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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诡异的静谧,牢笼里涌动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云浅歌猜到了文大人在想什么,她有些不悦,唇角的笑容渐渐褪去,眼角眉梢都带着冷嘲:“别往我这想,杀你两个女儿的人可不是我,是你最尊敬无比的二殿下。”
这一句话仿若晴天霹雳!这令她不敢相信的答案直打得文大人面如土色!文大人竟一时失了神,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会是……二殿下。”
云浅歌耸耸肩,从桌上拿出四个空茶杯放在一边:“你看,这是四个杯子。我们假定这四个杯子全天下只有四个,现在我们分别给给这四个杯子定价。比如这四个杯子都是一百万两。”
文大人皱了皱眉毛,显然不理解公主为什么会扯到杯子身上去,是不是太牛头不对马嘴了一点?
“啪!!”
“啪!!”
“啪!!”
三个杯子接二连三被公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像是突然爆炸的火焰,有青瓷碎片四处飞溅!文大人,愣住了……公主这是……
女子拿着最后一个杯子,普通的青花瓷杯却在女子剔透如玉的手中泛着清幽的光亮,像是一个精致好看的艺术品。
云浅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像是包含着两团浩瀚璀璨的宇宙,她勾了勾唇角,语调幽幽的却一字一句的砸在了文大人的心上:“刚刚我们说这四个杯子,每个杯子只值一百万两,当我砸了三个以后,剩下的这一个绝无竟有,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相同的杯子。那它的价值就等于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了几百倍不止,唔,估计几十亿了吧,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想不到深谋远虑,公主竟有如此见地,她活了这么多大岁数,倒还没有公主想的通透,连她也不明白为何她的女儿们会一次次的惨遭毒手,并且这么多年没有捉出凶手,想不到公主三言两语就解了她多年的惑。的确,她的三个女儿死的时机太巧,都是在公主继位之后,所以二殿下才想要用她的儿子来控制她么?
第287章 第一百八十求章 求证不就好了()
文大人心思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的意思是下官的儿子和二殿下有牵扯?或者他是帮凶?”
云浅歌忽而想起前几天晚上她潜进文府时遇见的那个被风都能吹倒的消瘦男子,她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你的这个儿子也是个可怜人。”
文大人思量了一番,低下头似在思考公主话中的可信度,毕竟公主也可能是在玩挑拨离间的把戏,她垂着眸子掩下一切思绪,沉稳道:“公主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云浅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肯定,唔,果然还是不相信她啊,也是,如果这女人能轻而易举的相信别人,在复杂多变的朝堂中,又怎么会站的稳脚跟,早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了,她抬手摩挲着下巴:“证据?你现在活下来的这个儿子就是证据。你的这个儿子身体不好吧?”
“嗯,下官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近几年来身子是越来越差了,全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命根子。”文大人一五一十的回答。
她摇摇头,目带惋惜:“病什么病,你儿子这是中毒了,你儿子体弱是没错,可这种血毒无色无味,会慢慢形成一只血虫,潜伏于血脉,靠普通的大夫或者宫中那些庸医又怎么会看的出来?而且这种毒素正是依附在虚弱的体质上,当身子越弱,药效越强,而你的补药虽然有作用,当终归治标不治本,你这儿子要是不解毒的话,活不过五年。”
她心里暗道:云夕颜还真是自信,她已经肯定五年内会把自己除去,所以压根就没管过文大人儿子的死活,就算文大人以后知道了又如何,那时候她已经是女帝,踩死文大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云夕颜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好。
“公主,您会医术?”文大人的眉头间被圈出了一个井字,她抬起头狐疑的盯着云浅歌看,整个王朝谁不知道公主一无是处,就没一样是拿的出手的,而现在公主竟然可以把一个病症说的头头是道,就和真的似的,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公主是不是在胡诌乱道。
去你的,还是不相信我?云浅歌突然失了再解释的耐心,既然她不相信自己,那就让她自己去求证好了。
云浅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抬手丢在了文大人的怀里:“你想知道是不是二皇妹做的这件事很简单,你把这个涂在令子的身上,令子身上的病症可以隐藏起来几个时辰,血毒将会凝固,你再派人在四周埋伏好,操纵血虫的那个人是可以感觉到令子身上的变化的,当她发现情况不对一定会让人来查探,到时候你派人跟踪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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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颗繁星的夜空,夜色浓稠的像是一块墨砚,又深又沉无论怎样也化不开。
此时华灯初上,夜市里街上的小贩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辆通体黑色又高贵无比的马车从街角渐渐的驶了过来。
马车里坐着一个面容丑陋,锦缎衣衫的女子,她将手倚靠在车窗上,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抚着额头,似在思考着什么,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随意淡雅的气质……
第288章 请我吃肉()
云浅歌一边揉着眉心,脑子里一边飞速运转,考虑着当下的形势。只要她把文大人招过来成为她的眼线,那以后她就可以提前知道云夕颜的动作,能够走到云夕颜的前面,她就赢了一半。
不过文大人可不是那么好招揽的,就担说他儿子的病情就不太乐观,她之所以知道她儿子病情是因为前世作为特工,对毒也有很深的研究,这种毒术也是她在国家档案局里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做为禁术,古书上只是提及了血毒的病症,并没有提到血毒的解法,唔,这可难道她了啊。
“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不管能不能招揽文大人过来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也成功离间了她们的关系,让她们心生隔阂不是。”街道上喧闹纷纷,云浅歌敲了敲脑袋,喃喃着。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噹!”
“好!!!”
小孩子们的嘻笑声,大人的叫好声像是海浪涌了过来。这古代的隔音效果真是让她醉了啊,云浅歌被锣鼓的声音震的堵了堵耳朵,她掀开车帘,便看见几个人戴着面具喝了一口烧酒,嘴里吐出熊熊大火,还有的在头顶顶着几十个盘子走来走去,周围的拍手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色。
一向风风火火的大姐,这种好玩的场面怎能少的了凑热闹的她。想起大姐,云浅歌用手托着头,眸子里泛一丝如烟般的轻愁,她轻轻叹息:“只是大姐那边,该怎么办呢。”
马车渐渐驶出了街道,向着公主府的位置驰去。
不多时,车身抖了抖。
“吁……”勒马车响起,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公主,公主府到了。”
彼时夜色微凉,云浅歌掀开车帘挥退想要上前搀扶的下人,自行走了下去。
还没进府,便看见蝶衣提着粉红色的裙摆匆匆跑了上来,待跑进后抓着自家公主的袖子喘着粗气:“公主,您怎么回来了啊?”
云浅歌挑眉,不明所以:“我不回来,能去哪儿?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蝶衣都抱被公主这幅莫名其妙的样子给气死了!她嘟着嘴很不悦:“公主,我还在替您挑选明日要穿的衣物呢,就听人说您回府了,我不跑快点,要是耽误了您的时辰怎么办啊?”
“什么时辰?”她一头雾水。
“唉,公主!您四弟不是让您今晚一同用膳吗?”蝶衣叉着腰活像一个小大人。
“啊,对哦,四弟说要请我吃肉的节奏啊。”一想起有肉吃,云浅歌就是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无数的回锅肉,羊肉,牛肉,各种肉在自己眼前飘过,直激动的她心潮澎湃啊!
蝶衣一看公主这样就知道公主又犯肉痴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就是把公主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催促道:“唉,那公主您赶紧去吧,你帮人还一个玉佩就可以蹭肉吃,还可以不花钱,为咱公主府节省了开支,多好的事啊,现在不去更待何时呢,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第289章 妓子就是妓子()
还玉佩!她还玉都还的把大姐都捉进大牢了好不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蝶衣的这番话像是有一盆冷水从云浅歌的头顶泼下,直泼的云浅歌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冷的。
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冷清与哀伤,她转过身拍了拍蝶衣的肩膀吩咐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你派人去通知明轩,就说我今晚有急事,去不了了,改天吧。”
“啊?为什么啊?”蝶衣怔然,很是意外一向喜欢吃肉的公主竟然主动放弃吃肉了?这太诡异了好不好?
在蝶衣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云浅歌一步步的朝自己的院落走,不知道是没有吃成肉,还是对于大姐的事情太过烦闷,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像是海一样让她窒息。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大姐和四弟的关系有多好自然是她不能估算的,她刚把大姐抓了进去,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四弟,也没有勇气对他说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会对四弟伤害很深吧……
青楼里花灯摇曳,楼下无数的恩客们抱着小倌们调笑着,亲吻着,所有的(淫)声(浪)语毒被淹没在美妙的管竹音乐声中,台上跳舞的歌姬跟着歌曲舞动着纤细的腰肢,衣着暴露,眼睛里全是火辣辣的勾引,只把台下的恩客们勾引的(欲)火阵阵,眼睛都看直了去。
楼下热闹极了,而后院里的一处房间里,却是冷冷清清。一个清秀俊美的男子穿着青色的罗衣,看的出来他有精心打扮过,他的衣服是新的,如漆的黑发用一根很细致的玉钗束起,平日从不施妆容的他也头一次略施粉黛,在灯光下美极了。
灯光下的他着有一张桃杏般的脸,清澈的双眸,薄薄的嘴唇,如画般的眉毛,当全部的五官组合到了一起,东方明轩清秀俊美的让人惊艳。
东方明轩此时正坐在桌前,傻傻的盯着一桌子的菜,桌上的菜已经凉透。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头般没有动作,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神情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看着他眨了眨睫毛以及那轻微的呼吸声,可能别人真以为这是个木头人吧。
“噶……”精致的朱红门被推开。
一个化着浓妆的男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这不是老鸨又是谁?老鸨一看仍旧是那样傻呆呆坐在那连个姿势都不知道换一下的东方明轩,气就不打一出来,算算时辰,轩轩都这样坐了四个时辰了。
他抽出腰间的粉色丝帕,愤愤的甩了甩,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哟?我家的轩轩,你还在等那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