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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法,竟然那么强势地将一个异物送入人体内,成为随时可能要他命的一个关键。
十年的努力,最终,都在胸口那东西的动静决定。
这么多年的好友,玉笙知道曹子衿心里有多么期望把这个威胁去处,可是,作为医者,动与不动之间的选择,玉笙一直迟迟不敢下决定,因而,才和陆宸一道,研制了属于他的醉生梦死,为他续命。
“等她回来问问吧,如果她说的法子可行,本少就帮你。”
“嗯。”
曹子衿轻轻地一应,结束了这一段关于胸口处梗的话题。而玉笙,又得继续问,清晨未说完的事儿。
“十六,这次追击绝息楼,要下狠手了么?”
听得玉笙再问到这个问题,曹子衿才缓缓睁开眼。林风过隙,带走一抹精光。
“它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可是,你不是说,它卷土重来,来势凶猛么?”
“如果它只是作为一个杀手组织,拿到我想拿到的东西,各不相干,它做它的,我做我的。可是,牵扯到朝政,就不能容它存在!”
牵扯朝政?这么严重……
“怎么说?”
“匈奴,凉夏此次进犯我魏国边疆,你可知为何会所向披靡,连夺十城?”
玉笙闻言沉思一晌,却是不了解,“你说。”
“因为一种新型战械,其可喷大火球,焚墙灭人,攻营拔寨,瞬息之间就能完成。”
“竟有这么厉害的战械,他们怎么弄出来的?”
“在凉夏和匈奴腹地传来的消息,是绝息楼的人,与之交易。”
“绝息楼的人?怎么会?”
“之前我也不相信。五年前那一站,虽然我也损失惨重,但是绝息楼更惨,所剩无几。五年,五年之中,我将手里的人散布天下,绝息楼的人,却被阮倾心带着仿佛世间蒸发一样。五年后,卷土重来,京官被杀,边关战事起,相差不过几个月。从消息,那器械正是绝息楼的人,带给了凉夏和匈奴的皇室,勾起了两国贼心,那器械的制作,又和伤我之物及其相似,我实在很好奇,阮倾心到底还有什么人,竟然藏得这么深。”
这是一种束手无策的挫败感,又是一种遇到对手欢喜若狂的激动感。
绝息楼,是曹子衿目前面临最大的挑战,如果不能解决掉它,后事难为。
对于玉笙而言,绝息楼是个遥远的存在。在他初初闻名江湖之时,它就消失了。到如今,自己想着隐退,自守伏幽谷之时,它却又出现了。刚刚对它产生兴趣的时候,对坐的人,又一心想要粉碎它。
阮倾心,从西秦山庄前身,阮家庄活着走出来的女人。想必,她对皇室的恨,是到了极致,才会这么不理智地勾结外邦,为祸大魏吧?
阮家一百多口,江湖四大家四百多口,最后活下来的,一个手掌就数完了。若是都如阮倾心那般知道真相,那魏国不是危矣?
思及于此,玉笙却突然想到一个人。
“十七和阮倾心是什么关系?”
对于玉笙的发问,曹子衿如实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查不到。”
“怎么会?”
这可是让玉笙足足惊诧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的,这魏国和周边国家的消息,只要是曹子衿想要的,什么时候不知道了?居然不知道……
“阮倾心背后的人,迟幼钦,迟幼钦背后的人,凤厘,无处可查。”
“怎么会?”
对于玉笙的疑惑,曹子衿只说着目前了解的所有情况,“十八年前,阮倾心离开叶府,回到洛州,消失在阮家庄。十三年前,将叶梦钦送回叶府,十二年前,绝息楼在江湖上声名大噪。五年前,组织刺杀皇兄,被我追击到漠北,一场大战,死伤无数,然后,再次消失。三年前,绝息楼的人出现在匈奴,凉夏,十个月前,绝息楼重出江湖,前往玄都,刺杀朝廷命官,十月,皇陵刺杀,我从玄都追踪至此,如今,又在江湖之上,突然隐匿。你觉得,阮倾心一个女子,有这么厉害,挑起多国大战,还引起朝堂恐慌么?”
“你们朝堂的事,本少可不知道。只是,你怀疑她背后有人,那这个人又是谁?”
“不知道。这个人,站在幕后,操纵着一切,阮倾心,只是他的一个工具。”
“可是,这世上,哪里还有这么隐蔽的人,做事一点痕迹都不留?”
这是让曹子衿头疼许久的问题,直觉,一直告诉自己,那个人一直存在,而且,存在与众人之外,自己,绝息楼,所有人,都好似在他的局中,任他把玩。
“十七呢?你说她背后有人,她又是谁的人?”
“不知道。但是,她一直在找一个人。”
“谁?”
“一个说法,是她师傅。一个说法,是她大哥。”
“你的怀疑呢?”
“她和阮倾心背后,是同一个人。”
“所以,你想顺藤摸瓜?”
虽未口头回答,曹子衿那不置可否的神色却已回答得明明白白。迟幼钦那女人,是有些小奇怪,但是,完全没有阮倾心那么有威胁。
第一百九十二章凤厘的梗儿(周末加)()
“你会把她怎么样?”
听得玉笙突然的问话,曹子衿突地抬眸对上玉笙,怎么样?能怎么样?
带回玄都,留在身边。
可是,玉笙却是以为曹子衿觉得自己这问题太白痴,又解释道,“本少的意思是,你要是利用完了没地儿处理她,把她交给本少吧。”
“……”
被曹子衿那满含杀气的眸光扫射,玉笙又道,“啧……本少对她没兴趣,只是她的体质,是难得的药人体质。反正你用完了她也没什么用,给本少当个试验品也好啊,不然浪费了,多可惜!”
“玉笙!”
“得……本少不要,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屋子好热,本少出去透透气。”
一语说罢,玉笙连忙避开曹子衿黑沉的脸上带着的肃杀之气,起身离开内室。
而曹子衿却是,一直恶狠狠地盯着玉笙离开的背影,自己的女人,居然要被他当作药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气未散,却听到外头玉笙的一声惊呼,“十七,你干嘛!”
然后,那熟悉而清零的女声儿不屑中带着委屈地回,“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件衣服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就是!娘娘腔你那么有钱,一件衣服而已,你凶我迟哥做什么?”
听得外头喳喳小吵,曹子衿胸中的心虚感才微微散去三分,没听到就好。
待到走到屋外,玉笙的白色身影,已消失到了一角,而燕小六,正收拾着地上的残瓷,迟幼钦和凤厘却不知所踪。
见着曹子衿出现在门口,燕小六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东家。夫人和小公子去了后山,刚走不久。”
“嗯。”
扫眼后山路上那欢快的两个奔走的身影,曹子衿便收回了目光,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后山之中,凤厘拉着迟幼钦跑了许久,终于在这山的另一头的一处亭子停下了脚步。
瘫软地坐在亭中,歇了许久,迟幼钦才对另一侧挂在凭栏处的凤厘问道,“凤厘,你怎么把拉我跑得这么远?”
咽了咽喉,终于回转了神的凤厘才起身走到迟幼钦身旁坐下,瞄眼这小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才贴近迟幼钦反问,“迟哥,那友来客栈的东家,是不是楚王?”
对于凤厘突然的发问,迟幼钦哽了半天,却是没回答出来。
凤厘见状,心中了然,“迟哥,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
“嗯。”
“这个……”算什么关系呢?
“楚王妃几个月前在普业寺出事,十月在入葬皇陵,楚王十月离开玄都,追击刺杀皇帝的绝息楼人。迟哥,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我……”
“迟哥,你听我一句,这个人不是好人,他对你,是出于利用,他想借你摸出阮倾心,就是绝息楼楼主背后的人。”
利用。
“迟哥,你别走神儿!我说的是真的,就刚才在洛阁外我听到的。”
刚才,洛阁外。迟幼钦端着玉笙要的玉清香,正要进去,却被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凤厘拽住,拖到了一边,话还未说,凤厘身后的燕小六就追了上来,然后自己脱离开凤厘的拉拽,就进洛阁,却被突然冲出来的玉笙一撞,手里的东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也把玉笙那件宝贝白华裳给湿了一大半。
然后,吵了两句,凤厘就直接将自己拖着,朝后山跑走。
现在……
“你偷听他们说话?”
“迟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对咱们,就是一个阴谋!他只是想利用你啊!我在伏幽谷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孟循义,孟循义不在这里,我们走吧!我带你出去。”
“凤厘,等等……你让我想一想。”顿了一顿,整理凤厘适才说的话,迟幼钦只目光呆愣地看着亭外的某处青草,“你说……他想利用我找出阮倾心背后的人,可是,我跟阮倾心没有关系啊!他怎么拿我找?”
“他说你背后有人,很可能,就是和阮倾心背后的人是同一个。”
“我背后有人?”
呵……什么跟什么啊?从来了这里,自己就是孤身一人,背后有人,有鬼还差不多!不过,对于凤厘的话,迟幼钦却是另一种理解,“凤厘,我想,你可能误会他了。”
“什么?”看着迟幼钦突然收回眸光,一脸淡定的模样,凤厘不禁迷糊了,“迟哥,你不会被他迷的晕头转向,脑子丢了吧?”
白了一眼凤厘,迟幼钦又补充道,“不是,我怎么会那么不理智。只是,他想找的人,也是我想找的人。额……怎么跟你说呢,那个人,可能跟我确实是有关系的。不过,听你说的意思,那人跟阮倾心也有关系,那就一块儿找了。没什么的,你别多想了。”
“迟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啊!”
凤厘这猛地一喝,让迟幼钦当真猝不及防,“我……没听懂么?”
长长呼吸一晌,凤厘才又对迟幼钦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在洛阁之中曹子衿与玉笙的对话。
亭外高阳入云,矮山之外的绿由青翠变得墨绿,迟幼钦的面色,也由白转黑。
“迟哥,你现在还怀疑我说的话么?”
“他真的,一直在调查我们?”
“嗯。不过,他查不到我。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家的孩子。这个名字,是我师傅给的,怎么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曹子衿啊曹子衿……
真是曹家人的通病么?那么多疑。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让他相信的资本啊。只是,这种知道被利用的心情,很不好。
一如他当初说,“替我好好安宅”、“好好做我的女人”,完全的命令式,不带有情绪,一丝情动都感觉不到,只是,一种需要,所以,才会对自己多看两眼。
“迟哥,你别太难过,男人么,不是都是坏的。他不好,我带你离开,以后给你找个好男人。”
“凤厘,我现在不会离开他。”
“迟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