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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荣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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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珍双唇轻抿,抿去唇角笑意,以前知是如此却不愿为之,如今真为之才知原是这般容易。而后心随意动,让睫上的泪珠越发欲落未落,红晕也从脸上一直红至颈脖,甚至犹感耳根发烫,想来脸颊应该已经红透了吧。

    玄烨忽然伸手,抚抬起德珍酡红的脸颊,喃喃无声:“佳人楚楚,我见犹怜。”

    听不见玄烨的话,但见他眸光专注,想是噏动的薄唇所吐之言,当是与赞美之词相左不大。故而,德珍眼含不解之意向玄烨凝睇去,口中轻声的疑惑道:“皇上,您说什么?”

    玄烨瞬时敛神,摩挲在德珍脸颊的手指,轻抚上德珍额头的纱布,复又若有似无地顺着德珍的青丝滑下,正色道:“地震不断,宫中尚不安全,所以朕打算听从众臣建议,避暑景山行宫。你如今已醒,虽然伤势未愈,不过启程去景山应该无大碍。”

    德珍垂覆下长睫,适时的掩去眸中一缕困惑。

    玄烨从来到现在,没有一次柔声抚慰,即使在她悲戚哭泣的时候,也只是默默的任她依偎,甚至还有种莫名的生疏或疏离。可想她一年前得宠时的便受温柔呵护,再想她现在身有救驾之功,为何还反不如以前了?

    困惑转瞬即逝,德珍掀起眼帘,关切的向玄烨凝望去:“竟还要避震景山行宫,这次地震到底有多严重?”

    玄烨目中沉痛一闪,清隽的面上不觉微冷,道:“京城塌毁大半,朝廷命官、命妇、士兵、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语气淡淡而平常,面上却腾起明显的紧绷,有紧咬牙关之感。

    “死伤不计其数!?”似大受震惊,德珍经不住低呼出声。

    玄烨默然不语,转而忽又一笑,笑容却是深沉,道:“这是天灾不可抗拒,但朕乃天子,自能解决这一切。”声音铿然有力,仿佛并未对德珍在说,而是一种宣告与誓言。

    德珍凝望着玄烨疲惫的眉眼,满目忧色:“朝廷正在收复湖广两地,战事本就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现在又出现这样大的天灾,如今形势一定十分的棘手。”

    一语未了,玄烨目光骤然一凛,声音不辨喜怒道:“你倒知道的清楚。”

    德珍心中猛然一跳,略有后悔太过急切,但迅疾便镇定下来,面上仿若丝毫未觉,继续轻声细语的说:“虽然眼下棘手之事不少,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就算您自己不觉有事,可若让太皇太后看见您疲惫的一面,不免会担心一番。”

    闻言,玄烨目光倏然一缓,摇头道:“世人皆言女子心细,果然不假。朕就这两日不曾歇息好,你就能想到这么多。不过倒让你提醒了,难怪朕从皇祖母那过来时,她虽然什么也没说,却非让朕用一碗参汤才许走。看来,朕是得注意一下了。”

    德珍欣喜一笑,好似因自己劝慰了玄烨而高兴,不由大胆笑道:“皇上这样关心百姓,实乃万民之福,就连上苍也有感之。”

    “上苍?”玄烨唇角好似拂过一丝讥讽,顺着德珍的话问道:“怎么说?”

    德珍狡黠一笑,稍稍坐直了一些身子,道:“臣妾还记得皇上在臣妾面前,说过的唯一一句关于朝政的事,便是叹息革除旧制屡屡受阻。”说着神色忽而一片恍惚,眸中流转出忆往之色,“这还是臣妾误入西泽园外,偶然遇见皇上的那一次。”

    “恩?”玄烨不置可否的轻咦了一声。

    德珍连忙回神,言归正传道:“当下朝廷政事与皇上心之相左,三藩之乱更是有违圣意。而皇上是天子,有违皇上之意的,不就是有违上苍么?既然此二者不协天心,上苍自以干旱地震示警,这便是上苍有感圣心了。”

    以上一切心思,皆是源于当初刚问宜嫔怀有“福胎”时,动了一个变“福胎”为“祸胎”的心思。

    如是,由福及祸,当然也能由祸及福。而到了玄烨这里,正好就是由祸及福,反利用天灾之说,不仅助玄烨一扫改革受阻,还能解他当下流言四起的燃眉之急,并且有助平定三藩之乱的势头。

    但是,后宫不可干政,同时作为一个女人,也不能一跃在男人的前面,特别是一个手握大权的男人,即使只是偶然的一次也不可以。于是,德珍一番话说完,只温婉含笑的看着玄烨,全然不知她所言之重。

    然而,玄烨仍是目光一变,霍然抓住德珍的手腕,毫无怜惜的将德珍一拉,慑人的目光便在咫尺的迫视德珍。

    在这一刻,四目相对,各自无话。

    德珍心头一骇,感到手腕传来的碎骨般的疼痛,她即急中生智,眼中霎时蓄起了点点泪光,惊惶的语无伦次道:“臣妾不该口无遮拦的乱言,臣妾只是看着皇上面色疲惫,才想着说些让皇上宽心的事,臣妾……”一时词穷,面露慌乱。

    就在这时,玄烨却突然一笑,缓了手上的力道,顺势拉过德珍倒入臂弯,另一只手在德珍鼻梁上轻轻一划,语态亲昵:“小妮子讨好朕的话越说越顺口了!”

    如斯亲昵,还是今日的第一次出现,却是一年前二人独处时常常有的。不知为何,德珍忽然不喜这样的亲昵,更喜方才玄烨的沉默相待。不过不去想这奇怪的念头,德珍心下却是大大的一松,然后面上转忧为喜,嗔了玄烨一眼,温言软语的不平道:“臣妾还在伤病中,皇上刚才竟这样吓臣妾!”

    玄烨闻声低头,见德珍意态含情,端是娇柔可人,又一想她方才所言,不禁愉悦一笑,莞尔反问道:“朕的解语花,有这么不经吓么?”

    “解语花?”德珍仰头疑惑的看着玄烨。

    玄烨拥着德珍,只笑不语。

    德珍也不再言,就柔顺的依偎在玄烨的怀中,余光瞥见玄烨复杂而若有所思的清隽面孔。

    第二天,七月壬戌日。玄烨命百官齐聚左翼门,以当今政事不协天心而召上苍天灾示警为由,颁布六条革除政弊之令。与此之时,民间有传玄烨不当为帝的流言渐是消无声息。

    ————

    Ps:从明天起俺能每更正常字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五章 一宫主位() 
八月桂子又飘香了,淡淡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慢慢淡去了死者熏天的秽气,而避震景山行宫也已有了三日。德珍身子尚算不错,养了这六日也渐渐好了些许,今日便可下榻了。

    这三日里,一直住在太皇太后行宫的偏殿,自受到了太皇太后的诸多庇护,尤其是下得一道口谕日需要静养,就为德珍挡去了一众打探的目光。于是,今日一得太医允许下榻,便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山间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含了露水的空气湿润润的。德珍带了小许子和秋林一出偏殿,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感周身一阵遍体舒爽,隐隐又闻得缕缕桂子香飘来,遂寻香一望,见得院角下的一株桂子树开得正好,树上结了密密麻麻的淡黄碎花,时被晨风寥落一层花瓣在地,观之竟有楚楚风韵之态。

    德珍微微一笑,时下挂花开得正盛,素有此月女子簪戴桂花一说,折上几枝倒是应景。心念一起,便让小许子回偏殿取了一只青瓷花瓶,与秋林一起折了几枝桂子花,这才去了太皇太后所居的主殿。

    彼时,太皇太后刚做了早课,回到暖阁时辰才卯初,见德珍这早就过来请安,倒是心疼德珍伤势未愈,忙让人给德珍在南窗的炕下赐了座,又叮嘱了几句德珍要养好身子的话,才提及明日要回宫的事。

    德珍有些意外,又有些吃惊,没想到太皇太后明日要随玄烨回宫,不免沉默了一下,待要说话时,却被落地罩外的一个声音抢先说道:“皇祖母,您安心在此住一两个月,明日孙儿独自回京就是。”

    话犹未落,玄烨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梁九功。

    德珍连忙起身,随一屋子**个宫人呼啦啦的跪倒一地,只有苏茉尔福了半个身,一群人齐道:“皇上万福。”

    玄烨今日一袭蓝缎织金团龙纹袷朝袍,头戴石青色缎穿米珠如意帽,足蹬蓝色漳绒串珠云头靴,腰间一条香色缎绣云金龙纹宝戴,上缀着一块白玉麒麟环佩,一身装束倒是与平日一般无二。但是自三日前的左翼门宣旨,一切政事虽依然棘手却转向他所想的方向,再加之湖广两地的战事又传来小节胜利,不免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此他整个人也越发显得精神奕奕。

    未看地上请安的众人,玄烨手随意一挥,阔步至太皇太后跟前,便是下跪请安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皇太后满脸慈爱的拉起了玄烨,让玄烨在一边的炕上坐下。

    德珍却不敢回位坐下,故而端然的侍立一旁。

    玄烨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德珍,太皇太后一直不错眼睛的看着玄烨,见玄烨目光往过一看,便笑道:“这丫头仗着自己年轻,身子刚好能下床了,今一早便折了院子里的几枝桂花来给哀家请安。”说着另对德珍说,“皇帝来了,也不用这么拘谨,你坐下吧。”

    “谢太皇太后。”德珍向太皇太后施了一礼,又朝玄烨盈盈一福,“谢皇上。”这才依言坐下。

    玄烨目光停在德珍身上,见德珍行礼时身姿轻盈,气色比起三日前好上许多,白皙的面上不再是羸弱的白,而是泛着些许玉色般的柔光,只是额头上还裹了纱布,却被一排齐刘海巧妙的遮住。余光略移,看见炕几上太皇太后说得那几枝桂花,疏疏落落的插在青瓷瓶中,虽是简单却别有一番清雅风趣。

    一应看在眼里,玄烨却什么也不说,转头看向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城中余震频频,您还是留在此处安全。而且又有德贵人在这陪着您解闷,朕也放心。”

    听得玄烨提及她,德珍仿若未闻的静坐一旁,面上恬静的笑容却深了一分。

    太皇太后拨动着手中佛珠,心里默默念了一声佛,缓缓说道:“皇帝,你昨晚给哀家说民心不定,你作为皇帝要坐镇紫禁城。哀家身为既是太皇太后,也有稳定民心之责。你也不用再劝哀家,明日哀家随你一起回宫。至于你皇额娘和在此住的嫔妃,也不必多留在此,明日也一起回宫。”

    听得这样说,玄烨知太皇太后心意已决,不禁想起自他登基以来,太皇太后就为他费心太多,没想到如今亲征多年还要如此,心中顿生愧然,但碍于德珍在,于是只默然一笑,道:“慈宁宫昼夜不停的修葺,估计也差不多了,皇祖母回宫倒是无不便宜处。”

    听到这里,德珍笑容又淡了回去,心中思绪更是百转千回。

    她的同顺斋塌毁情况严重,工匠还没来得及修葺妥当,若她明日回宫又住哪来?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住慈宁宫的可能较大,但玄烨在太皇太后面前,行事举动一向沉稳规矩,到时召见她是必有诸多避讳,这样一来二去自是对她淡了。

    又另换一个方面想,如不暂住慈宁宫,恐怕会安排她住承乾宫,毕竟承乾宫与她颇有渊源,而且宫室并无大毁坏。可一住进去,固然是离禛儿进了,但一切言行皆在他人的监视下,还必须处处受佟贵妃辖制,亦不是她所愿。

    如此一来,住在景山行宫才最为适合眼下,一来玄烨的行宫就隔了个垂花门,召见她不存在避讳与否;二来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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