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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程今天是被傅默川带去赴宴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形!
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跟傅默川打电话确认一下,然而手机铃声又响起来,看着手机屏上的陌生号码,她想也不想地接通。
“视频看到了?”
范洛薇的嗓音,虽然压得很低,电波传过来有点儿变形,但她还是立刻听了出来。
“朗程在哪儿?”她一惊,虽然想不通朗程怎么会在范洛薇手中,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警告你,不许碰他!”
“呵呵,”范洛薇笑得很轻蔑:“你儿子真的好有趣哦,又小又可爱,就像一件精美的玩具,我都有点舍不得把他从窗口扔下去了。”
“范洛薇,你冷静点,杀人要偿命的,你不要冲动。”
安晴心惊肉跳,现在哪来得及去想范洛薇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两人积怨太深,她真的好怕这女人一时发疯对朗程做出点什么,她连自己都敢杀,何况是朗程呢。
“呵呵”电波对面,范洛薇又低低笑了几声,“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有你的孩子陪我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不要!”安晴腾地一下从床下跳下来,心急火燎地对着手机说:“你在哪儿?把我儿子放了,有话好好说。”
“你想见我呀?”范洛薇低低地问。
“没错,我们谈谈吧。”安晴不知道朗程现在的情形,只得尽量安抚她的情绪,免得她一时想不开伤到朗程:“范洛薇,事情还没有绝望的地步,你别做傻事。”
“妹妹,你知道吗,今晚的夜色好美,天上好多星星,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星星了。”
听到范洛薇突然转开话题,安晴心跳又快了几拍。
“你放了我儿子。”她对着手机说:“你恨的是我,我现在就去找你,任你处置,孩子是无辜的,你别伤害他。”
范洛薇默了片刻,手机里听见她低低的呼吸声,而后她再次开口。
“到爸的病房来吧,你一个人,如果你还想要你儿子的命。”
“好,我马上来。”安晴匆匆朝门外走去,一时间心底满是紧张,根本没时间考虑其他。
“电话不许挂,让我知道你玩花样,你清楚后果。”
“我不挂,也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保镖。”安晴急匆匆地说着,也顾不上医生的咛嘱了,小跑步冲出病房。
第218章 牢狱之灾()
“安小姐。”见她出来,保镖们果然迎上来:“你有事吗?”
她喘了口气,手机还通着,她怕刺激到范洛薇,平缓着嗓音说:“我肚子有点饿,突然想吃城北林记的酸辣粉,能麻烦你们替我跑一趟吗?”
孕妇的口味本来就很难伺候,安晴算是好的了,住了这么多医院都没让他们跑腿,所以保镖满口答应下来。
“我还想吃小吃街最东面那一家的烤翅,这东西趁热才好吃,十分钟内吃最好了。”
她说的两个位置离得有点远,十分钟之内肯定是赶不回来的。
“没问题,我们马上买回来。”
然后,她又刁钻地说了好几样小吃,当然这些东西分布在龙城大街小巷,所以到最后,只剩一个保镖留在门外。
“哎哟!”她佯装难受地捂住腹部,“能帮我叫下医生吗,我肚子突然好疼。”
“好的,我马上去叫。”保镖不疑有他,想先搀扶她去床上躺着,被她挥手拒绝了:“你快去,我动不了,哎呦,肚子好疼。”
她撑着墙壁,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保镖心急地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跑开了。
下一秒,她也钻出房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楼梯不长,她很快下到下面一层,惨白的灯光映着寂静的走廊,她喘着气,对着手机说:“我来了,朗程在你身边吗?”
“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手机对面冷笑。
她咬咬牙,看着范之海的病房,加快脚步走过去。
房间虚掩着,里面很暗,她心急火燎地推开门,借着门外的灯光,一眼看到范之海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除他之外,房间内空无一人。
朗程呢?
范洛薇呢?
她一怔,对着手机低吼:“你到底在哪?”
手机对面阴恻恻地笑了几声,“你到窗边来。”
她一怔,然后心底涌起浓浓的恐惧。
“范洛薇,你敢动我孩子试试!”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窗边,这一会儿的功夫身上满是汗,一半是跑的,一半是吓的,朗程还怀着的时候就被范洛薇害过一次,这女人是疯子,她完全不敢往下想。
无论她怎么害怕,还是冲到窗边,窗户半开着,夜风一阵阵吹进来,盯着那黑洞洞的窗口,她突然退缩了,不敢往外看,怕看到朗程孤零零地躺在下面。
手机还紧紧捏在手中,她也没心思听对方再说什么了,深深呼吸,内心挣扎着,慢慢挪到了窗侧。
住院部有十几层楼高,楼下是一个绿化带,夜色中能见度不算很高,她捏紧了手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令她松了口气的是,她瞧了半天,并没有看到什么。
按理说,如果有小孩掉了下去,哪怕是晚上,动静也应该不小,想到这层,她的心情略微松了松,扭过脸,才注意到身侧病床上的范之海。
她进来半天了,范之海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透过门外映进来的灯光,她看到范之海安静地躺在那上,脸上还蒙着一个大枕头。
她皱了皱眉,本能地走过去,替他取上脸上的枕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间的灯突然亮起来,一个女声在身后问:“你干什么?”
扭过脸,佣人突然出现在门外,看着她手中的枕头,脸色变了变,“安小姐,你这么晚来这儿做什么?”
安晴心底动了动,猛地扭头去看床上的范之海,佣人也急步朝她跑过来,同时爆发出一声惨叫:“安小姐,你怎么能杀了老爷!”
没错,病床上的范之海仰面躺着,脸色乌紫,眼睛还张开一条小缝,脸上的表情相当痛苦,已经没有了气息。
安晴看着手中的大枕头,不用说,在她进门之前,范之海已经被人用枕头捂死了,而她,就作了这只替罪羊。
另一边,傅默川急匆匆走出宴会厅的时候,范洛薇还在外面赖着没走,他的视线扫过去,脚步突然顿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进去给老爷子贺寿,可是没有请柬他们不让我进去。”范洛薇一脸委屈地咬着唇瓣:“老爷子对我那么好,听说他今天大寿,我特意赶过来,只想亲口对他说声感谢就走。”
“你一直在这儿?”傅默川眯起眼。
“是啊,我准备了一点礼物,他们不让我进去,所以想等散场的时候老爷子出来亲手交给他,”范洛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默川哥,要不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傅默川没有伸手去接,黝黑的眼光像无底的深渊,不带感情地凝在她脸上。
对上他冷洌的眼神,范洛薇下意识垂下眼睑,讪讪地缩回手说:“那我还是等他老人家出来亲自交到他手上吧。”
“把她带走。”
傅默川对门外候着的保镖吩咐一句,转身大步走出去,也不理会范洛薇在后面如何吵闹。
十分钟前,范之海窒息身亡,“凶手”安晴被当场抓获,她一口咬定自己是接到范洛薇的电话才赶到病房的,可是范洛薇在这个时间段一直在宴会厅外和守卫们纠缠,根本没有打过电话,这点不仅很多人看到了,还有现场的监控为证。
而偏偏那么巧,医院的监控突然坏掉了,所以安晴那边是死无对证。
所以,她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朗程只是一个诱饵而已,对方真正的目的是她。
等到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很不幸地,她再一次地成为杀人凶手。
她很快就被收监,但是这一连串的刺激令她又动了胎气,所以没多久又送回了医院。
范洛薇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今晚去酒店作了半天秀,又被抓到警局录了半天口供,她已经累得不行。
佣人留在医院,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她把灯全部打开,拉上窗帘,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
她身上还穿着赴宴那件白色长裙,纯洁的白色衬着她亭亭的身姿,给人一种柔弱的美,但此刻她眼底的光芒是狠戾的。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低头,在手机上找了一个号拨了出去。
“喂”
手机对面是个懒散的男中音,清浅的嗓音,很是悦耳,她的眉头却皱起来。
“我刚从警局回来,”她直接了当地说:“烦死了,被警察问了半天,今天的事情不会牵连我到身上吧?”
“事情都做了,现在才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听到傅纬年的挖苦,她捏紧手指:“反正如果我有事,也一定会拉你下水。”
“你摊上的事倒真不少,”傅纬年懒懒说:“老爸刚刚被杀,作为苦主有你忙的,放心,这是个充满关爱的世界,你是弱者,会得到很多同情的,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接下来你会很辛苦。”
范洛薇咬咬唇,在她自杀后傅纬年找到她,问她想不想出口气,她几乎没作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虽然知道傅纬年这个人不可信,可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互相利用而已,现在的她很需要帮助。
特别是在她听说安晴再次怀孕之后,强烈的妒意已经令她不顾一切。
“我要那女人死,”她眼出涌出恨意:“有傅默川保她,你真的能够做到?”
“不愧是我孩子的妈,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傅纬年的话令她眼神一厉,哪怕时过境迁,她也忘不了孩子出生给她带来的耻辱。
“你做好你的本份就够了,其他的我会看着办的,女人嘛,操心太多会老得很快的”
玻璃的反光映出傅纬年模糊的脸,看着窗外夜色,他愉悦勾动唇角,灯光的折射下,玻璃中的弧度却有点冷。
一年了。
不是所有感情都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反而渐渐沉淀,越来越浓。
比如恨。
这一天他真的等得太久了。
医院。
还是那间病房,安晴重新被搬到病床上,一切和她几小时前离开时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门外多了几个表情严肃的警员。
朗程已经被送人回龙鼎湾,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事,不过也不知道能够瞒多久。
傅默川坐到床侧,身上还穿着刚才宴会上那套衣服,外套已经脱了,领带也不翼而飞,但是神情看不出什么疲惫。
“睡吧。”他将安晴额角的碎发拢了拢,嗓音很温柔:“什么事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安晴没动,睁着眼睛看着他:“我会不会坐牢?”
“不会的,”傅默川笑了笑:“你以为牢饭是那么好吃的,你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养你?”
“我不怕坐牢,可是不想肚子里的宝宝在牢里出生。”安晴眨眨眼说:“今天之前我还想着要给他全世界最好的,让他不要像朗程那样小小年纪就受罪,但我真的不适合作个好妈妈。”
朗程就不必说了,她刚刚知道腹中这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