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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水吸了一口林间清气,缓缓道:“青枫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年,爹告诉我这落云剑和剑谱是我林家祖传,既是我林家祖上的东西,我爹为什么不会,又为什么不让我学,那残缺不整的下卷又在何处。”
“韶儿,许是你多心了,大人不是说过女孩子家就不要舞刀弄枪的。”
若水眨着明澈双眼,郁郁道:“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雀雕线索。”
她漫踏林间,目光灼然,“这几日我好得也差不多了,明日我就需回绣坊,青枫以后我们就以信鸽联络。”
叶青枫灰褐色星目闪着冷光,“韶儿,这剑你打算怎么办。”
“青枫你忘了吗,这可是软剑。”说完把剑缠在腰身上,外衣一罩,毫无痕迹。
收好剑后,萧若水不怀好意打量着叶青枫,叶青枫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支吾道:“韶儿,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萧若水带着几分戏谑,“有花啊!”
叶青枫不自在的摸摸脸,“哪儿哪儿有啊,韶儿你就别再打趣我了。”
“唉!青枫我哪儿是打趣你啊,看你最近是喜上眉梢,面带桃花啊!”
“青枫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青月姑娘了,要不我去替你说说。”萧若水笑意森森。
青枫大惊失色,“可别!”
“咦!青枫你怎麽流汗了,今儿天不热啊。”
叶青枫不语尴笑,转身进屋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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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屋后,萧若水喝完最后一碗药,江青月道:“若水姑娘,蔓铃草之毒可随肤渗入毒性缓慢非比寻常,你可要当心。”
萧若水笑道:“多谢。”
这夜回房后她心事重重,静夜繁星漫天,亮如白昼,萧若水遥望天街夜色如水,眼底迷雾重重。
翌日,阿平送萧若水回了绣坊,天色昏黄,浓浓霾云低压笼罩着整个南国帝都,灰暗空气里也同这阴云一般压抑的让人难以忍受,她沉跨过绣坊门槛。
“若水,你可回来了,我们大家可担心你了。”流莺道。
萧若水答非所问,“流莺,我离开绣坊的这些日子上次托我绣花的那件水绿色素绢长裙可有人来取。”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件长裙还真没人来取。”流莺道。
萧若水冷笑,“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自打我开始经手绣长裙,就开始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青月说过蔓铃草之毒可随肤渗入,那长裙想是被人动过手脚。”
流莺惊道:“若水平日你也没得罪过人,到底是谁如此费尽心思害你。”
萧若水沉思,“我怀疑是沈芸,只是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流莺分析道,“你与沈芸有过节,以她的蛮恨,还真有极大的可能是她做的。”
“我真没想到她竟恨我入骨,看来以后可要当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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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院里,沈芸正悠闲地喝着茶,心情愉悦至极。
惠儿面色惊惶,急匆匆从外面跑回。
沈芸端着茶盏瞧她模样慌张,“怎么啦,这几日叫你日日守着锦绣坊可有异样。”沈芸轻阖茶盖,声音婉转愉悦如莺啼。
惠儿低声道:“小姐,萧若水回来了。”
“啪!”沈芸手中茶盏滑落,碎落满地,凤蝶百褶裙溅满茶水,怔在当地,脑内轰鸣。
“小姐,没烫着吧!”惠儿惶恐用衣袖去搽。
沈芸脸色青黑,目眦尽裂“啪!”恨甩了惠儿一个响亮的耳光,惠儿一脸凄楚,小声啜泣。
“萧若水,你。你果然没死,难怪这几日突然不见踪影。”沈芸颤抖着双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包了一泡泪,却怎么也流不出。
像霜打茄子般,双腿颤抖落寞在院子里摇晃,茶水湿了衣裙一大片,也感觉不到冷。
晃了几步,面色狰狞猛然回头恶狠狠瞪了跪在地上呜噎的惠儿一眼,喘着粗气,暴走到惠儿面前,狠厉抓着惠儿肩膀乱晃,近乎梦呓,“惠儿你听着,这件事绝不能泄漏出去,绝不能。”
“萧若水。。萧若水。。你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我。。我沈芸总有一天会把你踩在脚下。”沈芸语无伦次,双目紧闭,面蕴怒色,双拳紧握。发丝在狂风里如鬼魅般乱舞。
第20章 青楼()
自打上次从狱里回后萧若水就一直没见过孟兰,是日她处理完绣坊事务直奔尚书府,尚书府上下都知自家小姐因为替这绣娘求情,被老爷责令不准随意外出,孟府守卫识趣,遂不让萧若水进府,也不给通报。
萧若水无奈在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羽萝来,转身离去,刚走两步。
“萧若水你站住,我尚书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孟珣语气悠然,款步下台阶。
她听这清风细雨般熟悉的声音,止步转身,孟珣正俯身对她笑意宛宛,萧若水腾地大退一步向后踉跄。
孟珣负手转身目视前方,漫不经心道:“好久不见,若水姑娘今日来我尚书府所为何事。”
萧若水心里暗想:鬼才想见你呢。面上却堆出一脸明朗的笑,极恭敬道:“萧若水见过孟少爷,上次贵府小姐救民女于水火,民女感激涕零,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孟少爷代为通传。”
“若水姑娘重情重义,在下钦佩,只是家姊近日抱恙在身,不便外客。”孟珣语气稍稍凝重,一脸轻漫。
“你说什么,孟姐姐病了。”萧若水又急又忧道。
“家姊偶感小恙,若水姑娘无需担忧。”孟珣话锋一转,转头凝视萧若水,“倒是你,似乎这几日都不在绣坊。”他笑容温和字字冷漠。
萧若水瞳珠微动,清泠道:“孟少爷几时关心起民女的私事来了,民女前几日到京郊去给张大娘做衣,今日才回,怎么孟少爷平日很闲么。”
“在下这几日去西街办事,恰巧每次经过锦绣坊都没看见姑娘,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孟珣躬身,笑得一脸阴沉。
萧若水赶紧回了一礼,郑重道:“孟少爷屈礼,若水草芥之身无福承受。”继而眉峰一转,讪讪道:“只是孟少爷这偷窥别人的癖好实非君子所为。”
“珣多谢若水姑娘指教。”孟珣薄唇绽出一抹坏笑,“只是在下这癖好因姑娘而起,除非姑娘哪一天不在了,癖好可改,喜好万不可改。”
萧若水听后心里火飘火燎,强按耐怒火,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变脸程度和叶青枫有的一较。看到孟珣得意的笑,又苦又恼腹诽道:好你个孟珣拐着弯阴我呢,要不是现在人多口杂,本姑娘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萧若水立在当地想骂又骂不出只好憋屈的瞪了孟珣一眼,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孟府。
孟珣悠悠站在门口,衣袂飘然,笑意莞然。
萧若水气冲冲回到绣坊,抓起茶杯连连猛灌几口。一旁的流莺看得目瞪口呆,怯怯问道:“若水,谁惹你生气了。”
萧若水砰的放下茶杯,“还不是孟珣那个无赖。”
流莺倒吸一大口凉气,“无。无赖,难道他非礼你了。”流莺不可置信的看向萧若水。
“非礼我,他巴不得我死。”若水极诚恳的祈求苍天,“下次可别再让我碰见他了。”
“孟公子风度翩翩,家世又好,全帝京的怀春少女巴不得被他非礼呢,得了搁你这儿还一脸嫌弃,若水你还真是条汉子。”流莺温情脉脉道。
萧若水正色道:“瞧你一脸春情,那孟珣金玉其表,实则败絮其内。”
“好了,若水不说他就是了,你上回可答应过我请我吃饭来着。”
萧若水温婉笑道:“就知道你和别的姑娘不同,美色当前还是吃最重要,醉仙居,随意。”
到了醉仙居流莺果真点了一大桌子菜。
“你听说了吗,湘月楼花魁楚樱姑娘今晚可要公开招选入幕之宾。”一个文人打扮的男子眉开眼笑的说着。
“听闻楚樱姑娘风情万种,若能共度一夜春宵,做鬼也值了。”另一人猥琐笑道。
萧若水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对流莺道,“楚樱是谁啊。”
流莺抓起一只排骨,漠不关心道,“听说这楚樱姑娘是前些日子来帝京的。”
萧若水若有所思,历来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哪个不逛窑子,今夜想必众人会齐聚湘月楼一睹花魁芳姿,或许今夜去湘月楼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若水,若水。”流莺手在若水面前乱晃,她这才反应过来。
“若水,想什么呢。”
萧若水浅笑,“没事。”
是夜萧若水假装早早入睡,换上身利落男装,流云剑小心藏在腰间,趁黑翻墙往湘月楼方向走去。
红墙绿瓦,柳枝轻拂,玲珑月上柳梢,春色无边,旖旎生香,一支梨花初凝露,薄雾如白纱,美人如花团扇半掩,如烟雾气,也挡不住那一眼烟视媚行,那一声低蘼招揽。
“哎呦!这位客官好生清秀。”妆容绝艳的女子,腰肢一扭就软软瘫倒在萧若水怀里,浓烈香气冲的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萧若水早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的想要挣脱缠在脖子上的一双玉臂,怀里女子媚眼如丝“这位客官第一次来这吧,奴家保管把你伺候周到。”说着在萧若水身上蹭来蹭去。
萧若水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温玉软香,“姑娘,小生是来寻人的。”
那女子拉了拉半透的纱衣,瞥一眼萧若水,轻蔑的用扇柔指了指萧若水媚笑道:“客官您就别骗我了,奴家知道您也是看楚樱的。”说完摇着纨扇,扭着猫步走了。
房内人流涌动,珠光宝气,都对这个今晚即将出场的楚樱美人议论纷纷,有着极厚的兴致。
萧若水身材纤小,轻松挤到了前排,本是来打探消息的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她倒也想睹睹这个楚樱姑娘芳容了。
“哟,这哪里来的小白脸,水葱似得,来让爷瞧瞧。”对面那人长相一般,穿着富贵,颈上带了一根明晃晃的金项链,总体看起来很土,一脸猥笑向萧若水走来。
旁边不竟有人低声扼腕,“我听说啊,崔府小公子崔玉有个男女通吃的怪癖,仗着他家为帝都皇商,近年来到处糟蹋弱质少男少女,可怜这小兄弟大好年华。。”话未说完,众人无比怜悯的对萧若水长吁短叹。
“啪!”一声闷响如惊雷,唏嘘声顿无,崔家小少爷翻滚在地捂着火辣辣的左脸惊惶地一动不动,满室众人瞠目结舌木般杵着,萧若水甩了甩发麻的左手,轻鄙的瞟了崔玉一眼。微笑着踢过地上死猪般的脚过去。
崔玉被踢得吃痛,如梦初醒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愕然喝道:“你,你给我站住,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声惊喝,众人惊愕目光倏而无限哀叹。
萧若水漠然上下打量崔玉,崔玉强作镇定,捋捋乱发,开口道:“你小子听清楚了,这南王宫里金瓷玉瓶都靠我崔府供给,全帝都上下敢惹爷的你是第一个。”
“不过爷今儿瞧上你了,你给爷磕个头,陪爷一晚,就饶了你。”崔玉底气十足,亵笑更甚。
萧若水被崔玉手下的人持刀包围,眼里杀机暗涌,众人悻悻后退。
“砰!”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粒石子击中崔玉后脑勺。
他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