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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至无人巷,萧若水还在报恼他的态度,却见他笑脸转瞬收敛,目色冷厉的看向她,萧若水噤声,他抓紧她手腕只朝他怀里一旋,噙住从车窗外飞速而来的箭矢,萧若水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向他,若非他刚才一拉,怕是已经去见阎王了。
危机时刻一柄锋刀从轿顶穿进,只听咔嚓一声,车架崩开,上面那人恶狠狠刺向萧若水,苏慕箭矢急飞向那人喉咙,一剑穿喉,萧若水镇定下来,两次遇见,前次是逮着她不放,今次又是人家逮着他俩不放,遇上他该说自己倒霉,还是这位仁兄倒霉。
她来不及想太多,抽出腰间凌云剑就开始杀不断涌出的敌人,杀敌过程中她发现苏慕用的剑似乎有些特别,剑身比一般的剑要沉厚,且还会反出青蓝色的淡光,剑光凌人,这是一把好剑,而与此同时苏慕心里也有疑惑,萧若水舞剑的手法再次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他以前见识过这种剑法,只是应敌无暇,暂时想不起来。
苏慕身边有个高手属下,而他自己也是个高手,那些个喽啰,其实也不算喽啰至少萧若水与他们过招很费劲,眼看不敌,集结退去,苏慕与他的下属眼神会意,他速即后追,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苏慕收剑回鞘,凌人的青蓝剑光消失,萧若水也随之别好剑,二人表情如出一辙,都怔怔的盯着对方,苏慕抢先打破沉默:“此地不宜久留,有问题回家再说。”
萧若人愣然:“去你家?”
“废话,难不成去你家。”说完就洋洋洒洒走到前面。
萧若水愣在原地,前面的边走边道:“别想着开溜,你溜不掉的。”
萧若水咬着下唇,原地跺脚,负气跟上。
荣王府,萧若水抬头看了一眼,又盯了盯苏慕。
苏慕走近撩了撩她下巴,慢悠悠道:“你怕了吗?”
萧若水挪后几步,马上装模作样见礼:“原来阁下是荣景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敢请王爷见谅。”
“装,若水姑娘这可不像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苏慕诘笑:“看本王心情,”他凑到萧若水面前,温言道:“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萧若水冷目一睁,他转身温笑着踏上台阶,撂下一句:“如果你把本王伺候妥帖的话,本王可以考虑放了你。”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萧若水就悲催的成了王府的丫鬟,端茶倒水伺候这位荣景王大爷。
“荣景王殿下,奴婢也不劳您告诉我黧云山的方向,只求您能放奴婢自由。”
荣景王躺在雕花椅上,悠哉呷了口清茶,阖着眼慵懒道:“力再大点,伺候好了本王就放过你。”
萧若水捏着他的肩膀,愤愤不平,还没做过看别人脸色过活的窝囊事,终于忍无可忍,力灌上手,狠力捏他的双肩,苏慕依旧闭着眼,懒懒道:“若水姑娘你这是按摩还是要本王的老命。”
待他缓缓睁眼一柄银晃晃的剑已指在他鼻端,只见那人穿着侍女服冷视他,大有鱼死网破的意味。
他唇畔微微绽开,淡静道:“看来若水姑娘这般是想与本王拚命。”他突然扶椅站起,和笑看她:“也罢,本王依了你,若你赢了本王,天高地广任你行,本王绝不干涉你。”
萧若水后退几步,目色寒凌,“废话少说,接招。”
说完她快步冲向苏慕,他转身向右一避,顺手拔出剑座上那柄摄人的青光剑向萧若水刺去,二人从屋里打到屋外,苏慕招招无所纰漏,萧若水一时找不大突破,只能连连接招,傍晚,淡蓝色晃到她脸上,竟有点刺眼,而舞剑之人却越发清逸超卓,萧若水软剑缠住他剑身双剑呲呲作响,她的剑势越来越弱,苏慕却不落下风,且还时不时谑笑着挑到她衣服,萧若水分心,腰带唰的被他的剑挑破,外裙轻飘飘的滑落在地,极薄的衬裙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露出修长莹白的双腿,而苏慕自然饱了眼福。
萧若水冷冷刺了他一眼,冷喝:“无耻!”说罢,飞跃到廊柱上,割下纱幔,利落缠到自己腰际,待她落地,苏慕已横剑立在她面前,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若水姑娘,抱歉你可能离不了王府了。”
萧若水围着纱帘形容狼狈,张口骂他:“堂堂淮国荣景王殿下,却也是个卑鄙下作之人。”
苏慕收回了剑佻笑:“看来若水姑娘不是我淮国人,那你就不知道本王还有个外号,花间客,本王风流满帝京。”
萧若水无语,这种嗜好还好意思说,这荣景王还真是个奇葩。
她再也没力气和他争辩,板脸离开,却听他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名字。”
萧若水惊讶站定,转头看向从黑暗里走出,负剑立在她面前继续道:“若水姑娘这剑法颇为眼熟。”
她从他眼里看到的意思很明显,今日必须回答他的问题。
她凝定他,正色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叫余恨,王爷可认识。”
荣景王一改轻佻本色,镇静的不像他,若有所思:“果然是他,你运气不错本王刚好认得他,多年前本王曾偶逢过他,只是他人并不在黧云山。”
第99章 谜团()
萧若水迫不及待追问他,却忽略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荣景王府的兼职侍女,凡事还需看主人脸色,苏慕对他的身份表示绝对权威,终于可以找了个正当理由好好戏弄她一番。
萧若水为了早日找到余恨,只得在他面前忍气吞声装孙子,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此人绝非善类,更要命的是他还善于伪装,永远不按套路出牌,纵使萧若水人在江湖,看人无数,向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还真想不出办法对付他,她产生了一个重疑,他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他洒然离去,身后发着淡蓝光色的利剑,再次夺了她的注意力,在后郑重开口:“王爷,奴婢斗胆,您这是什么宝剑,似乎有点特别。”
落叶里,他一袭月蓝长袍被风吹得鼓鼓的盖住了身后剑,他飘然转身面视她,飞扬起的笑容,如他的长剑一样清凌,萧若水已经准备好了听他的回答,然而他的表情永远与他的心理不符,再一次不按常规出牌,他转剑向前道:“若水姑娘,本王也很好奇你手中的剑,还有你习剑的剑法,似乎与本王又互通之处。”
经他这一说,萧若水仔细回想起刚才,他们的剑招都有一个共通点,轻逸灵动,似招似舞。只是萧若水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而苏慕则更像是略通几招的业余爱好者,难道都是巧合吗?
她正色了软剑一眼,沉浮莫定的看向苏慕道:“我这剑是凌云剑,剑法是我家祖传的流云剑谱上习得,难不成殿下也习过我家剑法。”
“本王曾得高人指教,说是本王这剑更适合轻捷的剑法,与那高人学过几招,后又一改之前用惯了的稳沉剑招,转习轻快剑法,至于你说的流云剑法本王闻所未闻,不过你这剑名与我的颇为相似,你那是凌云之剑,而本王这剑是与你恰恰相反的残云剑。”
而后他又没正经的加了一句:“你说咱两这剑是不是一对,要你我双剑合璧,说不准还能天下无敌。”
萧若水冷冷一笑,“殿下,怕是你想多了,奴婢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奴婢告退。”
“你站住,去给本王准备热水,本王一会儿要沐浴。”说罢便走。
萧若水气的正想骂他,他却突然回头一副欠揍样提醒她:“别生气,否则不带你找人。”
萧若水怒意未收,笑意已起,“奴婢不敢,这就去备水。”说完风急火燎的躲开他。
他看了一眼残云剑,廊灯深处的匆急身影消失不见,他弹走剑上银杏叶,幽沉一笑:“余恨,萧若水,有趣。”
萧若水忙活着加柴烧水,一桶桶倒进澡桶里,下人们议论纷纷,她叫苦不迭,都不知道暗骂了苏慕多少遍,笨重着注完最后一桶水,她累及退坐到门口,思绪万千,那夜,那人,那话,还有,那吻,恍若昨宵,清晰印刻在她脑海里,她伤感的笑了笑,重复他的话,卿言一语,必许一诺。我等你回来。
她蜷缩在门边打起了盹儿,苏慕过来,探究的打量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萧若水恍惚起来见礼:“荣景王殿下,水已备好了,奴婢先行告退。”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过来伺候我宽衣。”萧若水闭眼深吸了口气转身,隔帘后苏慕已经脱下外衣,就等着她来。
“还愣着干什么,规矩都不懂了吗。”
萧若水几步冲到他面前,满面怒意的盯了他一眼,苏慕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萧若水闭紧眼,默念咒语:给猪懈毛,给猪懈毛
颤抖着去解苏慕衣带,摸索着有点奇怪,好像不是衣服,她睁开眼,猛地弹开手,满脸通红的去看苏慕表情,苏慕奇异的盯了她一眼,边解自己的衣带边道:“本王叫你宽衣,不是来叫你扒裤子的。”
萧若水低头走开,砰得撞到隔屏上,忍痛想要躲开。
“本王脖子僵,你过来捏捏。”
她紧张转头,苏慕已经舒服的泡进了桶里,两节水灵灵的胳膊扶在桶沿,热气氤氲,润湿了他的发,他浅阖双目安然躺在桶里,静若水莲,萧若水再一次感受到了男色的魅力。
“过来。”他疏懒道。
她沉着脸缓缓接近他,水里的澡巾挡住了他的身子,他惬意道:“给本王加点花瓣。”
萧若水拿起篮里的花瓣一股脑向水里倒,这个王爷当真比女孩子还有臭美,且矫情。
荣大爷被捏的高兴了,突然转过头看向萧若水,乌发如墨在水里晕散开,雾气里锁骨隐现,若是别的少女早就鼻血横流,萧若水却只是惊慌。
他手臂从水里抬起,伸手去抚萧若水脸颊,很温和的说道:“要你去给本王烧个水,弄得一脸脏,如此不顾形象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他温润和善的样子,萧若水只觉得莫名奇妙,保持戒心的看着他。
“你是南国人吗。”
他温和的样子很有亲和力,萧若水不觉放下警惕,“回王爷话,我是南国人,倒是王爷上回偷偷潜入我南国,意欲何为。”
他淡淡一笑,“你一个小女子管这么多干嘛,我还想问你那次鬼鬼祟祟上青楼干嘛来着。”
她默然了。
苏慕背转过身,疏淡道:“你出去吧。”
萧若水迟疑退出,从此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她心底,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光淡淡,萧若水坐在殿阶下,遥望月色,孟姐姐久病垂危,孟珣,叶青枫险在南境,江青月师从何人,父亲冤情未明,现在又杀出个苏慕,若是神,便能乘风而去,抛却烦恼,若是人,便可归隐山林,逍遥一生。红尘走一遭,已染了太多眷恋,背负了太多恩仇。清风明月,已然远去。不易追寻亦不愿追寻,前尘,将来,她已认不清自己是谁。夜冷,何处是归途。
一片黑云,遮了月华,她起身走回殿中,现在最重要的是设法让苏慕带自己去找余恨,孟姐姐的病情真的不能再拖,她吁叹口气,鼓足精神,管它劳什子妖魔鬼怪都一起上,只管杀他个片甲不留。
第100章 换命()
她正自回房,忽瞥见深廊处有个人影,正肃步朝苏慕殿里走去,是白天那个属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