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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往后踉跄了一步,脚下一崴,整个人就往后跌,眼看就要摔倒地上了,南宫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还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这才幸免于难。
“厮…。。。”轻羽还是痛呼了一声,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你怎么样?”南宫律紧张道,现在担心她又大过于愤怒了。
轻羽的脚崴了,要不是他及时拉住她,她要是刚才摔在地上,就算不小产,也要在床上静养一段时间。
南宫律低下了眉眼,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伤,不禁心里有些难过了。
他抿着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轻羽说道,脸色有些不自然。
“南宫律只是看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却给人一种难以违抗的强势。
轻羽只能噤声,双眼微垂,就算被她他这么抱着,南宫律都能感觉到她身体是紧绷着的。
她依然那么怕他,不管他做什么,在她眼里,他都是别有用心的,这一点,从刚才他就深切体会到了。。
南宫律迈步离开了院子,一路上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轻羽觉得他现在应该很生气,也许他会在下一秒就爆发了吧!
她这么想着,内心变得异常的恐慌。
南宫律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越是害怕自己,他就越郁闷。
他将她送回了房间,非但没有对她发火,还沉默着拿了几瓶药过来,脱掉了她的鞋袜打算亲自给她的脚踝处上药。
“我自己来。”轻羽又道,还缩了缩受伤的脚。
南宫律抓着她的小腿,力道不大,可是能让她不再乱动。
他没有看她,只是低沉出声,“别乱动。”
一句不高不低的话声很有分量,轻羽真的安静了下来。
她乖乖的坐在榻上,看着他在自己的脚踝处上药,然后开始推揉淤青的地方。
“疼吗?”南宫律又问,知道她应该很疼的,可是她却一声都不吭,好像不管她承受多大的痛楚,她都能忍着。
轻羽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他伤痕累累的手背上,心想他的掌心一定伤的更重,可是他却把药粉擦在掌心的时候居然连眉眼都没有动一下。
“你的手也要包扎的。”她浅声启口,听起来像是关心。
南宫律现在也不奢望她能真的发自内心的关心他,就像她说的,她救他只是因为她对夏天的一个承诺,仅此而已!
“你先休息吧。”他又道,站了起来,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一会天堂,一会地狱……也许,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吧!
轻羽拧着眉心,看着他离开,心里也在摇摆。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当初第一次遇上他,虽然她不怕他,可是她也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身上的冷漠比起任何人都来的重,再到后来,她得知他就是自己要代嫁的男人时,她开始怕他,内心的恐惧一天比一天重,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最后,她被他这么的满身是伤,只想一心求死,当他是恶魔……
然而,现在看来,原来魔鬼也有戾气消散的时候,只是轻羽分不清他是伪装的,还是真心的。
她不敢赌,因为只要输了一次,她就会掉入阿鼻地狱,这辈子都休想再有机会逃离了……
轻羽收回了视线,尽管心里也有些沉闷,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去改变什么!
也许,这会他们之间最终的结局吧!
……
南宫律离开了房间,可是却没有离开她所住的这座院子。
他就站在房门口,心里难受的发紧。好像越是在意,心里就越感觉不安。他看得出她去意已决,如果她离开了这里,那会去哪里?是南宫澈的身边吗?不!不可以!
南宫律不能忍受自己一直输给那个男人,他的江山,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岂能全都给一个人全都占了去?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这么好命,江山美人可以兼得?
他嫉妒南宫澈,更恨他,若非他的存在,他又岂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想要让他在这里了此残生么?做梦!
南宫律暗了暗眼,眼瞳里许久没有出现的精芒突然一闪而逝,就连袖袍中的双手也紧握了起来。
掌心里的血一滴滴的落在门口的台阶上,他看着远处,那里黄昏已逝,天际红彤彤的,好像被血染红一般。
这,仿佛是一个预告,又像是一个巧合,不过不管如何,有些事一旦注定了,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南宫律决定要夺回一切,而属于自己的,他也绝对不可能再拱手让给任何人,就算毁掉,也不会便宜了南宫澈!
他这么想着,收起了那颗卑微的心,还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眼中眸光深深……
既然他放下尊严却只换来她不屑,那他又何必卑微?何必狼狈?
他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女人,何处没有?
爱情,以前没有,那他以后也不用有!
南宫律这么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想要成大事,就不应该再为这种事纠结烦恼,只要铲除了他的阻碍,她,依然是他的,任谁也夺不去!
……
房里的轻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与魔共舞,她,根本就不应该救他!
皇城,皇宫
被人嫉妒到恨的男人也在嫉恨着他,南宫澈同样恨不得吃他的血,剥他的皮,即使两人是亲兄弟,可是生在帝皇之家,又同样具备帝王之才的他们,注定只能活一个!
世人往往看重结果,不论你前期有多么辉煌,他们记住的,往往只会是赢的那个!
虽然现在南宫律身处下风,可是难保他不会后来者居上,为此,南宫澈也一直在提防着,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眼下,南宫澈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前往一趟龙泉庄亲自看看南宫律是不是真的想表明上看起来的这么安稳,顺便,他也想看看轻羽,想知道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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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比天高3()
这样的思念越来越强烈,每天他都在等探子的回报,只是,这些根本就无法慰藉他心头的那份空虚和刺痛。
如果南宫律是魔鬼,那么他是被他逼成的另一个魔鬼,又或者,他们成魔都是拜对方所赐!
一番纠结之后,南宫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龙泉庄,不过,他不能让满朝文武知道,尤其是右派的势力,所以他连自己的亲信都没有带,还吩咐萧逸留守在皇城中,继续监视白展鹏及一干人等的举动。
第二天,他就带着十几名手下离开了皇城,一路上,没人认出他就是羽国最尊贵的男人!
一连赶了几天路,他终于抵达了龙泉山的山脚下,为了引人耳目,他特意在林镇的一座农舍里住下,只是,他那一身非凡的气度,还有他身边跟着的十几人全都冷脸冷眸,实在让人怀疑他不是普通的商人。
而山上的龙泉庄内,轻羽并不知道他来了,也没有想过他还会来看自己。她以为在天颐庄一别,他再也不会想看见她了,如今她也是清心寡欲,想着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她就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独自生活。
轻羽是这么想的,也以为自己是可以过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的,但是,天意弄人,一切又岂会如她所愿呢?
“王妃娘娘,王爷气胸犯了!”丫鬟在外面回禀,声音透着急切。
房里,轻羽在配置解药,听到声音以后手心一颤,药材也撒了出来。
她连忙站起来,拿过针包就去开门。
丫鬟一看见又道,“王妃娘娘,王爷刚才气胸犯了,一直咳,都咳出血了。”
轻羽拧起了眉心,奇怪怎么还会咳出血呢?这段时间她已经配置了三种药给他服下,按理说应该可以逐渐控制才对,再加上这里的环境温暖如春,实在是不应该呀!
轻羽挺着大肚子往南宫律的房间赶去,虽然心急,可是前几日她的脚崴了,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走的并不快,。
丫鬟只能跟在一旁,脚步匆匆,但又不敢走在前面,脸上也布满了急色。
轻羽刚到南宫律的院子,就见雪玲站在房门口,她看她来了,还迈步走了上来,劈头盖脸就训斥道,“你怎么这么慢?”
轻羽蹙着眉心,看了她一眼,继续迈步往前走。
雪玲见她是这个态度,心里的怒气更大了,追上来又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没有听到我和你说话吗?”
轻羽回道,“你是想我站在这里听你训斥,还是让王爷继续在里面等着?”
“你!”雪玲被她的一句话反问的哑口无言,只能咬牙瞪着她,心里怒火中烧。
雪玲觉得,这段时间轻羽的脾气也渐长了不少,居然敢反驳她的话了!
轻羽见她无话可说了,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推开房门的时候见南宫律闭着眼睛坐躺在榻上,脸色透白。
她挺着大肚子朝榻边走去,静谧的房里飘散着草药的干香,这是轻羽特意给他配置的,能令他舒缓神经,容易入睡。
她在榻边坐下,一手轻轻的拿起他的手想给他把脉,不想,她刚一碰他,他就睁开了眼。
南宫律看她来了,也没有觉得吃惊,眼眸平静无波,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再也没有那种晦涩的感觉了。
轻羽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以为自己吵醒他了,红唇抿了抿,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低下螓首的时候就开始给他把脉。
南宫律一直看着她,心里依旧会难过,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淡漠,当真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她才会这样?
他想知道答案,还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因为怕他才对他如此,还是以为南宫澈的关系?
也许,两个原因都存在吧!
他又闭上了眼睛,不想让自己眼里的纠结出卖自己的内心。
轻羽给他把完脉以后才知道,原来他是感染了风寒,因为发热才会令他的身体变得虚浮无力,以至于吐血的。
“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吹风的好。”轻羽知道他没有睡,启口的时候还看着他。
这张脸,从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是羸弱苍白的,尤其是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外人看不见他眼瞳里的精芒时,这样的他会给人一种脆弱感,好像残败的杨柳……
“你回去吧!”南宫律启声道,没有再睁开眼睛,语调也是平平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轻羽抿了一下红唇,思量了数秒又启口问道,“我给你施针吧?”
南宫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又说了一遍,“出去!”
他的声音一如刚才,可是却带着不能违抗的命令。
轻羽只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针包,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看了他一眼以后就走了。
等到房门关上,南宫律才睁开眼睛,目光还看着门扇那里,似乎他还在期望着什么,只是,他得到的永远只有失望和绝望!
南宫律想,她果然不会因为他而坚持什么,如果今天换成是南宫澈躺在这里,想必她会执意要给他施针了吧,毕竟,她为了那个男人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她诅咒过的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