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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其实是两人有共性。也正是这共性让我与他性格明明不是太融的两个人,却紧紧的黏在了一起。他对我从未想过放手,我哪怕转身也要开家巴山夜雨死守着等他归来。
回走到大楼门边,就见杨静站在那探首而望,看见我们走来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等我们走近,杨静微笑着道:“小如过来了,我为她安排了房间,要先过去把行李放一放吗?对了,怎么没看见你的行李箱?”
我摇摇头:“我没带行李,只有一个背包。”之前搁在杨静那办公室了。
“她住我那,不用另外安排房间。”周瑜突然道。
杨静一怔,“zhou,你的房间是特别诊查室,不适合除病人以外的人入住的。”
“怎么不适合?都是给人住的地方,在哪都是一样。”
“但那里面是单人病床。”
周瑜笑了:“单人病床更好啊,我可以搂着我老婆睡觉。”
“”
周亮忍不住开口:“行了阿静,你就别管他俩了,既然人来了就别想把他俩再分开了。”
周瑜挑挑眉,“老二,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在这时候选择沉默,因为用不着我再去表述意愿。既然过来了,我不会想再错过任何关于周瑜的事。杨静见状也没再提出异议,只让我们收拾收拾准备用餐。
疗养院的用餐时间在六点半,会有人员专门送至房间。不过杨静提议今晚在餐厅,仍然被周瑜给拒绝了,他只想与我单独待着,不希望有别人。
我能看出来,杨静本身应该是有事要与周瑜谈,但被周瑜给拒了。
周瑜的房间就是那间之前我被领去过的地方,我没看出来它的特殊在哪,何以被杨静称作是特别诊查室。本身疗养院就是服务性质的,不一定都是病患,有的是住在这里休养的,所以无论是环境还是其它硬件设施配备都比医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送来的两份晚餐同样也很精致,是牛肉粒与鸡胸肉料理,都是富含营养又健康的食物。
但周瑜却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怎么又是吃的这?都给你吃吧。”
我飘了眼两份料理,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面。”
我顿了顿,“厨房在哪?”周瑜眼睛一亮,“你要给我做吗?”
我说:“我就问问而已。”
“不行,既然你问那就得给我做,不过你先把这吃了,不然就凉了。那个牛肉粒还是挺嫩的,鸡胸肉也做得十分到位。”
我挑起眉,既然如此推崇,为什么还这般嫌弃?
而且他当我是猪呢,一个人哪可能吃掉两份。我直接问他:“就说吧,这里面你什么不喜欢吃的给我就是,面条回头我再给你去煮。”
周瑜指指配菜的生菜和胡萝卜:“这个给你吃。”
我给他夹了些到自己盘中,只留了一点,“营养餐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那你喂我。”他傲娇地提出要求,被我丢了个白眼过去,他讪讪闭嘴。
等吃完了我要收拾盘子他没让,说一会有人过来收走的。像个大爷似的往那一躺,目光却一直在我身上徘徊,我也不理他,把包里的换洗衣物拿出来。
心里想或许衣服真的带少了,可能周瑜的治疗将会是个长期过程。在来时我只是抱着追查真相的目的,哪里想到情况如此急转直下。
老妈与棠晋那边都得给个电话回去,一是米粒的安排只能暂时托付给老妈,二是事务所我没法兼顾,若棠晋无暇来a市,只能先交给另外两个同事打理。这些都是目前情形衍生出来的必须立即处理的事,不过这边与国内有时差,我得算好时间打电话回去。
气氛正平和,门上却传来轻敲,随即杨静的声音穿过门板:“zhou,小如,请问我可以进来吗?”我看了眼懒洋洋却没有要起身意思的周瑜,连忙应道:“请进。”
杨静推门而入,已然换了一套白色的长衣,并且戴着医用帽子与口罩。与我印象中的她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俨然成了一名专业的医生。她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士,进来后就拿出无菌衣示意我穿上,同时也要求周瑜穿。
周瑜的神态有点不耐,嘴里询问:“就不能少做一次嘛。”
杨静回:“如果你的状态稳定,一直不做都可以。”
我心中有数但还是询问出声:“是要做检查吗?去哪做?”无菌衣一般是在无菌病房穿的吧。只见杨静点了下头道:“就在这里。”
在我的惊讶目光里,看见杨静摁了下遥控器,那原本是特殊材质的墙突然向两边缓缓移动,墙后竟是一道透明玻璃层,而里面的医疗器械一目了然。
哪怕我不懂医学,也能看出那道玻璃后面的医疗器械代表了高科技产品。难怪杨静要说这个房间是特殊诊查室了,缘由竟是在此。
周瑜穿好后便来看我,“贾小如,你要跟我进去吗?”
我想也没想就点头。他抿起唇角,走过来就拽了我的手,操作熟练地在玻璃门上按了手印,于是那门便开启了。随他走入时我便想到,他应该早有意愿要让我看见这一刻真实的情形了,否则之前杨静提出要给我安排住处时就不会反对。
可能原本杨静在他授意下,是要将他的病情尽可能的隐瞒到底的,所以哪怕之前杨静看似在对我坦白,实际上却仍然在迂回了劝我放弃。
那刚才在楼下周瑜给予了明确的表态,她遵照病患的意愿不再阻拦,所以来时带了两身无菌衣。走进了诊察室,周瑜就松开我的手对我道:“你在旁边等我一下。”
随后他熟门熟路地躺上了那张医用床。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因为床尾所对的位置是台仪器缺口,有种一眨眼他就会被巨兽张大的口给吞噬了的错觉。事实上,在杨静操作设备后,周瑜所躺的床确实缓缓往那仪器里推进了。大概脑中能设想的无非就是什么扫描仪对他的脑部进行检测,只是我心里头打了个疑问:无论是周瑜的话还是态度,都说明着他每天都做这项检测,可是需要每天吗?
这些医疗仪器会不会有放射性物质?但这疑问又觉不太对,如果真有放射性物质,杨静不可能进来这个房间,周瑜也不可能同意让我进来吧。毕竟放射性物质对人体有害。
我兀自念转着,也不知杨静按了什么,突然那台仪器的缺口被封闭上了,顿然间我的心慌跳了下。是对未知的恐惧支配了我的神经与大脑,因为周瑜被封在那个密闭空间了。
总算杨静面前的液晶显示器上立即出现了空间内的图像,而周瑜也出现在了视线内,不过他的头部经过仪器探照之后竟能看到头皮内层影像。
且有数据正在快速跳跃,像是在自行做着分析一样。
“小如,你过来。”杨静突然开口。
我连忙走过去,见她指了图像上的某处道:“看见了吗?这一块就是我们大脑细胞组织最活跃的区域,正常人这里会呈现网状密密麻麻的形态,而zhou的却不同。”
“不同在哪?”即使杨静此般解释,从这屏幕上来看,我也没瞧出异常。
杨静从电子系统调出另一张大脑图片,指了屏幕道:“这是正常人的大脑细胞组织,那片区域的网布结构是否很明显有着差异?”
经过这么一比较我发现确实如此,如果正常的脑细胞组织是有列排序的话,那么周瑜的是杂乱无章,而且有明显的大小差异。杨静说这就是变异细胞后的产物,当这些细胞相互挤压到一定程度就会没有空间而结成块,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肿瘤。
在周瑜的脑部已经出现这种异变情况,甚至有很多在面临这种情况即将到来。
第270章 被宰的羔羊()
我问杨静:“是不是这些细胞组织与结构图每天都会有变化?”
杨静轻声回我:“人脑是活动的,它不是死物,自是每天都会以不同的形态发生改变。有时哪怕情绪一时激动,也有可能导致脑部细胞的扩张,只是我们普通人的脑细胞在短暂扩张后会很快又重新变回原来状态。但是zhou不会。”
说白了,就是失去了某种功能,而且发生了变异。
我默了片刻后又问:“那现在这个检查结果出来后,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措施吗?”不然每天做着检查又有什么意义?
杨静道:“当然有治疗方案了,我们这台仪器便是。”
我没反应过来,但见杨静按了液晶屏上某一处,立即屏幕里的周瑜浑身一颤,然后他的头部四周逐渐变红。明显看到周瑜的状态有了变化,之前他躺在里头是一动不动的,可这时候却开始不适地扭动起来。突然我发现他笔直搁放在身侧的双手手腕上竟然被一个大铁环扣住了,包括双腿和腰上都是。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见周瑜整个人抽搐了下,随即开始剧烈挣扎,且发出痛苦的声音。我惊急地询问杨静:“这是怎么回事?”杨静说:“是正常反应,他脑中已经衍生出来的肿块需要通过仪器清楚,否则发展成肿瘤便会麻烦,甚至会往癌细胞病变方向发展。”
我大惊失色,这台机器根本不是什么检测仪器,而是一台治疗仪。
就是说周妈妈与周瑜的小姨所谓的病变,是因为在发生异变的时候没有及时治疗,从而在脑中变成结块,渐渐长成了瘤,最终变成了,脑癌。
“啊——”周瑜在里面痛苦嘶喊,我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可是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感觉到无力的。他就在咫尺之外,我却触摸不到他,也没法帮他缓解痛苦,只能呆站在这。
如果说周瑜在里面煎熬,那么我在外面等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是煎熬。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都不觉得疼,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台医疗器械里。
甚至有一刻我都想让杨静停止,这究竟是治疗还是一项折磨啊。
当痛苦的喊声逐渐变小时,我有去看杨静,但见她站在原处并没有做任何动作。治疗是快要结束了吗?还是,周瑜已经撑不住了?
我再也忍不住开口:“可以停了吗?”
杨静道:“已经停了。”
停了吗?我的目光立刻看向那个封口,迫切想看见周瑜从里面被推出来。但杨静却道:“暂时还不能离开治疗房,需要一个稳定时间。”
“还需要多久?”我紧追而问。
“治疗一小时,稳定一小时,总共历时两小时左右。小如,你如果站得累可以旁边的椅子坐一下,我暂时还不能走开,需要随时关注动态。”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这时候让我去旁边坐也坐不住,一颗心全悬在里面的人身上呢。
相反的既然站到这里,我就不愿单纯只是站站而已,向杨静提出要求:“能够为我讲述下这仪器治疗的原理吗?还有为何需要每天都做这项治疗?”
杨静欣然同意:“当然可以。这台仪器是最新研发出来的,利用的是激光微创手术原理。但由于我们的人脑部位特殊,麻醉药剂或可以减少疼痛,但会对脑细胞组织造成极大的影响,尤其是以zhou目前的情况是不能负荷的,所以整个过程中zhou能清楚感知到疼痛,这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也不是每天都在做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