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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客官你稍等。”小二搭着汗巾忙去准备。
青枫敲着桌沿,神经兮兮瞄着萧若水打趣道:“韶儿别说你装的还挺像男的,就是不够阳刚。”
萧若水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一边清华雅贵的孟珣,瞭了叶青枫一眼,就死拽住他手飞步往外走,不明觉厉。
纵然叶青枫是习武之人也反脱不开他手,嚷闹着:“你干什么,拉我到哪儿去。”
听到叶青枫的嚷闹,孟珣加快脚步,漠然吐出两字:“喂马。”
“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喂个马,至于这样打了鸡血,你们这些门阀贵公子,平日养尊处优的,就知道不会碰喂马这种脏活,激动成啥样了。”青枫碎叨。
面对孟珣头次神经质行为,萧若水也生觉莫名奇妙。
三人毫不知情已深陷危机之中,有人正潜在暗处如豺狼般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人低声道:“头儿,那个浅衣服的是画像上的人,怎么还有两人,莫非我们得到的情报有误,是三个人。”
“情报不会错,伺机而动。”黑衣人凛声道。
不出小会儿,小二端着凉茶过来,茶色清透,潋滟生光,飘来丝丝薄荷香,青枫一口下肚,滚入喉间,凉生肺腑,清爽醒神。
萧若水端视孟珣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孟珣端看粼粼茶水道:“梓台街,王记当铺。”
叶青枫只觉茶水凉爽,一个劲儿的喝,没工夫听他两的话。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梓台街,快走吧。”萧若水说完,二人爽利动身。
“哎,你们慢点儿,等等我。”叶青枫慢了半拍。
“他们走了,跟上。”暗处黑衣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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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顺利找到王记当铺,小厮上前接待。
孟珣道:“叫你们掌柜出来。”
看三人穿着气质与众不同,小厮只道:“三位稍等,小的这就去。”
稍刻,掌柜和刚才小厮一道从门后出来,掌柜面貌并无出奇之处,生意人惯有的和气,“三位客官想要典当何物。”
来者三人,一人高华,一人轩昂,一人清灵。看惯了形形色色的生意人直观三人气韵拔俗,绝非泛泛之辈。
孟珣负手望着壁上的一幅烟雾回缭群山墨画。
掌柜眼色由浅转浓,脸色沉凝道:“公子可知此画中是哪座山。”
孟珣转头看向掌柜,漫不经心道:“此画山中有雾,雾里观山,山连雾,雾环山,在下倒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雾。”
掌柜脸色稍松,目色稍浅,道:“心中有此山,任它变幻万千,又岂会不辨。”
叶青枫插着手茫然凑近若水,嘀咕道:“他俩在说啥?”
若水也和叶青枫一样的表情,“我也不知道,静观其变。”
孟珣豁然一笑,双目明利道:“此山在余心,心中有昆仑。”
掌柜眼皮一跳定在孟珣脸上,目色明湛,语气微昂:“此山是昆仑。”
孟珣面上无风无澜,风轻云净道:“昆玉在高岗,其行多险阻。”
掌柜接道:“玉质洁无暇,何妨无人赏。”
“你是。”
孟珣抽出袖里青鸾符,持在掌柜面前。
王掌柜眼里倒影翠符,绿光幽幽闪闪,空气凝窒,周遭一切虚恍,敛衽拱手行礼激悦道:“王怀拜见少主!”
孟珣将雀符收回袖里,一语见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王怀抬起头,瞟了萧若水二人一眼。
孟珣道:“他二人无妨,你且直言。”
街巷人流涌动,王怀道:“此处人多口杂,少主请随我到后院叙谈。”
王怀领路,萧若水扯着青枫袖子一起跟随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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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人带到一间房里,左顾右盼关了房门谨慎道:“少主,知府被害一案,我们的确查到了证人,那人是他府里下人,知府死后他就逃到了城郊镇上,是他有次烂醉后,无意说出口被我手下听到的,只是他口风紧打死也不说关键。”
“这么说那下人还挺有骨气的,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萧若水道。
“现下他正被我们关在一处陋僻之所,少主属下带你们去。”王怀道。
为防惹眼,四人坐马车前去。
暗处人紧随。
途中萧若水问王怀:“你如何肯定他就一定知道知府暗杀的缘由。”
王怀道:“自从上次我们接到密信后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多日查证毫无头绪,说来也巧,前几日阿四在城郊酒肆子里和几个弟兄喝酒,无意听到那人醉话说他是知府里的下人,其他人起哄都说他在撒酒疯,那人急了就说他知道知府被杀的秘密,那些人有点开始相信他说的话,有人问知府是谁杀的,那人想是知道自己酒后失言,又装疯卖傻胡言乱语,晕头转向离开了。”
“阿四几人疑觉,一路跟踪趁他醉倒在林子里才抓了他,只是他醒后就死不承认,这不都几天了还没一点儿起色。”
几人说着听外面人声已无,若水掀帘放眼和刚才鳞次栉比城集两番光景,四地空旷无人烟,风起灌木落叶萧萧。
王怀道:“少主,就在前面不远了。”
孟珣沉默,像是没有听到王怀的话。
“孟家大少爷,想什么呢。”青枫道。
王怀也道:“少主,可有疑虑。”
孟珣思虑道:“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我们一路到河西都似乎太过平静。”
青枫接嘴道:“孟少爷,你是不是太过多疑了。”
萧若水正视青枫,“孟珣疑虑不无道理,总之我们还是多加留心为好。”
第48章 揭露()
车行至空寂处,几人下马,简陋房子外四周均有人把守,门口一人见有车驾来,速即冲出,刀指车驾横眉立目冷喝:“来者何人,出来!”
王怀徐徐掀开车帘,那人握紧刀刃,待看清是王怀唰地收刀回鞘,脸色霍然松懈,“王叔。”还未等王怀下马,后面又接连出来几人,那人刚懈下的脸色又紧拉起,疑窦开口:“他们是谁。”
王怀待他几人下马,望了孟珣一眼,又移目到那人疑重的脸上,郑重道:“阿四,还不快参见少主。”
阿四一时应变不及,悻悻然行礼。
王怀恭谨道:“少主,人就在里面。”
天色骤时黑沉,天边浓云四密,白得亮眼,狂风乍起,枝叶摇摆倾翻,黄尘卷起落叶四散飘拂到几人衣上,豆大雨点零零砸落到萧若水脸上,只觉冰凉。
屋里光线暗弱,桌角一点煤油灯颤微微照见那人发丝凌散,绑在椅子上狼狈不堪的影子,几人走进一看,那人居然偏着脑袋在呼呼大睡,阿四踢了那人几脚,他才恍觉惊醒,面见几人,立马满脸恐惧求饶,“几位英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吧,那日小的是喝醉酒胡说的,别说是知府下人,我连知府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各位好汉我程三就是瞎说的。”
阿四自抓到程三起,绑到这里已有七八天久,审也审了,打也打了,这程三就是死不认账,守口如瓶,任务性的重复上诉几句话,阿四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
萧若水道:“按理说他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事值得他抵死隐瞒。”煤油灯光晕笼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孟珣道:“是不是他们下手太轻了。”
阿四沉思道:“平日我们怕打死他,只是微微教训过他,确实算不上严刑逼供。”
听到阿四的话,程三叫苦:“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剩半条命,再打下去我真会死的。”
阿四厉喝道:“住口,每次都是这句话,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你要真的只剩半条命,还有力气在这儿喊冤求饶。”
程三屏声。
萧若水阴森藐视程三笑道:“我看他就是嘴硬,还欠收拾。”程三被她阴冷的眼神刺的寒毛竖起,倒抽凉气。
萧若水转目对阿四道:“你腰间的匕首,借来用用?”
阿四不明觉历,转眼看孟珣,意循他的意见。
“把匕首给她。”
得到孟珣同意,阿四放心解出腰间匕首递给萧若水。
只见萧若水三下除二就割开程三麻绳,除孟旭外,几人脸上均写满茫然,只在一瞬她速度敏捷拖将程三至桌沿,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右手被萧若水死按上桌角,痛麻感还未褪去,萧若水手起刀落,他骇得双眼一闭,脑中恍惚只剩手掌血肉模糊画面,刺响过后,脑中一片空白,唯独没感觉到痛楚,鼓足勇气睁眼,只有惊抖不止的右手,和钉在指缝间的雪亮匕首,他表情僵凝,惊魂未定的觑视若无其事的萧若水。
萧若水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几人目不暇接,脸上说不出的懵懂,只孟珣和萧若水神情一般无二,他还多出一分闲然。
“你说不说。”萧若水目光锋利刺向程三迫问道。
程三被萧若水刚才一吓,再次看她,手不抖,眼不惧,他暗自猜摩:看她样子就是不敢下手,我陈三又不是吓大的,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想到这儿,程三心里俞加踏实,又死咬重复刚才的话。
萧若水眼锋敛去,一片柔和,冷声道:“这是你的实话。”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好汉。”
萧若水语声又冷了几分,眼里清冷化为死寂,“当真?”
程三一口咬定:“当真!”
正当程三得意,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鲜血蜿蜒淌出,程三惊瞪桌上沾血的断指,全无人色,闪烁油灯下带血匕首反光萧若水脸上,她面不改色端睨惊骇的不成人样的程三,仿佛眼里都染了血色。
房外雨势哗啦啦,天地茫茫一线深灰色,蛰伏在不远处土丘下的人伺机欲动。
“头儿,不如我们现在冲进去结果了他们。”
“再等等我们现在只有四人,兄弟到齐了再动手,他们今天一个也别想逃,必死无疑。”
几人怵目盯看萧若水,和顺着桌沿蜿蜒滴落的血,孟珣眼色闪现一丝异动。
萧若水依旧死按着程三断了指节血淋淋的右手,眼神涣散直凝带血匕首。
程三惊吓过度,抖着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他确是知府彭晦家下人,事发当日晚,他赌钱赢了回彭府路上,正巧看到几个黑衣人从彭府鬼鬼祟祟出来,他躲在隅墙后好一阵子,又不敢回去在桥洞下躲了一夜,第二日就逃到了城郊一处小镇上。
这程三本来不知道彭晦暗中的事,直到一天他路过彭晦房门口偶然听到彭晦似与人在商量事情,他好奇偷听,那人说这件事情做好少不了你好处,开始彭晦好像还不愿与他合作,那人又威胁他说他在职期间没少捞好处,如果他配合私下受贿之事不仅不会暴露,还许他高官厚禄,那人见彭晦犹疑,又说临王在你还怕事情败露。
彭晦虽然是个四品知府,但在河西这样的小地方本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他本身就是个极重名利之人,一直存攀附权贵的心思,奈何一直没有路子如果此事做成临王为他升官,岂不正合他意。再者,若不那样做临王一定不会轻易饶于他,在王上面前参他,到时就吃不了兜着走。
彭晦正欲答应又疑窦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