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若水的目色渐渐平沉,面对他音沉如水:“孟珣,你骗我,如果真是区区几个流匪,你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的不正常。”
“若水,无论我做什么事,你只需记住我都不会伤害你?”
她冷冷道:“那你为何还有理由瞒着我?”
孟珣坦然的视着她:“你不需要知道。”
萧若水很有耐心的说道:“我也不想跟你绕圈子,你今晚遇到的人是不是和我爹的死又关。”
“是。”他答得出人意料的轻松。
萧若水幽幽然道:“是玄林阁的人。”
孟珣眼里浮出一丝波澜,“若水,现在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阻碍你的复仇之路,最多只是把事情进展放慢。”
萧若水垂睫喝下了那口茶,也给他倒了一杯,呈递到他面前,正辞:“我相信你,希望你也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孟珣接过茶,茶气里笑容稍显蒙昧,他缓缓喝过茶,声音缥缈:“有你相信我,哪来谁负谁的问题。”
*******
肃南自从来了军营,就成了全营人津津乐道的焦点,特别是那四川小伙,捋起袖子就给大家伙展示,粗声粗气:“那就是个小畜生,今早我看见他,就顺手拍拍他肩膀给他打招呼,没想到这小子反口就朝我胳膊上一咬,过后还凶悍的瞪我,得了我惹不起还跑不起,我觉得他不像是个人。”
另外一人鄙夷道:“得了吧,都说你们川蜀的人爱吹牛,他是很像狼,可他也没使啥妖法啊,瞧你给吹得。”
众人都乐呵呵的笑起来。
萧若水听到他们在谈论倒是对这狼孩子产生了兴趣,跑去他营帐看看,侍卫行礼:“萧公子。”
肃南听到外面有声音,赶紧躲到帐子旁,萧若水进去左看右看没有人,肃南正打算攻击她,闻出她身上的味道,慢慢放松警惕。
她看到肃南榻上一堆干稻草,垂叹:“这孩子还真是匹小野狼,放着好好的被褥不睡,偏偏要去马厩里找来这一堆草,可别受凉了。”
她转身正想朝外去找他,肃南就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像只小野猫一样,脏兮兮的打量着他,萧若水面带笑容蹲到他面前,肃南显得有些紧张。
“你这孩子全身脏兮兮的不像样,走哥哥带你去洗澡。”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肃南没理她。
萧若水嘀咕:“忘了,你不会说话,看你年纪也差不多十一二岁,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
萧若水眼里怜惜的温波,让肃南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他一字一顿答道:“你是姐姐,我的名字叫肃南。”
萧若水惊喜:“原来你会说话呀,可你怎么发现我是女的?”
肃南一脸无害的盯到她胸前,好奇的伸手想去摸。
萧若水捂胸退后,正想训斥他,可他的眼神明明那么单纯明亮,像是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心软了。
只好叮嘱他:“姐姐是女的的身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不许对外人提起,明白?”
他很认真的道:“姐姐给我摸一下,我就不说出去。”
“我去。”萧若水气的差点没晕倒,这小色胚
其实肃南这完全是出自于对那种亲切感的探知,他的这种行为不夹杂一丝欲念,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抱着母亲,需要一种安全感。
他本就是个单纯的孩子,萧若水想着给孩子摸一下,也没什么,再说这又是个可怜的孩子,想到这里她就母性泛滥,摸就摸吧。
肃南好奇的就快要触上她的胸,孟珣突然进来看到眼前一幕,脸色刷白,当即就把肃南踹到角落里,萧若水忙去护住受了惊吓嘤啜的肃南对孟珣凶道:“你干嘛,你吓着他了。”
孟珣不可理喻:“他刚才都要轻薄你了,你还护着他?”
萧若水冷厉的看着他:“肃南没你那种龌龊思想。”
孟珣不明这其中关系,作为男人他始终相信他自己的直觉,也坚决维护他的私念,你是我的,我要拥有你,也要保护你。
萧若水拍着他的背好久才安抚下他。
然后扯着孟珣袖子,把他拉到空地上,冷道:“肃南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刚才他只是觉得我很亲切,才想摸我的,你怎么能不分好歹就踹他。”
孟珣平静了下来,可他始终不能接受,语出惊人:“我也觉得你很亲切,你怎么从来不让我摸摸。”
萧若水呼吸骤停,青天白日他居然堂堂正正说想要摸她胸,没有什么比他现在说的这句话雷人,她慌忙捂胸跑开,羞窘道:“你这性质能和肃南一样吗,人家那是单纯,而且还是个孩子,你这就是单纯的淫邪,不要脸,枉我还信你是正人君子,今天总算见到你的真面目,你你色魔!”说着说着,她就窘然逃走了。
孟珣大脑暂停,刚刚自己的真实想法,坦白的太明显了,要是能变成肃南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摸了,想想就好,虚飘的走向营里,还差点绊倒。
恰好被平王撞到:“阿珣,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孟珣抬头脸色发红。
平王伸手去摸,大惊:“阿珣你莫不是蛊毒发作,脸如此烫。”
孟珣尴尬解释:“殿下,我只是太热了,冲一冲凉水就好,还有您以后别随便就摸我。”说罢他一溜烟儿跑了。
平王看着自己的手,不明觉厉:“摸一下有问题么?”
第135章 晨攻()
狼族和淮军多日未曾开战,两边相安无事,这日平王刚在议事营和众将商讨完军事计划,就心神不宁的奔赴到孟珣帐子里。
外面风雪纷飞,帐内柴火温暖,孟珣正倚在桌边专注的翻看书本,平王大步跨到他面前,定睛一看原来他正在看一本兵书,上面还密密麻麻的标注了好些自己的见地,他顿时心态平和。
“殿下,找我何事?”孟珣放下书卷侧头望向他,脸色霜白清瘦,一看就是蛊毒已深的病弱态。
平王本想问他军事,看他一副憔容,沉叹一声:“阿珣,你回南国寻医吧,这病再也耽搁不得了。”
孟珣缓缓道:“多少耽搁几天无甚妨害,等打完这场硬仗再回南国也不迟。”
平王知他为这战心切,他决定好的事,谁人也无法轻易纡回,只能在心中祈祷战争早日结束,希望苍天有眼垂怜因战乱颠沛流离的无辜世人。
“阿珣,这狼族人白天夜里都不来开战,本王实在推断不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帐子被风卷开,风雪呼啸,几欲卷灭柴火,孟珣窥眼帐外阴沉天色,静讳而言:“再等一晚。”
平王愁眉苦脸,心急如焚:“阿珣,我们已经整装待发了好几晚,将士们日夜高度警备,长此下去,我担心会大打折扣士兵的战斗力,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这样实在是干耗不起。”
孟珣依旧不疾不徐:“耗不起也得耗,唯今这是最好的办法。”
平王别无他法只能道:“那行,就再耗一夜。”
次日凌晨,淮军营里雅雀无声,不知危险迫近,狼兵探手探脚大部接近正在风雪黎明里酣睡的淮军。
灯火骤明,照亮狼军鬼祟惊惶的影子,淮军铁甲锃亮,枪戟刺眼,靴声橐橐,如铁水般从各个营帐奔涌而出,团团围住搞不清状况的狼兵,号角声嘶,图桑带领的狼兵深陷重围,却也稳下心神,带领仅一千来狼兵,穷途绝杀,浴血想冲出重围。
狼王眼看前面局势惨然一片,咬紧牙关欲带队上前,吉莱冒死拦截,并带兵冲锋襄援图桑,狼王怒目充血咆哮:“淮军营里有高人,居然能判断出我们会在凌晨进攻。”说着他攥紧手中的狼刀,额上青筋暴起,淮营烽火幽暗远映,他的表情狰狞嗜血。
图不花深受震慑,强自镇定:“阿爹莫慌,我们还有狼。”
她表情冷峻,狼王额上青筋隐去,如出一辙的像是攥到了救命稻草。
天气寒沉,雪浪疯狂乱卷,雪雾茫茫的前面喊声遥彻,火光如血烫染到狼王心头,急刮的雪沫在他脸颊耳鬓快速消融,他哽沉道:“再等一会儿,如果图桑他们还不能突围,你就去召狼。”
图不花定下心来,观看战事,煎熬着时间流逝的每一分秒,暴风雪中恍惚那个灰衣简素的落拓身影正步步趋近她,他的眉目染了风雪如寒刀霜刃刺进她眼中,唇色苍白紧呡,清楚的站在他面前,她伸手去抓,他仿佛又化作一团冰雪,随风融灭在她手里。她陡然一惊,我爱的人,今晓这迎头一击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吉莱带队冲进淮营,由于战场混沌,还没找着图桑人马就被冲散,图桑人马被围杀殆尽,他几乎孤军作战,杀红了眼,疯狂的在李越围堵的军队中绝杀,李越正欲给他胸前一戈,孟珣衣角残血,打马飞奔过来,口中喊道:“李都司且慢,此人不可杀。”
李越收戈,图桑杀气未减,顺手又解决了几个兵,兵士们不敢相围,孟珣越下马,掷起石子在几步开外的间隙里,对准他膝盖一击,他失力痛倒,兵戈铿鸣纷纷架到他脖子上,他杀气息宁,蹲跪在地,不敢轻举妄动。
李越随即在混乱中大声喊道:“狼军们你们听着,大殿下图桑已然受俘,还不快束手就擒。”
吉莱听到声音方向,拼尽余力循声杀近,后面全跟着些残兵败将,李越摆手双方休战,他看到被俘在地的图桑,顿时火冒三丈,丢下手中狼刀:“快放了他,你们要抓就抓我。”
图桑一眼望向吉莱,目里猩火被他的话冲尽,关键时刻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风雪中有人衣裳凌荡正趋步而来,图桑声嘶力竭的吼叫:“孟珣,你有种就杀了我。”
天色灰蓝,孟珣目光清寒的盯着他,不为所动:“杀不杀你是我不能决定的。”
然后他被押解着到平王帐里,孟珣衣角的血仿佛一朵朵腥艳的红梅在风雪中飘摇,他直视吉莱,撂话:“回去告诉你们的狼王速速退兵,以你们的力量来对付淮南两军,再无可能。”
天色转亮,风雪也有所减小,吉莱捡起雪中的狼刀,骑上马对着孟珣道:“你们能预测到我狼兵会在今晨动手是不是你想到的。”
“是与不是又如何,再战下去,你们狼族注定失败,与其输得太难看,还不如早日归降。”
吉莱调马,不服气的冷哼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我们狼族人的本色,孟珣我吉莱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日因为怕阿花伤心,错失那晚在狼营里除了你的机会。”
原来当时孟珣表明不归附狼王后,吉莱就动了杀念,他和狼王一样知道孟珣这种人若非成友,必成敌。
可图不花喜欢他,他不愿让妹妹伤心。
一念心软,随之迎来的就是无休无止的惨败。
孟珣道:“败了就是败了,任何理由都是多余徒劳的。”
吉莱的话他没有一丝放在心上。
吉莱身后跟着一对残部快马离去,数远之外,他朝回望了一眼,他想要看清楚孟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渐渐模糊的素衣孤影,向一尊神祗飘然立在飞雪里,连落雪的纯净都要逊上三分,然而在那孤高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心思,总是搅动风云,在迷乱处给人绝命一击。
吉莱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