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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也怒了,目射寒星,斥然剑指孟珣,“我早看你小子心术不正,害死了大人,今天我青枫非一刀宰了你,用你的狗头告慰大人在天之灵。”
孟珣脸色依旧不为所动,清逸温润的玉容缓缓绽现出一抹皓洁的温笑,睫羽下的长眸如艳阳下雪山顶的积雪不染纤尘,高雅深邃。
萧若水看得痴了,那样清雅,清淡,清扬,清润的笑容,涤荡洗濯了她心里每处藏污纳垢的角落,她怒然的情绪开始平复,不自主的松开了狠捏衣襟的手,却还是不肯放开,有意识的失力抓住。
孟珣看她情绪平复,才淡淡开口道:“萧若水明慧如你,就怎么没想到在下刚才所言玉昆门消亡因缘。”
萧若水木纳的回神,明眸潋滟的望定孟珣深不可测的眼底,她眯了眯眼,速度松开孟珣衣襟,从喉间冷冷吐出两个字:“请讲。”
孟珣道:“当年玉昆门被人一把火烧了,门主女儿极少数人侥幸逃过此劫,得知是暗门所为,门主女儿为了生存,为了复仇沦落乐坊,不出几年成为冠绝京华的乐坊魁首,后来她爱上了一个世家公子,她成了他的妾。从此她洗净铅华,相夫教子,决心过平凡日子,忘记过往,好景不长,在她儿子七岁那年,她因病去世,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告诉儿子她的身世,可她的门下也会找到她的儿子,后来她的儿子成为了玉昆门的新一任少主。”
萧若水听后想起孟珣对自己提起过他是妾室所出,他娘死那一年他正好七岁。她不容置疑道:“你娘就是门主女儿。”
孟珣语气决断:“是。”
萧若水又道:“四年前剿灭的玄林阁就是暗门。”
“暗门灭我明门之后,在江湖上独立为玄林阁,直到四年前才被我明门暗查到就是当年的暗门,我告知平王清剿玄林阁,却没抓到匪首。”
萧若水一口气哽在喉间,轻飘飘道:“孟珣,是不是你爹”
“我爹,虽然他平时和临王多有往来,可还是一心向国的。”
“那沈芸怎么说他听到你爹说私造兵器,还被我爹知道了。”
孟珣听到这话一怔,“此事有蹊跷,以我爹的性子他是不敢轻动朝廷重臣的,至于私造兵器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待我回去问清此事去脉。”
“孟珣我暂且先记着你今天的话。”萧若水目色灼然。
萧若水听完孟珣的话,心中一悸,这两年来困扰心间的疑问一点点解开,说不出是惊是喜,恍然瘫坐,垂着眼,幽幽的舒了口气。
把青鸾符交到孟珣手里,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郑重语气诚恳道:“孟珣我们合作吧。”语气不大,但字字锥心。
“韶儿,你真的要和这种人合作,万一他骗咋们呢?”
“我相信他。”萧若水切金断玉,意态决然,青枫被这气势所震慑,住了口。
孟珣笑着说,“萧若水,我早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萧若水恍惚一瞬,又聚精会神支吾道:“孟珣我还有一事想拜托你。”
孟珣手摩着朱雀符,瞟了一眼为难的萧若水,调侃道:“难得若水姑娘也有求在下的时候,在下受宠若惊,岂有拒绝之礼。”
萧若水轻抿了抿唇,正色道:“孟少爷文在朝堂,武在江湖,我想让青枫留在你身边帮我查案你不介意吧。”
雷雨声中,孟珣扬眉一笑,“萧姑娘哪里话,在下却之不恭。”
青枫发出抗议,“韶儿,我青枫不屑待在他身边,人模狗样的,满肚子坏水。”叶青枫啧嘴,满脸轻鄙。
萧若水神神秘秘挥手让青枫附耳,窃语:“青枫你听我说,我也放心不下这个孟珣,可他人脉广有利于我们想要的线索,我要你在他身边一则方便打听消息,二则可以监视他有没有对我们不利的举动。”
说完后微笑着眼波盈盈的给叶青枫点了个头。
叶青枫一脸像自己被卖了的模样,转看孟珣立即恢复如常,不情愿道:“孟珣你别以为我想跟着你,看在韶儿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
孟珣的脸隐在暗处,睫羽低垂看不清表情,“既然小枫不介意,珣自无话可说。”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叶青枫咋舌,剑眉一挑,一脸惊叱。
萧若水汗颜,揉揉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小枫。”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孟珣又平静且柔和的叫了一声。
“那。那个,青枫你今年年方二九,孟珣比你大两岁,他这样称呼你挺好的,挺好的。”萧若水声音越说越虚。
“你你们。。”叶青枫皱着眉心看一眼潇洒闲然的孟珣,头埋得低低的萧若水,阴着脸气闷的独安隅角,耍起了小少年皮性。
叶青枫郁闷的低头看着地面,未几,一团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叶青枫缓缓抬头星眸澄亮,抬望眼前衣履锦贵,芝兰玉树般的人。
那人开口,声如清风,如暖阳,如温玉,如潺泉,“小枫这里简陋,过几日我给你寻所干净的居室。”
叶青枫抱着腿既没同意也没否决,撇过头,只撒气的说:“不要叫我小枫。”
孟珣侧头汇上不远处若水的目光,若水错了半寸,出乎的又循上,这次眼神更加坚定,寸步不移,倏然给了孟珣一个欣慰的笑,孟珣也及时回了她一个温莞的笑。
窗外的雷雨渐渐变小,绿松针叶打落一地,一番洗刷,世间万物清新明丽。
第34章 较量()
萧若水见青枫还生着闷气,遂缓步走到他近前,蹲下身子安慰道:“青枫,你别生气了,你看看你这里潮湿阴暗,日晒雨淋,箪瓢屡空的,委实鄙陋。”
又贼兮兮的掠了孟珣一眼,用手挡着嘴小声嘀咕:“青枫孟珣家大业大,定会给你安排个合落住所,你想想又不收你钱,这买卖多值当。”
青枫一听,星眸熠熠看向萧若水,分析道:“你所言不无道理,反正又不要我出钱,不住白不住,韶儿我听你的。”
被自己这么一细思,叶青枫心情开怀了不少,两人就无甚雅观的蹲在一隅,闲扯了几句。
青枫笑嘻嘻扯到:“韶儿,你还记得崔玉吗?”
听到崔玉两字,萧若水面带轻厌:“那个上次被我们捉弄的变态,听说那晚他被打的这些日子都下不了床,他爹现在都不敢出街了。”
“韶儿你现在可成了帝都百姓口中的神仙了。”叶青枫越说越来劲,“崔玉这几天好了。”
萧若水叹息道:“哎,帝都百姓又要遭殃了。”
叶青枫念念有词,“说也奇怪,崔玉自从好了过后,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也不出去逛楼子,喝花酒,搜刮民男,听他的手下说他像抽了魂儿似的,整日在纸上写满玉字,人都瘦了一圈。”
“韶儿,他该不会是害相思病了吧。”青枫愕然紧盯萧若水眉头一搐一搐的。
萧若水施施然站起身来,“这样也好,免得他再去祸害。”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绵软道:“青枫我累了先回绣坊了。”
倦倦转过头,才发现孟珣八成是自己刚才和青枫闲话时就走了。
*******
孟珣回到尚书府后,常恒急急迎了上来,孟兰正当询问情况,孟珣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奔向孟凛秋书房。
常恒正欲跟随,被孟珣沉滞拒绝。
“那是父亲的书房,阿珣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孟兰望着孟珣远去的背影,诧异的紧随其后。
孟珣转沿过廊,穿花绕树,步子轻快,来到孟凛秋书房。
孟凛秋没有如平常一般伏在几上整理,批阅案牍。负手背看窗外,精瘦背影滞在深深浅浅浮沉的灰黑光影里,连空气都染上了沉郁,听到有沉闷急促的脚步声,昂首回头。
黑沉着脸鹰阜看孟珣,意味道:“想问什么就问。”
这时孟兰已匆忙忙赶了过来,欲开口,见气氛异常,生生把到嗓子眼的话咽进肚里。
“兰儿你先回去。”孟凛秋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孟兰眼见情势不好,带上房门,知趣的退回,心里隐隐不安,父亲极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闻脚步声渐远无声,孟珣沉声开口:“父亲私造兵器,谋害御史,是不是和你有关?”
“孟珣你也相信沈芸的疯话。”孟凛秋愠怒道。
“这件事你休得多言,总之御史一案与我无关。”孟凛秋一派凛然样。
“那私造兵器你有作何解释,父亲孟珣希望你不要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孟珣名为劝慰,实在警告。
孟凛秋阴沉的眼里波光翻涌,阖了阖眼,再次睁开又归于平静,却更加不可测。
“珣儿,你与绣坊的那个绣女是什么关系。”
“朋友。”
“珣儿,为父不管你与那个绣娘是朋友亦或是存在别的关系,你给我记清你的身份,你们两之间有着云泥之别,绝无可能在一起。”
孟珣眼里细浪微漾,语气里带着讽刺,“那父亲又为何纳阿娘为妾。”
孟凛秋平日里刻板沉穆的眼神,只有提到惊雪才会呈现出真实地柔和落寞的光泽。
慈和温厚道:“珣儿你的性子太像你娘了,为父对不起你娘。”
“当年为父与你娘躞蹀情深尚且遵循礼法不得已纳你娘为妾侍,珣儿为父了解你,以你的性子会屈待那个女子吗,那个女子也是烈性子敢公然状告世家小姐,你以为就算你娶了她为妾,她又岂会接受。”
“那孟珣就娶她为妻。”孟珣斩钉截铁横对孟凛秋,积雪碎月的眼里充满不可催的坚定。
“绝对不行,那个女子绝对不能踏进我尚书府大门。”孟凛秋语气猝然凌冽,眼里少见的柔和烟消云散,锋芒骤现迫视孟珣。“本来打算下月让你和芸儿完婚,却因为那个萧若水,芸儿含恨自尽,血溅与我尚书府堂,那个女子几次三番搅得我尚书府鸡犬不灵,老夫没治她的罪也算是仁至义尽。”
说道这儿孟凛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道:“孟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张口一个萧若水,闭口一个萧若水,为了她公然与你自己的父亲作对,如此儿女情长,优柔寡断。将来怎成大事。”
“至少我不会同父亲那般为了所谓的颜面,功利冷落阿娘,致我母子于不顾,致阿娘垂死前都没能见最后父亲一面,心灰意冷,含泪而终。”孟珣直定孟凛秋,不加任何情绪冷淡说出。
孟凛秋怒极:“孟珣你敢同我这样说话,你娘走后的这些许年,我哪一天不是备受煎熬,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娘。”
孟珣扯出一道讽刺的笑,眼神幽冷明锐直将孟凛秋看穿,“父亲,我娘永远都比不上你对权利的执着,我阿娘生前的快乐也是她的痛苦之源,他对你付出了真情,真爱。你对她不闻,不问。这辈子你都负她。”
“你的怒气源于哪里,是因为你从我的性子上看到了阿娘的身影,你在极力掩饰你的贪婪,权欲。你对阿娘的爱充斥着利欲。阿娘对你的爱却是纯洁唯一的,你那覆满尘俗的熏心,根本配不得阿娘的真心。”
“你胡说,我对你娘是真的,这辈子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娘。”孟凛秋的声音充满质疑,他此刻也看不清真正的自己了。
孟珣看到他飘忽的样子,有些可笑。
“你”孟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