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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琛是又气又好笑:他这到底是找了个女朋友还是养了个女儿?
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沉音调道:“连七月,你别这么幼稚。你以为钻到被窝里装缩头乌龟,我就拿你没办法?男人在床上要治服女人,方法多的是。”
七月听见了,只觉得背上一凉,心里大骂着禽x兽啊,病人都不放过,身体倒是乖乖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霍靳琛替她扶着靠枕坐起来,忽然低低的笑:“你以前老说你在家里没人疼没人爱的,我怎么觉得你就像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七月白他一眼,声音还有些沙哑:“要宠也是我小叔宠的,跟你没半点关系。”
男人的脸色再次因为她一句话,彻底黑到了谷底。
那只端着粥碗的手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便语重心长的道:“七月,从你跟了我那天起,就注定你以后只能是霍太太。收起你那些旁骛的心思,你的心只要装着你男人一个就行了。”
他说“霍太太”……
七月有些怔怔的,却咬着唇不甘心的道:“只想着你一个,所以就算你对我们连家赶尽杀绝,也还得站在你身后为你叫好?”
霍靳琛就这样看着她,眼底的温度一点点退却,倒不像是生气,他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淡淡的道:“你小叔并不算连家人,就算哪一天连家倒了,我也还能再给你一个。”
七月撇开了脸,有些无奈又不忿道:“知道你霍先生神通广大,别说一个连家,十个连家也入不了你的眼。”
他脸上那点温存的笑最后终于退得干干净净,搁下了碗,深邃如海的视线盯着她:“七月,你还小,我不想跟你讲这些无趣的大道理。你不想我喂,就自己起来吃。记住,一定要吃完。”
他说完,俯身靠近她,唇碾压过她的眉心,不带任何情yu的一个亲吻,有点凉薄,也令七月的心一颤。
他的吻辗转至她耳边:“听话,待会我进来要是看到你还没吃,就只能用我的方法喂你了?”
七月还在发呆,猛然反应过来,红着脸骂了声:“老流x氓!”直接将一只枕头砸了过去。
霍靳琛笑着接过枕头,放在她床脚,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走后,七月一个人靠在床上又发了会儿呆,想着他哄自己吃粥时的每一个神态,可真是让人怦然心动啊。
可一转念,又会想起他冷血无情的收购了连家的公司。
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连七月,你这次不能这么没骨气!一定要跟他抗争到底!”
然而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是饿了。
床头柜上的白粥时不时发出诱人的香气,她想起霍靳琛走时的警告,舔舔唇,面红耳赤的端起来,一口一口吃了。
粥米煮得很久,几乎是入口即化的程度,倒不太像外面买的。
吃完粥,她发了一身汗,再睡也难受,索性起来洗个澡。
走出卧室,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厅那张单人沙发椅里,茶几上搁着几分文件,还有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昏黄的射灯底下,男人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摁着眉心,平常干净深邃的眉眼紧紧皱着,不像在看文件,倒像在沉思什么。
想起之前听说的,好像是因为他拒绝了宁熙,而使公司遭到了宁家的报复。
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可这种心思才刚冒出来,马上被她骂了一句“贱骨头”,才刚下定决心这会儿奴性又犯了吗?
还是不要管了。
七月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向厨房,打开热水器。
这才看见扔在水槽里的锅碗瓢盆,砂锅边缘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粥米……所以,晚上那碗粥,是他亲手煮的?
也许是想的太出神,男人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她都没注意到。
霍靳琛靠在厨房门边,问她:“怎么下床了?”
七月低着头,没有回头看他:“出了身汗,想洗个澡。”
“嗯,那我去给你放水。”他刚转身,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了句,“那些你不用管,丢在那等会我来洗。”
七月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应了一声,回到卧室找出换洗衣服。
找完衣服拉开门出来,没想到霍靳琛正好在门口,她又一直低着头在想心事,冷不防额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
霍靳琛有些好笑的扶住她的肩膀,嗓音带着几分讥诮,又性感的低哑:“不是嫌我烦人,还主动凑上来?”
七月皱着眉头,从他手心挣脱,抬起头正要反驳,猛然撞进他幽暗深邃的瞳眸里。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扣着下巴,吻了上去。
“唔……”
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向前提起,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脸蛋,七月被迫的只能掂起脚,双手抵在他胸口。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说发x情就发x情,刚才明明还嘲笑她!
他吻得那么急,呼吸和吞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都能听见,仿佛是把分别这些天的思念都注入了这个吻里,紧箍着她的腰,神情专注,带着一种享受般的迷离的沉醉。
七月眨了眨眼,没看错,是沉迷。
早在机场的时候,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在看到从纸袋里掉出来的雨伞和男士风衣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虽然她偶尔幼稚,偶尔任性的和他发脾气,却总是拨动着他的心,莫名的柔软。
吻愈加凶狠,深邃,男人的气息加重,已经不是最开始顾忌着她的病情的温柔吸x吮,抵着她的那处也紧紧绷着,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道。
七月慌了,愈加用力的挣着,细白的牙齿咬在他唇瓣上,痛有一丝丝,却更加挠得他心痒难耐。
第214章 他转身,去了客卧()
顾忌着她的身体,霍靳琛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手臂却还搁在她腰间,意犹未尽的骂:“磨人的小妖精。”
七月的脸通红,这话通常都是小言里男主说那些口是心非的女主,可她有吗?她明明从身到心都在拒绝啊!
霍靳琛深吸了口气,低头又在她鼻尖上吻了吻:“好了,快去洗澡。”
七月的视线下移,扫过那块西裤已经支起的小帐篷,很没骨气的抱着换洗衣服,灰溜溜的跑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看到的就是男人重新对着手提电脑的模样,屏幕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或明或暗,竟是看得清他眼角的细纹。
七月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想起之前几次,他对年龄的事很介意。
就算他在外人面前多么气质稳重、成熟有魅力,也改变不了他已经34岁的事实。尤其当他疲惫的时候,眼角的轮廓就会更深刻。
不自禁,会感到心酸。
七月看得有些出神,霍靳琛像是有所感应,突然毫无征兆的抬头,向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过于深邃的黑眸,只是淡淡然的看着她。
好半晌,薄唇轻启,才说了一句:“累了就早点去睡吧。”
七月错开视线,匆忙说了句“晚安”,就推开了卧室门。
不记得睡下多久,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七月拢着被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霍靳琛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浅灰色的浴袍和一条内ku。
关上柜门,卧室里重新安静。
七月坐了起来,从房门虚掩的缝隙,看到卫生间里泄出的一线光芒。
想到两个人那会儿才闹得那么僵,现在却要同床共枕,说不尴尬是假的。
咬着唇瓣,在被子里坐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浴室的门一响,她马上拉起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
这个澡,霍靳琛洗了很长时间。
在海城就已经想她想得发疯,把所有工作都压缩得满满的,终于赶回来见她,结果却闹起别扭,她的身体又那样,他就算再禽x兽也下不了手。
索性自己多冲一会儿,等他满身湿凉的出来时,七月已经差不多迷迷糊糊快睡了。
他瞟一眼女人青丝满枕的背影,掀开被子的手一顿,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去了客卧。
离开前,他替她拧掉了床头睡灯,掖了掖被角。
“咔”的一声,房门重新被带上,卧室陷入安静和黑暗。
七月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主卧室的床很大,在霍靳琛出差的时候,她一直习惯性的睡着右边那三分之一,当他回来,就会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睡在自己臂弯里,两个人紧紧的像密不可分。
如今,她看着那空出来的三分之二床位,竟然大得有些多余……
不知不觉蜷起腿,手臂抱着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
……
第二天醒来,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霍靳琛穿着一身居家的长t,宽松的袖子挽起,正站在餐桌前摆盘。
她愣了下,男人已抬起头,眸子一如既往的淡薄:“起来了?”
七月点了点头,有点落荒而逃的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再出来时,看见霍靳琛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餐桌上摆了两幅碗筷,她走过去坐下,又看看打电话的男人,到底没有一个人先用。
男人的背影沐浴着晨光,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夹烟,七月听到他好像在发脾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违约你不会追责?这件事也不难办,你打电话给事务所……”
七月支着下颚,等待的时间有些长,她端起牛奶先喝了一口。
十几分钟后,霍靳琛挂断电话从阳台上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见七月正看着自己,他揉了揉眉心,笑道:“底下的人办事不靠谱,还得时时操心。”说完,就把手机丢在了餐桌上。
见她一直舀着手里的调羹,却不往嘴里送,不由的问:“不合胃口吗?”
七月搁下调羹,又喝了口牛奶,小声说:“好清淡,嘴里没味儿。”
霍靳琛又说:“昨天医生不是说了,刚开始只能进流食,慢慢恢复了才能大鱼大肉。我今天尝试着加了点皮蛋和瘦肉,你尝尝?”
七月觑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你这么忙还起来熬粥啊?”
“照顾生病的女朋友还是有时间的。”他说完,自己舀了一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七月到底不忍浪费他的心意,乖乖的吃完了一整碗粥。
霍靳琛回到卧室拿出套正装西装换上,一边打领带,一边对她说:“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我帮你请了家政,中午会过来给你做点吃的。”
七月点点头,霍靳琛本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她却正好转身去沙发上看电视了。不知是刻意还是偶然,掌心下落了空。男人的眼眸深了深,最终摇了摇头,打开门:“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七月假装盯着电视,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应了声。
……
早上十点。
高秘书向霍靳琛汇报工作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总裁有点心不在焉。
当他说完一段,询问霍靳琛的意见时,竟然发现霍靳琛支着额,仿佛在走神!
“霍总……霍总?”他忍不住出声提醒。
霍靳琛猛的一怔,才回神似的,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