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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区凌断崖,时限明天日出之前,否则就给她收尸吧!”
    宁蓝是被一阵冷风硬生生冻醒的,她睁开眼睛,首先,入目处是一片漆黑的夜空。
    她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死机的大脑慢慢的转动着,昏迷前的画面渐渐浮现。
    “你醒了?”
    突然,刑少擎的声音响起,宁蓝一惊,本能的回头。
    回头的瞬间,四周亮起明亮的灯光,她不适的想抬手挡一挡,却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被手铐拷住,无法做大幅度的动作。
    唯一让她有点安慰的是,她的新旧两个光脑还在手腕上,只可惜她够不到,无法发出求救信号。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到了站在一米开外的刑少擎。
    她粗粗一扫周围的环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处断崖,地理环境很有些惊悚片的成分。
    一个长达几十米,宽七八米的长方形大平台直直的在山体上延伸,就像是一个横向版的凸字,她正身处凸字的最上端位置。
    平台每隔半米放了一个充电式大灯,将这一个小空间照的恍若白昼,远处却昏暗不清。
    借着灯光,宁蓝伸长了脖子,往下一看,除了薄薄的雾气,深不见底。
    她记得三角区是三面临海,若是不出她所料,下面必定是汪洋大海。
    这里应该是三角区的边缘地带。
    分析出这些宁蓝只用了一两秒的时间,她看向刑少擎,目光全是浓浓的怒火。
    “你这是狗急跳墙了?”
    刑少擎点了一根烟,海风吹的香烟一闪一闪的亮着红色的光芒,他眺望着远处幽暗的海平面,头也不回。
    “宁蓝,我不能失败,怪只能怪你在这个时刻发现了我的秘密又想把我交给展拓。”
    “我这是迫不得已。”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伤害她。
    宁蓝嘲讽的笑了,“合着还是我的错?”
    刑少擎沉默了半响,“追根究底,只是老天安排了一个巧合。”
    “如果不是这张脸,我顶多只会利用你帮我医治好明珠。”
    “是啊,好巧。”宁蓝眯着眼睛看着他,止不住的冷笑。
    若不是他这张脸,她不会认错人,是她根据他和阿澈一模一样的容颜,加上她的重生,使得她先入为主的生出了一丝奢望。
    奢望阿澈也跟她一样,有了重新活下来的机会。
    她又太蠢,不知不觉的泄露了很多信息,导致被他利用,从而对他深信不疑。
    宁蓝自嘲的勾起嘴角,她的智商大概是被狗吃掉了吧。
    “你想怎么样?”她冷冷一笑,“事先声明,我宁愿死也不会被你要挟。”
    反正她就一年半好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如果他想用自己威胁展拓,那么很抱歉,即便他把自己捆的严严实实的,她也有一百种方式自杀。
    “展拓很快就会来了。”一阵海风吹来,吹的刑少擎银白色的发丝飘舞,有种说不出的清傲,“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要死也是展拓死。
    “他不会!”宁蓝握紧了拳头,语气肯定,然而她的心里却是不那么相信的,“我已经让王子安叫展老爷子阻止他了。”
    “他会!”刑少擎转头看了她一眼,凌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你忘了在意国他为了你有多么的不顾一切?”
    宁蓝心里一紧,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展老爷子真的能拦住展拓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
    展拓拧起来,谁也挡不住。
    宁蓝试探性的挪动了下身体,发现她的腰部和一块大石头捆在了一块儿,双脚也被绳子绑住了,无法站起来或者走动。
    “他什么时候会来?”她放弃了挣扎想套出信息。
    “天亮之前。”
    “不可能!”宁蓝咬唇,“这里是三角区,那些暴力分子不会放他进来。”
    展拓是军部元帅,他若敢出现,估计整个三角区的人都会一致对外的抵制他。
    除非他又像上次那样派足够的兵力来攻打这儿,但调兵遣将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她身处的位置可是三角区内部的边缘地带,一路打过来,时间绝对不够。
    最多还有十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展拓赶不到的。
    “你太小看展拓了。”刑少擎语气凉凉,“也许他不能带其他人进来,但单枪匹马还是OK的!”
    “你想杀他?”宁蓝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一厉。
    的确,凭展拓的武力值,一个人悄无声息的闯入这里,有很大的机会。
    但是就他一人,在刑少擎的地盘上,他能讨的到好吗?
    “是。”刑少擎很痛快的点头。
    “你痴心妄想!”宁蓝双目喷火,冷声道,“我不会让你如愿!”
    “他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刑少擎淡淡一笑,笑声有些涩然。
第311章大错特错() 
宁蓝又急又气,使劲的挣扎着,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
    展拓,不要来啊。
    求你!
    这都是她的错!
    她本来是想弥补她犯下的大错,结果一个不慎,使得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宁蓝真恨不得抽死自己,只怪她识人不清,若是阿澈泉下有知,知道她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还把他给认错了,害的他死了还得承担莫须有的罪名,怕是会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刑少擎,你很得意吧,看到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的团团转,甚至主动送上门去让你利用我,你很高兴吧?”
    “我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阿澈,你根本就比不上阿澈的一根头发丝!”
    刑少擎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抖,一截烟灰掉落,转瞬被风吹的四处飘散。
    他微涩的声音混合着海风吹入宁蓝的耳内。
    “宁蓝,不管你信不信,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没有利用你的心思了。”
    他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她动了,一发不可收拾。
    “我信不信重要吗?”宁蓝只恨自己不能动弹,否则她一定要把他揍成猪头,“刑少擎,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机会,不然我绝不会饶了你!”
    刑少擎默然不语,心底蔓延着丝丝疼痛,闷闷的,像是要压垮骆驼的稻草。
    他知道,宁蓝恨上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但他没办法,他不能失败。
    若是其他的,他恐怕对她狠不下心。
    但唯独关乎他复仇的这一点,他如何能放弃?
    “宁蓝,没了展拓,你还有别人。”他本来是想说‘你还好我’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展拓一个男人。”
    展拓是军部的元帅不假,但等他铲除了展拓,他会一点点的把整个世界收入囊中。
    如果她愿意,他会补偿给她,会让她过上比跟展拓在一起时更美好的生活。
    “可是怎么办呢,我这辈子就是认准了他。”宁蓝喃喃自语,“我只爱他,也只要他。”
    闻言,刑少擎眸光漫上一层暗色,声音却依旧淡然,“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宁蓝不吭声了,心里慌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好后悔。
    后悔自己的莽撞。
    后悔自己的盲目自信。
    在她怀疑刑少擎不是阿澈的时候,她就该找展拓商量而不是选择与虎谋皮。
    说到底,一开始她是不相信的。
    毕竟只从傅明珠的一句话就推翻所有她认定的事实,未免太武断了。
    她想着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就怀疑阿澈,若是她猜错了,阿澈该会多么的失望她对他的不信任?
    后来刑少擎对她的好让她的怀疑开始动摇,直到她知道了他在三角区有自己培养的势力,她的怀疑再度变浓。
    宁蓝之所以对刑少擎毫不设防又信任有加,只因为她清楚阿澈不会伤害她,舍不得让她难过。
    在宁蓝心里,展拓和阿澈的重要性是差不多的,一份是亲情一份是爱情,不相上下。
    但若是这份亲情掺杂了怀疑,哪怕只是一丝丝,她都不会放过。
    她不能眼睁睁的放任这点怀疑从而使得对方继续利用自己对展拓不利。
    可她还是错了。
    大错特错。
    错在一开始认错了人,又错在想要亡羊补牢的时候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宁蓝靠在石头上,身体的冰冷远不及心头的彻骨寒意。
    大错已经铸成,她没办法挽回,只希望展拓不要有事。
    宁蓝紧紧的攥着拳,内心被歉疚淹没。
    “爷爷都拦不住我,你还想拦我?”军用战机前,一身军装的展拓看着拦在他面前的王子安,语气凛冽。
    王子安瑟缩了下,弱弱的道,“元帅,第三军团的事儿……”
    “爷爷和黎白已经出面处理了。”展拓冷冷的道,“我则以追求元凶的理由离开。”
    王子安暗暗叫苦,展拓安排的滴水不漏,他实在找不到借口留下他。
    “是宁蓝叫你拦住我的吧?”展拓呵的一声冷笑,“滚开!”
    若不是知道他这么做出于宁蓝的授意,他不会和他说这么多。
    一根筋的王子安咬了咬牙,想起宁蓝的吩咐,一梗脖子,“不行!除非元帅你杀了我!”
    君子一诺中千金,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
    大不了他不当兵了跟老大去混!
    展拓不耐烦的一挥手,李门等人立即上前将王子安掣肘住。
    王子安抵抗不了,默默的哀叹。
    老大,我已经尽力了。
    “元帅,既然您知道是元帅夫人的意思,说明她自有主张,您又何必……”
    “她不会有事的,你该相信她!”
    展拓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一双冰冷的眸子似凝结成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么?”
    “啊?”
    展拓压下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情绪,眼眸里的寒意越发浓郁。
    “我只想找她问一个答案。”
    她为什么背叛他,为什么骗他!
    为什么联合刑少擎欺骗并且利用他!
    王子安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元帅,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元帅一个人去那种鬼地方,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大还不得手撕了自己?
    “如果你不怕死,跟上!”展拓没耐心和他废话下去了,转身上了飞机。
    王子安立即跟了上去。
    “元帅!”李门等人齐刷刷的叫了一声。
    元帅一个人去那种危险地方,他们能放心么?
    展拓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大步走进机舱,“不必再说。”
    时间不容许他做太多的安排。
    展拓亲自充当了飞机驾驶员的角色,设置好导航系统,飞机自动朝目的地飞行。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略显苍白的肤色有些透明,更衬的他眼睑上的青色显眼。
    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心灰意冷的疲倦,这种疲倦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心灵。
    他这一次真的有点累了。
    累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坚持这段感情。
    虽然他用有限的时间做了一番挽救措施,但是他可以想象,他抛下第三军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