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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扬州城已经被建奴围得水泄不通,百姓知道没有退路,自然人人拼命,建奴要想打进城来,怎么着也要让他们付出巨大的死伤。
实际上,城中各部人马都已经开始招募士卒,准备开了府库武装丁壮。
陈潜夫也想过,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河南军补充到两万人马再说。至于铠甲兵器的问题,先不管,只需要到时候将他们派上城墙去,就算用石头砸,也能砸死几个建奴吧?
可堂堂史阁部却在这个时候下了个荒唐命令,命令城中部队不得骚扰百姓,还下告示说什么“此次守城,一切由我一人担当,不会连累百姓。”
担当,你拿什么担当,就凭你史可法一人吗?没有兵,还守个屁的城啊?
听到陈潜夫的质问,史可法叹息一声:“玄倩你大约不知道,入城个路官兵扰民实在太凶,这两日,百姓告状的状纸如雪片一样飞来,都快将老夫个淹没了。老夫之所以下这个决定,那是因为一件案子。事情是这样……”
他大概将这桩案子同陈潜夫说了一遍,原来,扬州城中突然涌进来十几路残兵败将,秩序立即混乱起来。明朝的官军打仗不成,可祸害起百姓来却是得心应手。军队一般都驻扎在偏僻之地,什么时候进过如扬州这等天下见一等一的繁华之地。这些丘八爷没想过敌人大军压境该如何退地,首先却想着该如何趁这个大好良机发一笔国难财。
十几路败病进城之后,史可法将扬州城划出几个防区,用来安置这些军马,算是将守城的责任落实到人头。城中驻军自然不可能像夜晚那样扎帐篷,反正到处都是民宅,住帐篷岂不是多此一举。于是,大伙儿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号房,让士兵住进百姓家里,并勒令老百姓给士兵提供一日三餐。
按说,军队保家卫国,流血牺牲,百姓为他们提供吃住也是义务。可是,可是这些军人住在他人家里毫无规矩可言,践踏祸害无所不为。一日三餐都要见到酒肉不说,还要百姓每日为他们提供银钱犒劳。
若有不从,张嘴就骂,抬手就打。到最后,甚还直接下手抓丁当兵,一时间闹得城中乌烟瘴气民怨沸腾。
一般老百姓被官兵欺压,没办法,只能忍受。可扬州城是什么地方,城中十万户人中一半是中产,更有大量的富商、缙绅,这些人可都是有背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怕这些大头兵,于是,将纷纷跑到史可法这里来告状。
其中有个姓王名楚秀的举人乃是扬州城的名士,复社中人,和史可法也熟。史可法进扬州之后,还曾经派人去请他入自己幕府,可惜王举以自己不懂军事,才疏学浅为由推脱了。这次他因为受了军队的欺负,跑史可法这里来找东林的领袖为自己做主。
王楚秀因为有功名在身,加上又是东林的人,在场面上人面也熟,日常经营食盐买卖,家境倒也小康。于是,就有一个高级军官住进了他的宅子里。这个军官见王家颇富,就动了歪脑筋,不但勒索王楚秀,命他每日提供一千钱的花消,还让老王给他请几个名妓过来玩乐。若有不从,就要打人拉丁,好说要将老王的两个儿子都充实到军队中去,派上城墙打仗。
王楚秀什么人,堂堂举子,别人见了他都要尊尊敬敬地叫一声王老爷,如何受得了这种气,再说,这事如果不管,自己的两个儿子岂不是要平白死在城上,就一纸诉状告到史可法这里来了。
大家都是斯文一脉,东林中人,同气连枝没,史阁老又是东林领袖。党派中的人受了气,自然要为王楚秀做主。
看玩笑,一个卑贱的军官竟然敢侮辱我有功名的举子,成何体统,还有王法吗?
于是,史可法就将那个住进王楚秀的将军传来,一通痛斥,命令他立即从王家搬出去。,若再敢骚扰百姓,军法无情。
然后,他又亲自命人贴出告示,说从现在开始所有城中驻军都必须从民房里搬出去,不得向百姓勒索财物,不得拉丁拉俘。
这个告示一下,百姓自然是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当然,扬州城这么多兵不住百姓家里,也没处可去,让他们露宿街头,也没有战斗力了。但滋扰百姓的事情还是少了许多。
史可法:“民心最为要紧,若是民心动荡,百姓怨恨我扬州守军,只怕不等建奴来打,咱们自己先乱了,这才是第一要务。人心若齐,我扬州自无虞也!自可同心协力,守住坚城,等宁乡军和庐凤军前来解围。否则,不等两军至,城中先要起内乱了。”
但在陈潜夫看来,史可法这个决定简直就是荒唐到了极点,还没听史阁老将话说完,就亢声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治国治民,有的时候不能心软。凡事只看结果,过程并不要紧。如今,最重要的是凑齐足够的人手上城防受,是安抚军心。只要扬州城守住了,一切都好。百姓吃点苦,也不要紧,等战后安抚就是了。若是城丢了,不但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百姓也难逃建奴屠刀。百姓愚昧,都是见小利而忘大难之人,又懂得什么大道理。咱们现在缺的是兵,得下令征召城中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壮丁入伍,这才能守住扬州。不用担心民变,大敌当前,非常使时,当用雷霆手段。若有骚乱者,当以通敌罪论处,直接镇压了。”
陈潜夫满面狰狞,继续喝道:“阁部许于小利收买人心,固然能够使得百姓对你感恩戴德,可又对这一战又有什么用处?阁老这是买名,却不顾满城百姓的死活,某不以为然。”
史可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陈巡按,你也是东林出身的君子,不为王楚秀说话,你又为谁执言,你的立场呢?连这等残民虐民的话都说得出来,我看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立在一旁边的史可法幕僚和守城诸将都是神情各异,不屑者有之,担忧者有之,笑嘻嘻在一边看热闹者有之。
“你……你简直就是志大才疏,百姓懂得什么,他们有能懂得什么大局,史宪之,朝廷不知道看中了你什么,让你来督师江北。河南丢了,徐州丢了,凤阳丢了,这扬州也要丢在你手上。”陈潜夫气得红了脸。
正要争执,又有一个将领跑上城来:“史阁部。”他一脸急噪,面上又是灰尘又是汗水。
来的人正是扬州城的总兵,忠贯营的统帅刘肇基。
他如今正负责整个扬州城的防御布置,见他来得忙,大家都知道他有要紧事禀告,同时安静下来,就连陈潜夫也不再骂娘。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百姓也难逃建奴屠刀。百姓愚昧,都是见小利而忘大难之人,又懂得什么大道理。咱们现在缺的是兵,得下令征召城中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壮丁入伍,这才能守住扬州。不用担心民变,大敌当前,非常使时,当用雷霆手段。若有骚乱者,当以通敌罪论处,直接镇压了。”
陈潜夫满面狰狞,继续喝道:“阁部许于小利收买人心,固然能够使得百姓对你感恩戴德,可又对这一战又有什么用处?阁老这是买名,却不顾满城百姓的死活,某不以为然。”
史可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陈巡按,你也是东林出身的君子,不为王楚秀说话,你又为谁执言,你的立场呢?连这等残民虐民的话都说得出来,我看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立在一旁边的史可法幕僚和守城诸将都是神情各异,不屑者有之,担忧者有之,笑嘻嘻在一边看热闹者有之。
“你……你简直就是志大才疏,百姓懂得什么,他们有能懂得什么大局,史宪之,朝廷不知道看中了你什么,让你来督师江北。河南丢了,徐州丢了,凤阳丢了,这扬州也要丢在你手上。”陈潜夫气得红了脸。
正要争执,又有一个将领跑上城来:“史阁部。”他一脸急噪,面上又是灰尘又是汗水。
来的人正是扬州城的总兵,忠贯营的统帅刘肇基。
他如今正负责整个扬州城的防御布置,见他来得忙,大家都知道他有要紧事禀告,同时安静下来,就连陈潜夫也不再骂娘。
第1032章 否决()
“原来是刘总兵,这么急,所来何事?”史可法刚才和陈潜夫一通争执,他是当朝首辅,自然保持风度,内心之中却已为恼怒,对陈巡按也颇不以为然。此刻见了刘武官,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面色一沉:“为将者无论遇到何事,当镇定自若,你如此慌乱,叫士卒看了成何体统?”
刘肇基见史阁老面带不虞,忙告了一声罪,禀告道:“阁部,末将一直守在扬州西门,方才想起两件事,正要去禀告督相,恰好史相和诸位大人和将军们过来了,也免得在下多跑一趟。”
史可法微微点头:“你说。”
刘肇基:“阁部,建奴多铎部大军这几日陆续开到,军势甚雄。兵贵神速,多铎却一直没有攻城的打算。依在下看来,估计是在等后续部队,尤其是红衣大炮。听人说这种红衣大炮重达万斤,江淮地势平坦,却多洼地,特别是前一阵子都在不停下雨,如此沉重兵器移动不便,一直没有运到。听人说,这种大炮威力巨大,一炮出去,糜烂十里,乃是攻防利器。当年奴酋奴尔哈赤就是被这种大炮打死的。而关宁军靠着犀利火器把守辽西,二十年来,让建奴屡屡无功而返。最近几日天已放晴,想来建奴的红衣大炮该运到了。若是用来攻城,只怕我等却是守不住的。”
听他们这么说,城上众人都是色变。
史可法:“哪又如何?”
刘肇基:“所以,末将军觉得建奴如今立足未稳,正四下安营扎寨,秩序混乱。而建奴骄横狂妄,料定我军不敢出城野战,疏于防范,正是我军出击的机会。若我军能凑一支劲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未来不能取得不小的战果。”
这话刚一说出口,立在史可法身边的众幕僚和将军们同时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尤其是张天福、张天禄、甘肃镇总兵李棲凤等人都吓得跳起来:“荒唐,建奴是那么好打的?”
刘肇基:“怎么就不能打了,这一仗也不求毕其功于一役,怎么也能让建奴乱上一阵,拖延他们几日,为宁乡军和庐凤军来援争取时间。”
张天福质问:“刘总兵,还请教,你以前同建奴打过仗吗?”
其他几个将领也附和:“是啊,据我等所知道,刘总兵以前一直驻在扬州,从来没有打过仗,更别说同建奴交手。不知己,不知彼,现在突然说要出击,未来行险,纸上谈兵罢了。”
说完,众人低低地笑起来。
开玩笑,这个时候出击,如果史可法同意,必然会将城中所有的精锐凑在一起。
他们在经过盱眙大败之后,各军只余几百可战之兵,这些都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基础。如果出击,说不好真要丢在城外了,还是呆在扬州城里稳妥。
于是,众人都是一通哄笑,讥讽刘肇基。
刘肇基气得满面铁青:“身为大明朝的军人,遇敌畏缩不前,国家养你等何用?阁部,阁部……”
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
刘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