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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小心,我这边处理完毕,马上回去!”我想了想说道。
    “哥,有嫂子在,你不用担心我们!”胖子回道。
    “嗯!”
    我点点头,挂断了手机,老三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磕巴着说道:“顾、顾大神,我们走吧!”
    “怎么了?”我回过神,看着如同鹌鹑一样缩在身侧的老三问道。
    “柜子,柜子里面有声音!”老三哆嗦着伸出手,指着墙边的卧式柜子说道。
    我侧头看向摆在墙边的卧柜,一共四个卧柜,老三指的是中间靠右的那个卧柜。
    声音很细,不注意根本听不到。
    我凝视着柜子,里面的声音渐渐变大。就好像有人在用指甲抓挠柜面。
    “顾大神,我们走吧!”
    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老三带上了一丝哭腔。
    四个柜子,全都上了锁,锁头是老式的铁锁。之前我还没太在意,现在仔细一看,我又发现了一丝不同。
    锁头很新,不是用了很多年的那种。
    卧柜也很新,不是老古董。是新打出来的,只不过样式很老。
    不只是卧柜和锁头,灯头,灯绳,乃至灯泡。全都是新的。
    还有墙面,墙面糊着报纸,粗看很有年代气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农村很流行用废报纸糊墙。
    这间房间也是如此。但是细看,能发现墙上的报纸都是最近的。
    还有炕,炕席很新,炕沿的木头面同样很新。
    这个房间,虽然布置的充满年代气息。但是任何东西都是新的。
    从柜子,灯头,到炕席炕面,没有一件东西是旧的。
    我想了想走到墙边,拔出黑皮。将墙面上糊着的报纸掀开,露出的红砖墙面。
    我割下来一块报纸,仔细看了看,报纸一共十多层,每一层的报纸都是新的。
    过去农村糊墙。往往是一年糊一次,一年下来,报纸会变成灰黄色,然后再糊一次。
    一年一年堆叠下来,会形成一个小夹层。
    我割下来的这一块附和这种情况。唯一不对的是,这些报纸都太新了,这不是一年一年堆叠形成的,而是一次性糊上去的。
    不只这个,里面的红砖也不对劲,红砖太新了,没有一丝年代气息,这些红砖是新进砌上去的。
    我将手上的报纸残片扔下,看着老三问道:“房子翻新过?”
    “翻新过!”老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老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扳过老三,搂着他的脖子,笑呵呵的说道。
    “顾大神,咱们走吧!”老三瞟着柜子,哀求的说道。
    柜子内的抓挠声这时越来越大。还有砰砰的撞击声,里面的人想要出来。
    “你先回答我问题!”我笑着说道。
    老三面上多了一抹犹豫之色,没有吭声。
    我笑了笑也没在意,箍着老三,将他拖到了柜子前。指着锁头说道:“你说,我把锁头打开,放里面的东西出来怎么样?”
    “顾大神,我求你了!”
    老三身体一软,想要给我下跪。
    我的手一紧。把他提起来,说道:“先回答问题!”
    老三面上的犹豫之色更重了,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顾、顾大神,头发,头发!”
    下一刻,老三的声音变了调,他指着柜子,一个劲的向后缩,却又因为被我箍着,始终无法后退,脸上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浓。
    我看了一眼柜子,一缕缕漆黑的头发从缝隙中钻出来,向外蔓延,缓缓爬向锁头。
    “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拖着老三,将他的头按向柜子,凑向那些从柜子缝隙中钻出来的头发。
    “别,别!”
    老三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剧烈挣扎着。
    “回答我的问题!”我重复道。
    “我说。我说!”老三屈服了。
    我拖回老三,看了一眼还在向外钻探的头发,忽然觉得很有意思,柜子里面的那个鬼在配合我。
    “说吧!”
    我放开老三,淡淡的说道。
    “房子是翻新的,是翻新的!”老三虚脱的靠在炕沿上,喘着粗气说道。
    “为什么翻新而不是重建一个?”我问道。
    有翻新的钱,足够重建一个。
    现代社会发展的这么快,完全没必要还活在过去。
    “强哥特意要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三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
    “嗯,不知道,很好!”
    我点点头,一把抓住老三的衣领子,将他拖向柜子。
    好似是为了配合我,那些头发向我钻的速度更快了,漆黑浓密的头发如同水草一样挥舞着,缠向老三。
    “我说,我说!”
    老三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
    “呵呵!”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些浓密的长发,拖回了老三,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强哥说,老板喜欢!”老三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第四百三十二章 薛强死了() 
“老板是谁?”
    我立即抓到了事情的关键。
    老三看了一眼柜子前的头发,眼中的迟疑尽去,痛快的说道:“老板是周德鹏!”
    “周德鹏?”我重复一遍,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就是二鹏子!”老三又说道。
    我有些诧然,追问道:“运管所的那个二鹏子?”
    “是!”老三点点头。
    二鹏子这个人,我早有耳闻,他是运管所所长,手下有个保车队,专门向大车司机收取保护费。
    一辆车每次少则一百,多则二百,视车的大小而定,一般而言,大挂车相对多一些,要二百。
    看老三的意思,薛强应该是周二鹏保车队的人,还是一个小头。
    “周二鹏来过这里?”我问道。
    “来过,每周都要来一次!”
    自打说出周二鹏的名字后,老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回答的很痛快。
    “他来这里干什么?”我问道。
    “二鹏子喜欢慧慧,每周都要来这里折腾一次慧慧!”老三老实的回道。
    “折腾慧慧!”
    我喃喃着,明白了老三的意思,周二鹏把薛慧当成了他发泄兽欲的工具,而薛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把自己的亲妹妹献了出去。
    “这里的装修,是按照二鹏子的要求做的吧?”我沉默半响,开口问道。
    “是!”
    老三点点头,说道:“强哥说老板喜欢这个调调,当初装修是强哥亲自抓的,自打装修完成后,老板来的频率勤了很多!”
    “薛慧是二鹏子杀的吧?”我问道。
    “不知道!”
    老三摇摇头,又点点头。
    “怎么。这里面还有内情?”我冷声问道。
    “我真不知道,那天不是我看门,看门的是斌子和小宇,他俩都死了,小宇在家里上吊死了,斌子在门口吊死了!”老三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都死了!”
    我若有所思的盯着老三,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二鹏子的嫌疑肯定最大。薛强的嫌疑也不小。
    有一点可以确定,薛慧死后,薛强没报警,而是伪造了一个自杀现场,老三口中的小宇和斌子是帮凶,所以他俩都死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柜子,那团乱发堆在一起,缠在锁头上,努力挣扎着,想要从箱子里挣脱。
    我想了想,迈步走过去,拔出黑皮,对准锁头,没等下刀,那团乱发好似感觉危险,瞬间缩了回去。
    我顿了一下,继续下刀,卡住锁别,向外一豁,锁别开了。
    我取下锁头,掀开柜门,低头向里一望,一团乱麻一样的头发中,有一双漆黑的眼眸正在盯着我看。
    就这么对视了半响,我对她伸出手,她向里面缩了缩,畏惧的看着我。
    “老三,过来!”
    我转身过,对瘫在地上的老三招招手。
    老三连连摇头,向后蹭着。
    “过来!”
    我的脸一沉,厉声叱道。
    “不行,真不行!”老三一个劲的摇头,身体更是一直向后蹭,蹭到门口时,他转身便跑。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追出去,转过身重新将目光放在柜子内。
    柜子内,密密麻麻的都是头发,头发中间,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怯弱,还有一丝躲闪,她很怕我。
    “你是谁?”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几岁,乱麻一样的头发中,是麻杆一样的瘦弱身体。
    她张了张嘴,露出光秃秃的牙床,还有齐根而断的舌头。
    我盯着她看了半响,还是搞不懂,箱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胆子如此小的厉鬼。
    这个人不是薛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无论是相貌,还是体形,都不符合。
    “我救你出来!”
    我对她伸出手,示意她上来。
    她没吭声,反而向里面缩了缩,用那堆漆黑的乱发将自己的身体裹起来。
    这种反应,让我很意外。
    我迟疑了片刻,外面突然响起一道痛苦的嚎叫声,手机也在同时响了起来。
    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个人又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还是小视屏,点开后是略有些摇晃的镜头,还有一条水泥板路。
    “草!”
    看到这,我下意识骂了一句,他竟然来到了西城村。这条水泥板路就是进村的路。
    视频一共十三秒,看到最后,镜头定格在两个相邻的院子上,一个是薛慧的,一个是薛强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柜子,和那双眼睛对视一眼,合上柜子,将锁头锁好,便向外冲去。
    刚从屋里出来,便看见老三背对着我,跪在大门前,身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
    “老三?”
    我摸出黑皮,拎在手里,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老三没动,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我走过去,小心推了推老三的后背,老三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脖子处有一个明显的豁口。
    我蹲下来合上老三圆睁的双眼,推开大门,向外望了望。
    双车道的水泥板路对面种的是一排杨树,这个季节,杨树光秃秃的,看不到一片树叶,只余一片空寂。
    水泥板路两侧,同样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从大门内走出,我站在路中间等了片刻,还是没人出来。
    我想了想,走向几步外的薛强家。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客厅里面的三个人似乎在打牌,背对着窗户僵直的坐着。和我刚来时的状态差不多。
    没有看到薛强,他应该在里屋。
    我拿出手机,给薛强打了一个。
    薛强很快接通,我说道:“老三死了!”
    手机内没有回应,只有一个粗重的喘息声。
    “薛强,你没事吧?”我问道。
    依旧没有回应,只有那道粗重的喘息声。
    “出事了!”
    我握紧黑皮,小心翼翼的进入院子。拉开门的一刹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钻入我的鼻子。
    推开客厅的门,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一滩黑红色的血,还有三具僵直的坐在桌子前的人。
    他们仨死了有一会了,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