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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早已收拾了行囊,只待夏明河同意,他便动身。他不想去山顶,所以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离开前见到夏初幽和季冉然两个朋友,他想给他们两个留书,却想到自己的字真的不好看,估计写一封信要用好一张大宣,于是作罢,他似乎可以看到夏初幽和季冉然如果看到书信的捧腹大笑。想到他们两个,许昭的心情不再沉重。这两个真是妙人儿,一个混迹于街头市角,却能保持心性纯朴,一个久居山上,却显得平易近人。但两人凑到一起,却是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正想着他们呢,一个小纸团从门角滚了过来。许昭向外探了探头,没人?他打开纸团,里边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来山腰的大松树下边!
看着这个字体,许昭知道是谁,也知道只有他们两个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其他人都不屑用的。
许昭出了门转到前庄,绕着角落除了山庄,在一棵大松树下看到了夏初幽和季冉然。
“没被人发现吧?”夏初幽偷偷摸摸的从树后探出头道。
“没人,都是绕着走出来的。”许昭看着夏初幽的小模样哑然失笑,至于这样吗?搞得好像是探子接头似的。
“笑什么笑?知道我上次从山顶下来那么快就回去是为什么吗?告诉你,我爹回来了,我还有将近两个月才会解除禁足。所以现在的夏初幽还在山顶小楼呢!”夏初幽低声解释道。
“话说,你这想到哪,就到哪儿的?是被禁足了么?”许昭笑着道。
“哈哈,只要不被发现,我就是一直待在山顶的!”夏初幽得意的说。
“冉然呢?”许昭看不到季冉然,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季冉然也来了,按照夏初幽的性子,才不会一个人孤身犯险。
“快走快走,他在那边等我们呢!”夏初幽猫着腰进了树林,似乎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真是喜欢掩耳盗铃的小姑娘!
跟着夏初幽,一起猫着腰,钻进树林,不一会儿就到了季冉然所在的地方。
这会儿夏初幽才放下心来,这里没有人能从外边看到,也可以放声说话大笑而不被人听见,真是个好地方。
季冉然似乎要烤东西,嗯?什么时候买的鸡?还是活的!再看看季冉然手上,一只鸡已经杀好了,鸡毛鸡血都在一个坑里,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杀鸡的时候竟然没有让鸡叫出来,看起来小伙子手艺还是很娴熟的。
“许师兄来了!你先坐着,我马上就好!”季冉然看到许昭后打了个招呼,接着转过身收拾另一只鸡。
“你们怎么下来了?”许昭问道。
“是师姐的主意,她说三庄主一定不会允许你下山的,怕你偷偷跑了!”季冉然道。
“小然然,我是这么说的吗?”夏初幽眨着大眼睛问季冉然,在山顶时夏初幽的威胁就是这般语气。夏初幽为自己解释开脱道:“我的意思是,三叔不会放你就这么下山,可你一定会偷偷的走!对了,是不是东西都收拾好了?”
许昭有些吃惊的看着夏初幽,夏初幽得意的一笑。“哈哈,我就知道,以我对你的了解,说不定哪天就偷偷跑了!所以呢,为了我们伟大的友谊,也为了你离开前再好好一起玩一次,所以我们就来了!”
许昭笑道:“真是瞒不过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冉然,听说二先生收你为徒的事都传开了?真是恭喜你了!但我,可能去不了了!”
“没关系的,其实能拜在二庄主门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师兄,你不用担心我的!”季冉然转过身对许昭说。
“不能参加你的拜师礼我已经很抱歉了,现在我又身无长物,连一件拿的出手的礼物都没有!”许昭苦笑着。
“没关系的!”季冉然道。
“要不这样,小然然你想要什么,让木头去帮你找,下次见了面就当是拜师的贺礼,给补上?”夏初幽在旁出了个主意。
许昭想了想,这个确实可行,于是看着季冉然,想听他说什么。
过了好久,季冉然处理完了第二只鸡,想了好久才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到:“听说淮阴有一个奇才艺人,他的雕刻刀具非常精致,如果可以的话,师兄可以帮我找一件吗,只要一把雕刀就行!”
“没问题!”许昭一口应允。
夏天的白天还是很长的,但在快乐的时间里却走的特别快,当许昭三人说说笑笑,围着一个小火堆烤着两只鸡时,已是月上柳梢头了。尽管月亮还缺了一点,但依旧明亮,可是火光在夜晚还是有些醒目。三人聊着聊着,给这次的小聚会立了个名头,未来的一代大侠许昭的饯行宴!当夏初幽拿出从夏明洛的藏酒中偷出来的小坛子时,许昭和季冉然一脸愕然,这个小姑娘太胆大了!夏明洛的酒是为了将来突破时自己喝的,上次能够有幸喝到,已经很开心了,这次是要直接喝的心惊胆战啊!
“饯行怎么能没有酒呢?你们两个这是什么眼神?”夏初幽看着两个人有些煞白的脸色道。
许昭和季冉然对视一笑,对于夏初幽的无法无天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酒是喝的爽了,可树林外的声音就让几个人非常不爽了,正想出去教训教训打搅人兴致的家伙,另一个声音却让他们抱头鼠窜,惶恐的没有一丝刚刚要教训人的态势,直入了树林,从另一头出去,简单告别后匆匆忙忙分手离去。
第42章 42终于走了()
许昭回到后山的小屋,他看着手里的两个小物件,莫名的笑了,那是一个木偶和一个白铁面具。木偶是季冉然的手艺,刻的是许昭练刀时的一个动作,面具是夏初幽送的,说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季冉然下山时和铁匠铺说好的,今天刚取回来。好像是很久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许昭把两样东西放在旁边的包袱里珍藏起来。
“我方便进来吗?”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门外。
“随便!”许昭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收敛,冷言冷语对着来人,他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有很大的防备心理。
“你出去过吧!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也别介意。山上的火是你点起的吧。”来人轻蔑的道。
“你”和“你们”在这里变得很是明显,这个字现在听起来真的是刺耳,或者是这个人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觉得刺耳。“在这里就不用摆架子了,直说吧!”
“好!山上的火是你点的!”来人直接用了肯定语气!“庄主很愤怒,你知道该怎么做?”
“陆子轩啊陆子轩!你也就只能玩玩这种把戏了!”许昭也学着来人的语气轻蔑的道:“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是你的,抢也抢不到的!”
“许师弟这话真是奇怪!”陆子轩明面上一脸疑惑,但他背后握紧的手似乎说明了他的心虚。“我做人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随你怎么说吧!我要睡了,如果可以,把门关上!”许昭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你好自为之!”陆子轩从牙缝里硬生生憋出这几个字,反手重重的关上了门。
离开的陆子轩心里很是忐忑,他自问有城府,有胸襟,有身世,山庄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可是就算是为楚秋铭鸣不平的夏初幽也被庄主关在了山上的小楼,可他许昭,他凭什么?凭什么瞧不起我?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刀客,有什么资格这么自大?哼,若不是三庄主吩咐过,上次的比试我会让他伤筋动骨。想到这里陆子轩心中一阵不忿,为什么三位庄主都允许一个野小子呆在御剑山庄?陆子轩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身边的树上,内力透过树的表皮,通过枝干将力量分散在每个角落,震落了几多树叶。
“大师兄,确定了没有?是他吗?”一旁等候的弟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确定了,就是他!”陆子轩回了声。然后似乎是怕那弟子没有听见,又强调了一遍“就是他”,然后带头走了,眼中一许阴霾浮起,御剑山庄早有禁令,不得在山中纵火!
许昭看着陆子轩离去,不会多想,因为他收拾好的包袱早就说明了一切,今晚,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从后山穿过,一路靠墙边走,以便快速隐藏,当路过弟子们的小院时,发现里边仍然灯火通明,有人正愤然的高声叫嚷着纵火者许昭的斑斑恶行,许昭听的门头紧锁,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半道上揍过人,在夜里嚎叫吵到大家,以及偷走了某人的衣物。听着这些言论,许昭甚至自己都问自己“这位仁兄到底是谁?是我吗?真是令人佩服啊!”
他临走之际,突然眼睛一亮,这似乎是夏初幽每次想要整蛊的时候都有的表现,但许昭却不由自主的做了,或许几日的相处,真的受了夏初幽的影响!
“纵火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不久后,一个火把从空中落到了院子里,到了地上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睡着的弟子,有人看到院子里的火光,不经过大脑就开始喊叫起来:“着火啦!快起来救火!”
但当所有人起来拿着身边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套着,出了门后,就呆呆的站在门口。陆子轩看着院子里那快要燃尽的火把,两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心里那一杯清水早就被打翻了,他的怒火就快到了爆发的边缘但表面上还要好言安慰众师弟。他不能爆发,不能爆发,他是陆子轩,御剑山庄大师兄陆子轩,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陆子轩,他决不能在这时,在这里发火!
跳过墙头的许昭似乎听见了陆子轩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他笑着转身,然后说道:“纵火犯终于放火了,你不就希望看到这一幕吗?下次见了你再打过,哼哼,我也是很记仇的!”然后又向着山下快步离去。
第二天愤怒的众弟子带着家伙,气冲冲的围到了许昭的小屋前,但没有一个人动手,等到大师兄潇洒的身姿出现时,就有人踢开了小屋的门,只是屋中的人早已离去,所以有气没地儿发的众人又愤然的转身离去。
弟子们很快告知了三位庄主,大庄主在一声“胡闹”之后皱紧了眉头,但没了后文;二庄主倒是悠闲,听到了后就和听了个小华一样,微微一笑,眼神瞥向了装作乖巧的夏初幽和真的很乖巧的季冉然;季冉然和夏初幽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共识,这几天的事儿谁都不准再说,就算明知道是我干的也不说,虽然有些不仗义的让许昭背了锅,但还能有人现在下山把他抓回来问么?
而三庄主怅然若失的坐着,眼睛一直瞥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他为许昭准备的各种必备用品,可现在却没有一件能用上的。他怀疑是不是他逼得许昭太久太狠,以至于他只能用这种方法选择离去,连当面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留下。他明明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但还是放心不下,只是口里喃喃的似是在自问自答:“走了?唉!走了!”
而山庄的弟子们则是期待这一天好多年了,可事情的发展却从来没有和他们想过的有半点相似,甚至很窝火。
下山的许昭像是放开了被束缚的手脚,轻松的走在通往自由的道路之上。这条路不管前面是刀山,是火海,一旦选择,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山下虽然自由,但限制却也很多,走到哪里都需要银子开路,好在许昭多年以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