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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向,太子心中越发惊骇不安,暗暗决定一回去马上着人去调查核实杜千允的身世。
杜千允快追一程,很快就追上了萧夜离的脚步,见他默不作声的样子,忍不住劝道,“阿满都已经是太子妃了,你再痴心也于事无补,你看看……你都还没做什么,就已经被有心之人看出苗头,变成拿来攻讦阿满的把柄。”
萧夜离脚下未停,脸上虽看不出异样,但是凭着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默契和了解,杜千允知道,自己的话萧夜离还是听进去的。
两人脚下飞快,仿佛在较劲着比速度,一直走到快到皇宫的时候,萧夜离才停下,“我知道,但是很多事情都是知道却做不到!”
杜千允没料到萧夜离说刹脚就刹脚,一个错愕愣是来不及,多跑出十丈选才返回来,瞪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萧夜离呼哧呼哧的咋呼,“你说什么?哎不是,你怎么说停就停?”害得完全没有准备的他一下子岔了气,要命的。
萧夜离没有重复刚刚的话,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调息过来的杜千允淡淡道,“我们之间也就这一丁点差距。”
说着,提气纵越,一瞬间人就在十丈开外了。
杜千允被打击的正要吐血,想掐死萧夜离这个面不改色就一句话可以气死人的毒舌,突然劲风扑面,萧夜离已经不见了。
“这小子……”等了片刻,杜千允只能认命的追上去。
空荡荡的宫门在,道路宽阔平坦一览无余,两旁高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眼光透过树叶落下斑驳的光。
许久许久,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树后缓缓走出来,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此人便是被萧家赶走四处游荡的绿弗。
“我要是你,就不会只远远的观望着。”突然一道清冽犀利的声音想起。
绿弗猝然止步,猛的抬头,双眸一瞬间迸发锋利凶狠的光芒,却对上一张雌雄莫辨的瑰丽脸庞。微微一愣,绿弗大概是没想到来人如此美丽,毫无杀伤力的样子。但是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自己,掌握自己的行踪却丝毫不被自己所察,说明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也远比他呈现出的还要危险。
“你是谁?为何找上我?”绿弗戒备的开口。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月冥笑着上前一步,“你只需知道,我可以帮你!”
绿弗皱着眉头不松,等了好久才轻声开口,“我想要得到萧夜离!”
月冥听着绿弗简单粗暴的要求,不由轻笑,“如你所愿!”
绿弗听着他轻松爽快的答应,那架势仿佛天下就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刚想开口问仔细,月冥已经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
杜子衿一回吟风居就马上修书一封命墨槐亲自送去安大学士府,信上内容很简单,“查月冥来历!”
而想起安橙心的话,杜子衿又不放心,吩咐雪鸢牧渔两个私下悄悄去盘点一下吟风居里她带来的贵重物品,尤其是出嫁前母亲特地交给她的那几样。
而太子将沈一念送回太子府,马上命人去查当年安筱毓跟皇上之间的那点事,以及关于杜千允的真实身世。
心中惊疑愈甚,太子实在等的坐立难安,便想起了他的母妃云妃,当下匆匆去了宫中。
他记得曾听说过,他的母妃似乎曾与定国公夫人交好,只是自他有记忆以来,甚少看到母妃与定国公夫人有来往,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妃对于他的疑问是否知情?
这样思索着,太子一路直奔云妃所居的云袖宫,却被瑾姑姑告知,云妃去了太清宫侍疾了。
这般不凑巧,太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但也没法子,只能留下等。
却不想,一等,却等到了天黑。
“太子,天色不早了,娘娘也不知今夜回不回,是否继续等?奴婢去准备晚膳……”瑾姑姑踌躇上前请示。
“母妃侍疾经常这样不回来?”太子皱眉询问如此可见,父皇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可是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召集他们这些儿子侍疾,是不是也在防着他们?
瑾姑姑摇头,“也不是,今儿这情况还是头一遭。”
“你能去跟母妃说一声,请她回来一趟吗?”太子想了想,提出要求,他都这儿干等一下午了,总不能白等。这要回去了,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母妃,他相信,他想要的答案母妃定是知道。
“这……奴婢们都不能随意靠近太清宫。”瑾姑姑为难的惴惴说道,“要不太子留下口信,等娘娘一回来奴婢就为你代问。”
太子瞧了一眼殿外的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了,太子府派出去人没有那么快有消息,于是就吩咐,“既是这样,那你给本宫备膳吧。”今日,他一定要问一个明确的答案。
“那好吧……”瑾姑姑见太子坚持,便匆匆下去备膳。
太子想起近来越发复杂的局势,以及太子府中一团乱的事情,便有些心浮气躁,好像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和原有的轨道。
晚饭后,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并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太子,一会儿宫门就关了……外头下起雨来了,娘娘今晚大约不会回来了。”瑾姑姑再一次进来提醒太子。
“本宫去太清宫一趟,你去准备一把伞。”太子看着漆黑的夜空中偶有闪电劈过,忍住焦灼沉声吩咐。
瑾姑姑匆匆下去准备,不稍时,便送了雨靴油伞进来。
太子出了云袖宫才知道,外头雨虽不大,但是迎头风又急又猛,吹得人寸步难行。
第436章 皇室辛密()
一连吹灭了三盏灯笼,太子便放弃了让人举灯照明的想法,直接一头扎进风雨夜色中。
匆匆朝着太清宫的方向跑去,眼看着穿过前方一片梅林就是太清宫了,太子忽然耳尖的听到嘈杂混乱的呼唤声夹杂着风声迎面传来。
云妃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一头冲进雨里,后面福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一路担心的喊着追出来。
“娘娘,外头在下雨,老奴送你回去……”福公公追出殿门,一下子被强风刮的趔趄一晃,呛了一口风,这才对着跟在身后的小太监骂道,“还不快去追,娘娘要是有个好歹,你们都得填命……”
“是,是……”两个小太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忙冲了出去。
“娘娘……云妃娘娘……”
一行人吵吵嚷嚷的去追受了打击精神奔溃的云妃,太子静心聆听,发现他们喊得是他母妃云妃,忙迎了上来。
云妃脑中唯一的影像就是楚靖陵残酷冷漠的看着她说,“你的儿子早就死在那场高烧中了,现在你还要替一个外人争取所谓的公平吗?”
她的孩子早就死了,早就死在二十三年前那个雨夜里……
不可能……
不可能!
云妃感觉一下子天塌了,天旋地转,心口的地方想要炸开一样的疼。她不停的跑着,跑着……外面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也不能再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那天夜里,她也是这样,不管不顾一头扎进雨夜中。当初的她还不是云妃,只是云嫔,因为与皇上赌气而备受冷落。奴才们拜高踩低,连带的照顾刚满月的三殿下都不尽心了,等她发现她的煊儿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浑身烫的像个小火炉了。
可是那些奴才推脱时辰太晚,不肯去请御医,也不肯去通禀皇上,她焦急绝望之余,只能抱着幼小滚烫的孩子冲进雨中,自己自力更生去找御医救孩子。
可是天那么黑,雨那么大,路那么远……她根本分辨不清御医署在哪个方向。夜色中的皇宫没有白日的金碧辉煌,处处藏着陷阱和危机,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等待着惊惶不安的人们羊入虎口。
一路上跌跌撞撞,她也是这个时候看清这个看似华丽的地方原来这么冰冷无情。
一脚踩空,她一头倒载,只感觉到太阳穴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昏迷了三天才转醒,醒来时被告知她的煊儿退烧了,已经没事了。
她看着似乎有些瘦了也有些陌生的孩子,有些恍惚了,努力说服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只是病痛折磨的他瘦了些,以后好好将养着就好了。
可是自那一天开始,她就开始对着这个孩子亲近不起来了,母子情分淡薄。
原来不是她对自己的孩子亲近不起来,而是她的孩子早就没有了……云妃陷入在自己的痛苦和绝望中无法自拔,忽然手腕一紧被拖曳住。
“母妃,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太子一把拉住状若疯癫的云妃,不解担忧的询问。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瞬间照亮漆黑的大地,也照清楚了每个人的表情。
云妃从过往的阴影中回神,一抬头,便看到太子那张挂着担忧着急的熟悉脸庞,在此刻的云妃眼中,如此的面目可憎。
“滚开,谁是你母妃!”云妃咬牙切齿的挥手打掉太子的手,脸上霎时流淌的是内心自然反应的厌恶。
掌心都是雨水,这么用力一甩,太子很轻易的就被甩脱,同时也被云妃散发的怨气和厌恶惊了一下。“母妃……”
“母妃?”云妃突然露出一个怪异扭曲的笑容,她不顾一切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怒气全都发泄出来,“哈哈哈哈……我的煊儿二十三年前就病死了,你不过是冷宫宫女跟乱臣贼子所生的孽种,谁是你母妃……哈哈哈哈……”
云妃凄厉高声的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这一刻,她只想要整个世界都与她一起毁灭。
“什么……”太子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他看着疯疯癫癫的云妃,一时不敢相信,却又明白,这个样子的云妃,定然不会说谎。
雨越下越大,云妃扔下太子继续发疯般的跑着,太子愣愣的,面如死寂的站在原地,任由雨砸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太子殿下……”福公公冒雨追过来,看见太子站在这里,惊觉事情抖露了,怕出大事,便小声的劝道。“云妃跟皇上闹矛盾,一时情绪失控才……太子千万别忘心里去……”
太子被雨冲刷着,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福公公的话。
福公公眼看着前方一片漆黑,云妃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便只能一跺脚先去找云妃。
太子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皇宫的,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太子府。
一回太子府,太子就将自己关在清风阁里,谁也不见,什么事也不理会。
一直到三天后,查探核实杜千允身世的人回来复命,确证其是皇上跟安筱毓生的儿子。
再度踏出门的那一刻,太子憔悴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阴郁,双眸充血,一看就知道这三天没有合眼休息。
难怪,父皇会立他为太子,却从不对他和颜悦色,甚至他几度有过错觉,自己是父皇最不喜的儿子。
原来,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
而不过是当年成王逼宫失败躲在冷宫脱身之时与冷宫戴罪宫女一夜风流的孽种,适逢三皇子高烧夭折,所以被当做替身送到云妃身边。
父皇对膝下所有的儿子都不假辞色,漠然的看着他们争来斗去,构陷厮杀。原来只是这些儿子们都不是他心头所喜,所有不是他心爱之人生下的孩子,他都不喜。
原来……呵呵……
他的生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