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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另一种方式承认了,微儿说:“我的确是动了恻隐,我查验过妃卿小姐的灵脉,平日里也是能收回灵力的,只是没有今日速度快。为你与妃卿小姐的谈话动容,我才将时间延至今日。”
“我算得一点儿不错,遇到这种万死难恕之事,冥只会听你的话。”
这话让微儿得意不起来,“你不止利用了我,还算计了祁冥夜,你不怕他知晓后牵怒于你么?”
“唉……。”风宇哲迎风一声长叹,望向远处,“自小与冥一起长大,在明白巫师的含义后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要对他尽忠。冥的冷酷无情,诡异嬗变声名远播,我却了解他其实有着王君不该有的一面。当年妃卿中毒昏迷,惟有灵境灵草方能续命,那只能是一朝王君问鼎灵境时才能去的。可冥知晓我对妃卿的感情,冒死前往盗得灵草救妃卿,这是我与妃卿难报之恩。然而如今却是这般局面,到不如当初不去犯险,让妃卿一直沉睡下去。”
初始还道与她无干,此时想来倒与她有着最直接的干系,那灵草乃是她盗来给祁冥夜的。
是命运?还是孽债?反正已纠缠在一起,道不明说不清了。
“如此说来,你再去求求他或许能奏效。”微儿想到了水亦春和离鸢,这一生他俩几时能再团圆?多事之秋,离鸢是不能擅离灵境的。“爷爷虽有教我收回灵力的方式,当灵力脱离之后人本身会如何我并不知道。或许真是难逃一死,也或许只是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并不会祸及性命。”
听到微儿这样说,风宇哲似乎看到一线希翼,“妃卿自服用过灵草续命以后,便是我倾尽灵力使她苏醒。灵力就若她的性命,你将灵力收回,岂不是如同抽走她的性命?教我如何不堪忧。”
忧心至此,恍惚间微儿似在风宇哲身上看到祁冥夜的影子。“你待她竟如此情深,妃卿小姐此生该无憾。”
好黯然的眼神,风宇哲说:“从前你在王宫,我也只当你是拥有圣灵石的拥有者,更不赞成冥待你的好。相劝他顾及东昭安危勿与灵境扯上干系,冥对你的坚持更让我觉得你是东昭的祸,所以在你想逃离王宫里我助了你。你失踪后冥时常独自呆在春华殿发呆,看着你用过的篦梳,穿过的衣衫,抚摸起来就像是在触碰你一般。我笑话他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我虽与妃卿感情一直很好,但现在却十分能理解冥那时的心境。”
祁冥夜还做过这些傻事么?微儿的心柔柔的扭在一起,却问风宇哲,“他从前很不珍惜我么?”
风宇哲意识到无意中吐露了真相,可他并不打算挽回,只说:“从前怎样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不是么?就算从前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现在也该还清了吧。”
微儿不言,她想起了在安楼小镇重逢后所发生的一切。
是不是真的忘了作罢,只顾眼前?
不知不觉日光变得强烈了,不论她与风宇哲再聊多久,也要去见妃卿了。
“法师的经是不是该讲完了?”
已经讲完一会儿了,风宇哲似无力的点头。
“请带路。”到头来,她还是没能问出楚都的近况,倒是祁冥夜三个字在她心里的份量愈发的重了。
风宇哲闻声,心开始忐忑了,不得不下决定退开一步,示意微儿走上弯延的石板路。
不远处的曲廊里,路过几个僧人,方向是大门。
微儿不曾拜过佛,更未曾听过什么僧人讲经。妃卿以一己细作之身得风府如此厚待,足见其在府中地位之深。
前方引路的风宇哲背影伤感,脚步沉重。入眼来微儿不忍,却又无法打破规制饶其性命。
一个布置清雅的厢院,一树木芙蓉开得正艳。
守在门口的侍婢施身一礼,风宇哲则示意侍婢退去。
妃卿从室中走到门口,面色憔悴,却颜容平静。迈过门槛,走下石阶,“请圣姑让妃卿解脱。”
微儿能从妃卿的语气里听出真诚,也许她以为真的会死罢,而她亦没底气能保证她活。轻轻点头,转身对风宇哲说:“请巫师大师先离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进来。”
能发生什么事?风宇哲担忧的看着妃卿,“我能与妃卿说几句话吗?”
微儿别过身去,背对着二人行至一旁。
“妃卿,你不会有事的。”
事到如今,宽慰再无用处,却不忍拆穿他的心痛,“嗯,我会没事的,圣姑将我体内的灵力收回,也只是让我身子差些,不过这样就能偿还妃卿的罪责,妃卿愿意。”
风宇哲听得心都要碎了,紧紧的抱着妃卿,“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等我。”
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妃卿哽咽着声音:“嗯,哲哥哥,妃卿会等你的。”下一世,妃卿定不负你。
再不舍也要舍,风宇哲拉开与妃卿的距离,抹去她腮边的泪,“我在外面等你。”
第224章 还是见了()
“这么大的肚子是快要临盆了吧。”她开口闭口都不提碧心怀里的孩子,甚至连看都没看,心里在默默计微儿怀孩子的时期。
看着水湘月并不怎么整齐的头发,瘦小的身子,干黄的肌色,她真是想孩子想的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当初所有人吃了井水都中了迷药为何我没中么?那时我并不知晓自己已怀有身孕,只当吃坏东西导致吃的东西都呕了出去。”
“上次见你怎么不说,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笑话是不是?”原来如此,水湘月冷沉了声调说。如此一来,殷龙岂不是死得很冤?心中的怨恨再次浮出水面,逐渐的沸腾起来。
上次?微儿想起来上次也是见了水湘月后才知道的。“你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见孩子么?我给你带来了,你见见吧。”
“你来冷宫就是送孩子来见我这么简单么?”水湘月偏过头冷盯着微儿,“我在这里过的什么生活东昭王的走狗们不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知道了吗?你是怕我死,死了就不知道圣灵石的下落了。”
对于水湘月能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微儿并不惊讶,反正她们姐妹之间降了利害关系和算计以外再无其他。“碧心,将孩子给她。”
“是,姑娘。”
碧心将孩子递到水湘月面前,水湘月冷冽的目光却并未产生一丝柔和。她将孩子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刻,我在想你会不会虐待他,毕竟是我和你最心爱的男人生的。”
微儿闻声,似有根针扎进她心里。
“你将他养得挺好的,不过我不会谢你。”水湘月冷笑着看向微儿,“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微儿知道,除非自己从这世间彻底消失,否则永远都欠着水湘月。“我并不欠你什么,你所谓的‘欠’不过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孩子我替你养得很好,你不可能不给我回报,既然也知晓我来的目的,何苦固执,告诉我不就好了。”
水湘月仿拂听到一个很可笑的声音似的,她轻蔑的瞟着微儿,“都是要做娘的人了,竟还如此天真。上次我没给你,难道这次就会双手奉上?微儿,你太看不起人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把圣灵石交出来?”微儿紧接着水湘月的话,面对水湘月的固执她有些沉不住气了。圣灵石是从她身上不见的,她若找不回来无颜回灵境更无颜见爷爷。
听到微儿的声音有些急了,水湘月很高兴。她却不急的言道:“那本来就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死也不会再交出去。”
她的笑容里有得逞后的骄傲自豪,微儿还在她突然充满神彩的眼眸里看到无法挽回的痛和恨。
何花池里并未有荷花绽放,这个景色凄然的水池里只飘浮着几根杂乱的枯枝。沉默散开好一会儿,微儿叹息道:“也许我真不该心软,就让祁冥夜处死你又如何?我与你虽为姐妹,却未有半点姐妹之情,你死了难道我还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么?”
水湘月乍一听有些意外,显然她不曾料到微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在东昭王身旁久了,她也会变得心狠手辣吗?她要活着,她怎么能死。她想念孩子,在微儿进来之后一直不先提孩子完全是因为担心微儿见她心疼孩子会拿孩子要胁她交出圣灵石。东昭王能趁她晕睡之际抱走孩子,就难保不会拿孩子要胁她。
此时她抱着孩子的手在袖子里颤着,这是她孩子的体温,她要牢牢记住。也知道她是留不住这孩子的,现在她和孩子若都要平安,就只能分开。既然微儿真的要胁她了,她也惟有一拼了。“真想我死就试试,看你们去哪儿找圣灵石。”
水湘月不知道,她无意识的将孩子往怀里搂紧的举动已全然映入微儿眼中。这一刻,微儿清楚的知道今日她依然拿不走圣灵石了。
这时碧心在一旁提醒,“姑娘,咱们该回去了,王还在宫里等着呢。”
再呆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微儿也只能作罢,点头。
碧心这就去抱水湘月怀里的孩子。
水湘月装着不屑的将孩子塞给碧心,实则心里极为不舍。或许这一生她们俩娘注定无份,但能见一面是一面,也让她心里的遗憾能减少一分。徒然瞧见微儿一直盯着她,水湘月不自在的说:“看什么看。”
她明明在乎孩子,却要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辛苦。”
“被关在冷宫不得自由,孤孤单单的只能对着影子说话,当然比不得你了。东昭王在宫里等你,成群结对的宫婢不敢马虎的侍候你,你怎么会有我辛苦?”
她说的这一切仿佛是她的罪过一般,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不想再与水湘月废唇舌,微儿右手撑着腰转身离开。
而水湘月就在微儿转身的瞬间问自己,真的让她这样离开么?让她回到温暖的寝殿里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享受一个男人的宽阔胸膛?甜言蜜语和温柔。自己则对着冷冰冰的栅栏,独自面对生无望死无望的漫漫长夜?
更让她恨的是曾能给自己温暖的胸膛此时化为灰烬,她却连什么样儿都没见到。
不甘心,愤怒,憎恨,厌恶一股脑儿堵在胸口。一想,一个邪恶的念头划过脑海,看着微儿隆起的小腹,水湘月唇畔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
“就这样走了么?原来你也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一个人。”
微儿驻足回头,“我留下来,会看到你乖乖将圣灵石交出来么?”
水湘月从腾椅上站起来,似真似假的笑起来,“想知道圣灵石在哪儿有何难的。”且说且走向微儿。
碧心担心出事挡在微儿面前,乔东也拔出刀来不准水湘月前进。
水湘月站在池边,语携嘲讽,“和我相比,你可真是个好命的人。在灵境有爷爷和尹哥疼你,顺水漂出灵境还能遇到东昭王对你死心踏地。微儿,你这个样子我真是很难想象若是无人保护,你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第225章 逃避不开()
“别说这些没用的,圣灵石在哪儿?”
水湘月瞟了碧心和乔东一眼,“这两个奴才吓着我了,走开些或许我能想得起来。”
“你休想。”乔东冷喝。
水湘月含笑不语,微儿说:“碧心,乔东,你们都退下吧。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她不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