脚步声,擦干泪,他将花束一整个丢进海里。恢复往日的表情。
    推开阳台落地玻璃门的人是宫寒夜,她望着哥哥,他眼圈微红,可表情是冷傲的。
    “哥哥。”
    “明天开始,我回公司上班。”他说话完全没有情绪变化。
    “小泪姐姐,她……
    “她什么她,她这种平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少喊她名字,丢人现眼。”他不耐烦地说。
    宫寒夜有些讶异。
    这个人是不是宫寒澈?田小泪,以前的宫寒澈对她的无比的宠溺,谁都看得见,现在就要这么绝情,连提起都不可以了吗?
    还有那个人,黑头发,纯净的眼眸……
    枫哥哥,无论哪个世界,天堂还是地狱,要好好对小泪姐姐。看来最在乎她的人,依然是你。
    当每个人都在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和爱情,却伤害了别人,这是一种犯罪吗?
    如果当初田小勉不是遇见哥哥,就不会是这个结局,小泪还是幸福的活在小勉的保护下,现在却是空白……
    留下悲伤结局的,是宫寒澈的自负,是常景枫的温柔,是小泪的执着。
    双手撑在栏杆上,海风吹拂她长长的黑头发。
    隐约间可以在海量边缘,白色的泡沫里看见无数花瓣拍上海滩。
    走出大门的时候宫寒澈回望这栋两层的别墅,是最后一次看。
    他的爱已经不在。
    可是他是宫寒澈,这又怎么样?他想要什么没有?他可以得到一切他想要的。
    但他不要爱情,永远不要,他决定了。
    这辈子,都不要。
    这是他最后的决定。
    因为,那个戴着发夹,皮卡丘一般的少女,发间黄丝带随风飞扬,她先放弃了。
    风突然吹得他有点冷,温暖已经完全结束,是秋彻骨的凉意。
    也是他和她结束。
    尾声
    某栋公寓楼,居室。
    奶黄色的地毯,奶黄色的窗帘,奶黄色墙壁,奶黄色沙发,一切都是淡淡的奶黄色。
    各位,会不会觉得这个颜色很漂亮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