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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不。
终于,卫明歌三番五次的看着少年,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啥的时候,她才想到奴隶没有名字。在问过少年之后,确定他没有小名,她决定选一个好日子给他起个名。
说来她是没有资格的,这都是父母做的,就算是奴隶,也应该由主人来取。可是付叙付世子毫无疑问是不会关心这些的。她也就只好自己来做了。
卫明歌终于选定了一个好日子:农历腊月廿二,宜嫁娶,祭祀,冠笄,修饰桓墙……。
这对她来说,这天无疑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呀!
嫁娶!
娶!
!
说来是这两相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至少她开始有了些牵挂。她现在希望自己有个弟弟,看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因为从小嚣张跋扈的性格,父亲花了太多心思来照顾她。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父亲无疑会被小人背后诟病。
所以,也许,他,至少会减少她心灵的罪恶感,至少不会让父亲觉得后继无人。她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离那一天还有些时日,卫明歌便再一次去找了颜榆,他沉思了半晌,便答应了。
刻不容缓,卫明歌隔日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世子府。离开之前,她特意做了一桌菜以酬谢付叙多日照顾,付叙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闷的喝了些酒,举杯道:“祝你成功。”
她这几日所作所为,皆被他看在眼里,她非池中之物,或许借她一臂之力,他日好相见。
卫明歌也回敬,“多谢世子多日照顾,君子之交淡如水,绵绵如期。我会记得世子的恩情,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世子有难,我当尽绵薄之力。”
说完,一口饮完。有点辣口,冲他笑道,“吃菜,吃菜。”
少年也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
他想找一个借口让她留下来,世子府应有尽有,留下来就是荣华富贵。他也可以学武。
但是现在她决定要离开,他也是自然要一起的。付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先是给他找好了老师,后是给了他银两。
但看到卫明歌为他忙前忙后的准备取名,他又有些感动,“嗤”笑一声,他什么时候会了这种愚蠢的感情了。
第5章 “”()
这几日过得索然无味,自从搬家后,见过一次颜榆。胡子拉渣,眼底乌黑,倒是不喝酒了,开始大冬天摇着那一把大腮红色的扇子,别样招摇。
卫明歌被安排在隔了那家妓院有些路段的街边小屋里。虽然小,有些简陋,比不上世子府的贵气,对她来说,这都不重要。
说来,这间屋子是还是颜榆安排的,借口说是帮忙照看,临别之前却又依依不舍,令人不解。
屋内的器具有些破旧,颜榆却明令禁止更换,难道这个小屋还是它旧爱不成。
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一定要知晓的必要。
她很清楚,小心翼翼才是目前对她最有利的。在没有其他人的倚仗之下,她现在必须要先在颜榆这棵大树下,靠着他稀疏的阳光,卯足劲往上长。
次日便是腊月廿二,初阳如火,既然今日要为少年起名,自是要严谨。
昨日已经请了颜榆前来,一来是感谢他的收留,或许称不上。二来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少年取个好字。
也许卫明歌的一世不会安稳,但她希望他平安长大,少些坎坷。将来有个贤惠的女子,爱他,敬他,满心都是为他好。至少会让卫当歌觉得温暖,还有牵挂。
付叙临别前给过她不少钱,或许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也着实令她有些感动。一路走来,付小世子都是在帮她。从边疆带她回来,包括收留她,为少年假造身份。这些她都无以为报,只好放在心里。
“砰砰砰”,颜榆到了。今日的他一身深紫色,头冠戴白玉,见她开门,顺手接过侍从手里的酒。摆摆手,示意不必跟上。那侍从有些踌躇,却被他一眼震慑,弯腰恭敬地退下。
小院似乎在她的照料下再次生机勃勃,果然当初的决定没错。
昨日她前来,说明来意:为少年取名。颜榆觉得那少年太聪明了,短短日,就可以让她为他取名,就是不知道少年是否也如卫当歌一样真心对她。
看着桌上的酒菜,一个词——丰盛,肉,几乎全是肉。这让他怀疑,卫当歌多久没吃肉了。
从上桌开始,少年一直用如墨的双眼注视着他,略显害羞。卫当歌瞧着,忙道:“他甚少见到生人,许是有些不适应。”
说完,又为二人倒上酒。颜榆带的酒果然非比寻常,入口便是清甜。
“女子喝酒不应该浅尝吗?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豪饮呢?”他对于卫明歌的喝酒行为甚是不解,今日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中原女子的矜持娇贵,原来我也是赞同的。后来经历了那些事,我倒敬佩外邦女子的洒脱,至少她们是自由的,而我却是被束缚的。既然我这辈子都做不到那样潇洒烂漫,至少在有些事上,我希望自己是自由的。”
“例如喝酒吗。”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
卫当歌正想说什么,少年似乎有些许不耐烦,开始左顾右盼,但也不好意思动作太大,却也是熬不住了。
卫明歌觉着少年像极了幼时的自己,生性多动,偏生父亲又是个严谨的文人,自是看不惯她的一番习性,硬是找了好几个亲属前来想教,最终全都气走了,楞是让父亲一口闷气凝于心不易散。
她觉得很是无趣,却也不是真的不学,想她当年读《诗经》时,一目十行。只是这些礼仪什么的太没意思了,不仅繁琐,而且自身也不舒服。
窗外日光正好,少年环顾四周,略带欢喜道:“小姐,我可以去外面玩吗?”
到底是少年心性,总是想去接近外面的春光。
卫明歌笑笑,“不急,待颜大哥为你取个名,以后当是卫家人。”
说到这里,稍顿了一下,见颜榆也不反对,便继续说道:“颜大哥,要不你想想,有什么好的名。”
颜榆轻端起身前的酒杯,看了她一眼,“你在有什么好的寓意吗?”
“当然,若是从前我有个弟弟,我依然希望他前程似锦,而现在我只愿他长风万里,一路安好。虽然说着简单,却也是我能想的的最贴合我的心意的了”
少年似有些微楞。自来人人都希望仕途的意,风光无限。她居然想到的是平安,倒是不多见。
“说来平安的确是最重要的。”颜榆倒是点点头,左手微微敲了敲桌面,突然严肃起来,“卫……长安吧,简单,实在。”
“长安,长风万里,一路安好。卫长安。”少年一脸欣喜,冠以卫当歌的姓,这是把他当亲近人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谢谢颜公子,”又转向卫明歌,“谢谢小姐。”
卫明歌也不叫他起来,俯下身来摸摸他的头,“你应当叫我长姐,给你卫姓,是希望你平安长大。都说长姐如母,我自是待你如自家人的。”
少年听完,突然磕了个响头,郑重地,带有些紧张地,“长姐!”
卫长安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落泪,虽然没有父亲的同意,倒也算是入了卫家的门了。
取完名就该吃些酒菜庆祝,颜榆却只是喝酒,当他半醉中提着酒壶就喝是,卫当歌坐不住了。
今日是个好日子,颜榆却很失落,取名也只是弯弯嘴角,不像是真的开怀。
卫长安自的名后,卫明歌便给了他些钱,让他去玩玩。正值年少,哪里是一个小屋可以关得住的。
煮了醒酒汤,颜榆已经醉的昏睡过去,推了推他,依旧没动静。她只好扶着他,“张嘴,酒来了。”
听到这里,他倒是听话的张嘴。
薄唇,寡情薄意之人。身处春娇阁莺莺燕燕中,却会动了真感情,想来也是不好受的。多情之人也许最专情,专情之人也许未必专情。
颜榆的相貌决定了他这辈子都会身处与各色的人之中。人们都知道以貌取人不对,但是人心总是喜欢美好的东西,飞蛾扑火也是坏火太美,飞蛾才会扑呀。
转身随手关上门。
骄阳似火,也是闲来无事。
街上也是冷清,连东边的阿婆都关门过年了,见到是她,立马恢复红娘身份,隔着老远就朝她招手,“小卫呀……”
东边的阿婆,以卖豆腐为生,街坊人都喜欢买她家豆腐,不仅真材实料,刀上功夫也是极好的。
阿婆嘴上功夫也是不饶人的,年轻时候貌美,多有些借着买豆腐之名调戏她,总是被说的灰溜溜的离开,后来便有了毒舌阿婆的称号。
从卫明歌搬来就注意到她,第一天便上门送豆腐,第二天也是送豆腐,第三天还是送豆腐。直到第四天,她送完豆腐,顺势问起了卫明歌的身世状况。
她当然不会实说,只是简单的介绍下自己:卫姓人家,父母双亡,前来京城投靠亲戚。
此后阿婆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招罗她成亲。
第6章 “”()
成亲自是不太可能的,只是阿婆的一片热心肠倒是不好辜负,卫明歌只好略显尴尬地笑笑,掩饰内心一片五味杂陈。
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卫当歌对阿婆越发觉得亲切。若不是身份所致,卫明歌或许会把她当成亲人看待。
阿婆看着她眼底一片乌青,也不好再叨扰她,转身从店里又拿了些豆腐出来,
“专门给你留的,本想着今日给你送来的。后来我一个老乡在一家大院子里做事,叫我去帮个忙,我也不好推脱,忙到现在,倒是刚好看见你,也就顺便给你拿来了。”
卫明歌顺势接过,豆腐还有些热乎乎的,许是才做好的。
阿婆突然拍脑门,“哎呦,我给忘了。明天我还得再去一次,还有的忙呦。我不和你说了哈。”说罢,友善地拍了拍她的手。
阿婆走到半路后,突然又转过身来吼道,“说来明天你有空吗?不如和我一起去帮帮忙,你家那个臭小子也让他自己出去玩,年轻人嘛,都是要交几个知己,是禁不住关的。”
阿婆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她也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出去找些事做。例如找点门路先赚点钱啥的,毕竟吃穿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有些事情同样需要钱。
傍晚回到家,颜榆已是酒醒被仆人扶回去了。但此时夜幕降临,卫长安却还未归家,这难道真是君子本性风流,对于些新事物总是觉得格外新鲜。
也许她以后应该习以为常,或许她应该感到高兴吧。这是不是预料着他已经长大了。
第二日,卫明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愤——卫长安昨日竟是去了付府,而今日付府的管家竟代他家世子上门来邀她一聚。
付叙是帮了她许多忙,数都数不清。她却不想再麻烦她。先不说她戴罪的身份,就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没有身份的女子,也够茶楼讲书之人添油加醋说几日了,更别说他身边那些豺狼虎豹。
当初入住付府就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若是被有心人查出。不仅她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她本是已经准备普通的朋友了,但若他日他有难,她自认不会袖手旁观的,但卫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