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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宋云瑶摇头道:“老祖宗到底是侯爷的祖母,我只希望老祖宗能快快活活的,这样侯爷见了心里也舒坦,别的不说,侯爷这几日早出晚归,侯府上下也有老夫人掌管,我能做的便是这些琐事儿了,若是我连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能有什么用?”
宋云瑶都说这样的话了,知画也不敢随便接话。
还是谢橘年犹豫了一二,只道:“奴婢倒是听说老祖宗最近一直在吃斋念佛的,夫人不妨在这上头下点心思。”
知画瞪了她一眼,道:“你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老祖宗吃斋念佛已经有些日子了,阖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的?”
她的意思很明白,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只有你在这儿四处显摆!
知画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这些日子更是没少刁难自己!
谢橘年可是一点都不在意,只道:“奴婢的意思是,这金银珠宝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能用金银珠宝买到的东西也不算什么珍贵之物,最重要的就是心意二字。”
“夫人大可以在这上头下下心思的,既然老祖宗相信佛祖,若您有时间可以抄写一卷佛经给老祖宗送去,若是时间更多的话不如绣一幅带有佛经的屏风送给老祖宗,老祖宗时常能够看到,也就能念起您的好了!”
宋云瑶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只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了只是如今给老祖宗绣屏风怕是来不及了,但这佛经我若是赶一赶却是能赶出来的。”
说着,她更是道:“你在老祖宗身边伺候多年,想必这些事儿是难不倒你的,来人,赏!”
知画虽不愿意,可宋云瑶都已经发话了,她也只能吩咐丫鬟拿了一钱银子出来。
谢橘年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自然不会同宋云瑶拿乔,只将银子塞到袖子里,道:“多谢夫人。”
因为活过一世,宋云瑶是知道她身份的,自然是很愿意同她交好,如今只道:“前几日我送给你的两盒子香膏用完了没有?若是用完了,只管来告诉知画一声,我再派人给你送几盒子!对了,那脂粉铺子里头最近又出一种珍珠膏来,明儿我再让知画给你送一盒子过去。”
谢橘年自然是笑着道谢。
宋云瑶含笑道:“你莫要同我说这些,你在老祖宗身边伺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到了我身边虽也是丫鬟,可我确实将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的你放心,若是你真心对我,我定不会亏待于你的。”
可若是谢橘年再做出爬床的事情来,她就不会轻易姑息了。
谢橘年福了福身子,道:“夫人待奴婢这样好,奴婢定会对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毕竟能屈能伸才能活的长久啊!
更不用说如今她看着知画的脸色,都觉得十分解气。
宋云瑶如今也无心与她过多寒暄着,说了两句话就去了书房给老祖宗准备生辰礼物了。
谢橘年得意看了知画一眼,则去外面指挥小丫鬟清扫院子,如此耗打发了大半天时间,她便见着合欢已经回来了。
合欢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谢橘年只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怕是成了。
第18章 一个十足十的小富婆()
等着谢橘年与合欢一起进了屋,合欢连忙将门给关上了,更是死死抵住门,低声道:“我将你做的那两道菜送去寻味楼,寻味楼的掌柜直说要花银子买你的菜谱了,橘年,你猜那掌柜的要出多少银子?”
这话倒是在谢橘年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哦?多少银子了?”
合欢伸出三个手指头来,磕磕巴巴道:“那掌柜的开出三百两银子来了!”她这辈子只想着自己能攒十两两银子就不错了。
“不卖!”谢橘年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了,如今她在信中侯府当二等丫鬟,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一钱,寻味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花三百两银子想买她两道菜?
简直是痴人说梦!
合欢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可置信道:“橘年,那是三百两银子,可不是三两银子了!”
谢橘年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道:“我知道,可我觉得我这两道菜谱远远不止三百两银子,怕是那掌柜的见着你是个小姑娘,身上穿的衣裳也不大好,所以糊弄你了,你放心,便是我这两道菜谱开价一千两银子,那寻味楼的掌柜都会买的,只是我要的不是银子,而是分红!”
分红?
合欢面上的惊愕更甚,可想着今儿那掌柜脸上的着急,只觉得中橘年这主意未尝不可,知道:“今儿我走的时候那掌柜的一直留我,直说要我将这两道菜谱卖给他,我直说这两道菜不是我做的,他还是不肯放我走,直说要和我一道回来商量银子的事儿后来我好说歹说,直说我要与你回去商量商量,有了信儿会去给他回信的。”
“你猜那掌柜的怎么说?他直说问我明儿能不能给他回信,看起来很着急似的,你是不知道我刚进寻味楼的时候,压根就没人搭理我了后来我照着你的话跟那掌柜说,直说我在大户人家当差,不能随随便便出去,他说他和这京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有几分交情,直问我们是哪家的丫鬟,他明儿一早过来找我也不成。”
“这长宁侯府规矩严明,我自然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慌乱之中便逃了出去原本我是打算等着我下次休息的时候再帮你带信儿的,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好,我下次休息就要等到一个月之后了,也不知道那掌柜还记不记得我,要不咱们明儿随随便便找个人帮咱们带信出去?”
这老祖宗身边的二等丫鬟都是会写字儿的。
谢橘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笑起来了,“这法子倒是不错,到时候我便在信中告诉他,我不要银子,我要每个月寻味楼的账本子,我要分红,这银子是死的,我有那么多银子放在身边也不安全,若是有了分红,这银子就能暂时存在寻味楼里头,等着需要的时候去取就行了。”
合欢如今已经将谢橘年当成了偶像一般,谢橘年说的话,她没有不说好的。
到了傍晚,她更是激动的连晚饭都没吃下,一个劲儿催促谢橘年快点写信。
谢橘年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直接交给了她。
合欢和善,性子绵软,在长宁侯府的人缘一直不错,她打算明早找个采买的粗使婆子将信带出去。
这一晚上,合欢都没有睡踏实,一个劲儿拽着谢橘年问个不停,“橘年,我听说这寻味楼背后的靠山了得,若是到时候他们不同意分红怎么办?若是他们同意了分红,到时候又耍赖怎么办?”
“我会做的菜自然不止这两道,到时候我会写了一本食谱给他们,更是在将食谱递出去的那一日签好合同,到时候有了白纸黑字在手,还怕他们不答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到时候寻味楼敢糊弄我,我就拿了那字据站到寻味楼门口吆喝,我看他们还做不做生意了!”黑暗之中,谢橘年甚至已经能够看到自己跟前那白花花的银子在冲自己招手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至于你说的寻味楼掌柜不会答应的话,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如今寻味楼虽是京中最好的酒楼,可这京城何其大,冒头的酒楼也不算少,若是我将这些菜谱送去了别的酒楼,只怕这寻味楼京城第一酒楼的位置就保不住了,你说换成你是那寻味楼背后的主子,你会不答应吗?”
这就叫做连带消费,就算是每个客户只喜欢寻味楼的一道菜,可吃饭的时候总不能只点一道菜吧?总会多点几道菜的,一来二去的,这寻味楼的生意就更蒸蒸日上了。
这晚上谢橘年和合欢讲了很多,她听得云里雾里,到了最后俩人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她们便托一不识字的粗使婆子将信带了出去,中午的时候这回信便又叫那婆子带回来了。
那粗使婆子很是高兴,直说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儿还找她了,毕竟那寻味楼的管事出手极大方,一出手就丢给了她一钱银子。
谢橘年笑着说好,这才将信笺打开了。
到了最后,她脸上的笑意便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坐在一旁的合欢是紧张极了,只道:“橘年,怎么样了?”今早上她可是连当差的心思都没有了。
谢橘年点头道:“那掌柜的在信中说,昨儿他已经将这件事与他们的东家说了,直说他们家东家说了,若是我手上的菜谱足够,他们家东家愿意每个月分我一成银子的进项。”
她不得不说这寻味楼背后的东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这一成的进项听起来虽然不多,可实际上却不算少,寻味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每个月的租金,请人的工钱,还有那食材的费用,都是要花银子的,除去这些,估摸着那东家每个月的收益也就是这些进项的一大半了。
她什么都没出,也不用担心什么,白白赚了一成银子的进项,她已经很知足了。
谢橘年将那封信凑到灯前,看着火光一点点将这封信给吞噬,到了最后一封信变为了灰烬,这才含笑道:“那掌柜的还在信中说了,直说寻味楼如今每个月的进项差不多在六千两银子左右,每月分我一成,便也有五六百两银子,一年下来我也就有五六千两银子了。”
五六千两银子在京城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要知道这宋云瑶开的那两间脂粉铺子每年也差不多才五六千两银子的进项了,这五六千两银子,可是够她在京城买一所两进的院子了。
合欢吓傻了,只磕磕巴巴道:“五、六千两银子,这么多啊!那,那你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替自己和珍珠姐姐赎身了?”
话说到这,她却忙道:“橘年,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橘年签的是死契,除非老祖宗愿意放人,就算是她有金山银山,也是不能赎身的,只道:“放心,我也不是十分介意这些的。”
更何况如今她也不是十分想离开这儿,毕竟她还没弄清楚自己和珍珠的真实身份了。
但是签合同什么的,可不是一日能够完成的。
谢橘年便要合欢与正院的管事妈妈告了三天假,专程来替她办这事儿,虽然谢橘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可事情办起来也算是简单,只需要寻味楼的掌柜拟定好了合同,合欢将合同带回来,谢橘年签字画押,再让合欢将合同送去寻味楼,寻味楼的掌柜签字画押,合欢再将合同带过来便成了。
到了最后,便是寻味楼的掌柜对谢橘年很是好奇,可是连谢橘年的面儿都没见上一面。
可他一点都不怕谢橘年藏私,毕竟这寻味楼的生意越好,这谢橘年分的银子就越多。
到了合同签成的那一日,谢橘年拿出三两银子来,从外头叫了一桌席面进来,更是将珍珠叫了过来,直说她们仨儿一起痛痛快快的吃顿饭。
珍珠看见这满桌子的佳肴,吓了一大跳,可旋即又见着她们俩儿面上满满的都是喜色,只道:“这,这倒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儿?是不是夫人夸了你们了?”她只以为是谢橘年在夫人跟前得脸,这席面是夫人赏赐下来的了,毕竟这一桌席面看起来也是花费不小。
谢橘年笑了笑,道:“这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