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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孟珣还因为这件事跑去问萧若水,因为飞醋原因,又受到他惨无人道的迫害,具体(自己意会)。
萧若水深知他病情严重,孟珣又绝不允许她再次犯陷去求解药。
而他也知她担心,所以决定惠州一战必须速决。
是日又和几位将领与会,分析出了守城的原因,坐下除了刘沛对此表示怀疑,其余将领都极为配合他,通过这几日的作战,总兵能看得到他的成绩,觉得他是一个有作战天赋的人。
十月十一日,战鼓再次敲响,如孟珣和总兵所料,他们再次选择了从北门进攻。
总兵守好北门,同时对东西南三门加好防范,多日连攻,狼兵军力不济,士气大落。
北门守备严密,久攻不下,为防他们突袭东门,孟珣叶青枫这两日直守东门。
而刘沛就比较会偷奸了,自觉跑去守敌兵都看不上的西门。
敌人一天天久攻不下,孟珣却又一种不好的预感图桑他们明明知道攻城不下,为何还疯狂进逼,他望着城下折损的兵将,还有图桑莫测的表情,不安感越发强烈。
而且有两三日没见到吉莱了。
第147章 决战()
东北两门战况激烈,相较之下刘沛据守的西门城门窄,又一面临河,敌人也就相对较少,他余闲中瞭望都城下一个身负重伤的小兵,立刻警备起来,那小兵哀声喊道:“前线狼兵突袭,平王不支,紧急求援!”说完就倒。
这时刘沛却异常平静,望着下面死去的小兵,目光变得深沉裹测,他又转想起当日出兵前临王交代过他的任务,只是碍于一直都没有时机,他一眼望过西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空白,脸色慢慢沉晦,乌鸦从城头飞掠而过,一声凄叫,刺破他目里的变幻,阴锐乍现。
时尽中午,平王手下的人越战越少,却迟迟等不到援军,陈芳信为了保护他,身中数刀,血竭而亡,他拼死决战,虚望着敌人越来越多,又下发了第二次援军令。
这次小兵从东门求援,孟珣听此噩耗赶紧带着李越叶青枫及人冲下城门,图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里三层外三层围堵他们,孟珣拼力冲破狼刀铁骑,运足轻功跃顶躲开狼兵包围圈,越马急驰,身后黄沙一线。
图桑想要去追,脱不开叶青枫李越部队围杀,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的身影消失,万急中叶青枫大喊:“李越速去北门调兵来守。”
李越突破后围,敌兵立刻聚拢想冲进城门,叶青枫舍身令:“快关城门!”李越看他手臂被狼刀砍伤,却不容迟疑,大关城门派兵北门求兵。
城是回不了了,叶青枫急喘戾望狼兵,汗水顺着下巴滴到沙地上,他霍命斩敌,见缝杀了出去,只是可怜为他挡刀的四川小兵,身中数刀,跪倒在他远去的方向,叶青枫奔马亲眼看到他的头颅被狼兵一刀砍掉,血溅狼旗,仍稳跪不倒,他忍恸转头,坚韧向前,直到现在他才真切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冷血。
与之甘患与共的伙伴,随时都可能连同他的骨血淋碎在呼卷风沙中,腥浓不消。
叶青枫赶到前线就加入战斗,孟珣以一夫之勇,连斩数敌,重新布阵排列,逼得狼兵不敢贸然,本来他也不敢保证能突出重围,得亏上天掺和了一把,刮起一股妖风,直将狼旗从中折断,狼族人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军心大乱,给了孟珣他们机会,恰好这时候援军又到,重燃起了淮兵信心,所向披靡,转败为胜。
狼旗折断实在不是个好兆头,最终吉莱带着所剩无几的残部,灰心撤回。
而后吉莱再也不愿领兵,图桑不信邪,最后结局,狼兵由于多日攻城精力尽耗,又深信天兆,一夜炮火打响,总兵趁势狠打狼兵一顿,还不够多日隐怒一触即发,当夜淮兵势如破竹,收复柳州。
此战终结。
狼族图不花力权狼王与淮国贡市。
十月二十日,淮南两军退兵淮境,萧若水的疑问也得到答案,肃南实则是狼王私子,她答应图不花的请求,护肃南周全,肃南身份也成了她俩约守的秘密。
十月二十一日,狼族派使节呈贡市文书入觐淮王,交换物凭,达成约信,封贡狼王为北顺王,并封狼族官员二十余人为淮官,御守疆陲,每岁二四月为期,贡牛马织物,互通贸易。
因为孟珣身上的蛊毒,萧若水想去求余恨,所以未与平王同路回南国,本来叶青枫也想跟着去的,萧若水却让他先回南国,看看孟兰的情况,肃南她却实放心不下,留在身边,此次叶青枫表现突出,平王就让他留在田蔚身边,做了私卫。
车行到淮都,孟珣情况越发危急,这几日强忍蛊毒,现在全都翻了起来,难怪临走时,图不花会面色沉重对她说,孟珣实则病入膏肓,她不忍他被蛊毒摧残,将剩下的那蛊药给他服下,把全部希望压在了余恨身上。
赶到淮都已是入夜时分,又逢阴雨,三人舟马劳顿,孟珣病情危甚,萧若水必须给他最好的照顾,她从包袱里拿出上回苏慕给她的碧玉佩,凝看了昏靠在车壁的孟珣一眼,拉开车帘对肃南道:“肃南,调转马头,我们去荣王府。”
大雨如注,她下车肃南很快将自己头上蓑笠掂脚正欲给她戴上,萧若水沉肃挡手止住了他,浑身湿透跑到门口敲环,来人是王府大管家,她身形狼狈取出玉佩,管家仔细打量她一眼才认出,攒好玉佩,忙去情示。
她拂了拂满脸的雨水,转面看肃南还僵立在雨里,也不带蓑笠,叹气,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又拉着他到门口避雨。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湿漉的眼里凝静。
萧若水知道他又是在担心她了,脸上湿润告诉他没事。
他才缓凝着松开她手。
老远就听到苏慕骂管家的声音,他快步走到门口,看萧若水全身湿淋,之前的激动速转为抱怨,而且对肃南十分的不怀好意。
多月不见他果然还是这样,还是让人不容易猜透他脸上所要表达的意思,萧若水把情况告诉给他,他却面无表情,只让萧若水一个人进府。
她早知道苏慕会来这套,牵着肃南转身就朝雨里走。
苏慕拗不过她,同意了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半大子小孩儿,全部接回了王府。
苏慕本来高高兴兴的,现在全程冷着脸,原因就是因为多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还到死不活的,看萧若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对孟珣无微不至的,他越看心里越不是个味儿,扫兴离开。
萧若水安置完孟旭,才关好他房门,门口那个她熟悉的婢女的告诉她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和衣服。
原来是苏慕吩咐的。
他转眼看冷得发抖的肃南,虽然自己想好好泡个热水澡,但还是让给了他,萧若水慢条斯理的劝他洗澡,他也很乖的同意了。
她换了身干净衣服,越想越不放心肃南,上次洗澡就闹出不小动静。
她正想着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侍女惊叫,头发都没擦干就冲出去了。
王府里的侍女遭殃了,东躲西藏。后面的肃南惊狂的追她们。
她就知道要出事!
第148章 闹腾()
萧若水拢着湿发赶紧出去追,但是今天肃南表现似乎不那么听话了,于是王府中就出现的一道滑稽奇况,前面的丫鬟惊呼着四散奔逃,肃南在后面瞎钻猛追,后边的萧若水叫嚷着穷追不止。
肃南指定受到惊吓才会如此反常,这还不说把王府的姬妾们也吓到了,一时间尖叫连连,肃南更加狂躁,演变成了王府史上最混乱的跑路游戏。
苏慕闻乱赶到,看到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立刻锁定住了元凶,也加入了跑路游戏,只是他一来没过几下就结束了,苏慕精准从林子中揪出肃南,此时的肃南早已失去理智,呲着牙就想咬他,苏慕伸腿一踹,肃南方才的湿衣又滚了一身泥水匍到对面,面色凶横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
众人自觉退开。
萧若水躬着腰杆,累的气喘吁吁:“殿下,你要手下留情,肃南可能受了刺激。”
苏慕定视着肃南,无奈道:“你可真是个奇人,每一次来王府都能给本王带来惊奇。”
萧若水低低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点。”说完干干笑了两声赔罪。
肃南可没心情跟他们耗,嚎叫一声,提醒苏慕,簌簌冲了过去。
苏慕转身一避,那一声吼激起了他的兴趣,冷笑道:“小狼崽子,有意思,本王今日就好好调教调教你。”
说完他腾起在一盏石塑的高脚灯上,挑衅的俯视着下面的肃南,肃南转身就跳起,凶猛的扑向他,苏慕一脚立在尖尖的灯头上,一脚悬空仰腰起腿把肃南踢了下去,然后飞快跳下,伸手直抓肃南喉咙。
萧若水一声厉喝:“住手。”
苏慕顿了顿收手负后,肃南坐在泥水里龇牙咧嘴的瞪着他。
萧若水忙跑去护住他,轻声细语道:“肃南听话,这个人是个疯子,别跟他计较”
苏慕有些昏头了,“你敢骂本王是疯子,胡说八道。”
“王爷,对不住,现在这情况只能牺牲一下您的个人名誉。”萧若水湿发披散转头望向他,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浇灭的苏慕隐烧的怒气。其实他最主要的是看不惯萧若水对肃南亲密温柔的举动,还有根据他常年醉花眠柳的老司机经验,觉得这小子趁机吃豆腐。
肃南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窒望着她楚静的面容,惊怯的躲在她怀里,犹在瑟抖。
刚才伺候萧若水的侍女看事情恢复平静,才站出来谨言,说是伺候肃南洗澡不小心打翻了灯盏,烫到肃南脚,他才发狂的。
苏慕居高临下道:“狼惧火,萧若水你身边还真是高手云集,里面还躺着一个,不知道又是哪方神圣,看来以后连本王都要退避三舍了。”
萧若水站起来对着他的眼睛清寒道:“殿下不用退避三舍,小人明天自可带他们离开,绝不糟蹋贵地。”
说完他领着满身脏湿,惊吓过度的肃南离开。
苏慕目送她袅婷背影,不由浮起一丝笑:“这丫头火气挺大。”
翌日,萧若水带二人离开,他和孟珣的对话火药味儿弥漫。
“孟公子,如果是我,我就不会让我喜欢的女人难过。”
孟珣冷冷一笑,“荣景王殿下,你懂爱情吗,等有一天你找着能有一个为你的喜怒哀乐都牵肠挂肚的人再和我理论,不经历风雨的爱情不算是真正的爱情,在这方面恕在下直言,你还太肤浅了。”
刚走两步,他又补了一句,“她难过,我比她更疼,像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这话说的苏慕有些哑了,他看着孟珣孤清的背影眼光晦烁,真真给他上了一堂关于爱情的启蒙课,他望着二人彼此相视眼里流露出的依恋,虽然心里晦沉,却还是感染了他,正如他刚才说的话不经历风雨不算真爱。
他很失落的返回府里。
中午,他们找到了余恨,他手里依旧又捣不完的药,他看萧若水的眼神依旧会不经意的泄漏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给余恨说出了孟珣蛊毒的情况,他意味深沉的看了孟珣一眼,看他样子这蛊毒确实难解,他捣着药神情飘忽,孟珣看出他心不在焉,遂问:前辈,在下这蛊毒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