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姐,可别哭了,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哪疼咱上医院。”
    (。)
第四五七章悔不当初() 
没被现还好点儿,被现了毕月干脆破罐子破摔了。ΔΔ
    她捂着脸哽咽不止。
    上来那股劲儿,毕成越是急着问原因,她越是放声哭,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哭到最后,毕成后背冒汗都无奈了,拿起毕月刚才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口蛋炒饭,他咂摸咂摸味道儿,挺香。
    他姐炒这玩意儿,一般人抵不上。
    放下勺子,毕成弯腰拄在餐桌上,这回小心试探地问:
    “你不是有事儿走了吗?在外面挨欺负了?”还没等毕月吭声,他自个儿先摇了摇头否定了,但又总觉得得说点儿啥。
    他姐很少这样的,一般时候都不哭,不像个女的,倒像个假小子。
    冷不丁像其他女孩子似的哭哭啼啼的,哭的他心里这个不好受。
    毕成罗里吧嗦继续道:
    “那你刚才见着咱娘了?跟她又干架了?
    甭管是又生啥了,有时候吧,姐,咱们得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岁数大了,磨磨唧唧的,咱就得当听不着,也不能啥话都记在心里,是不是?
    自个儿家人,给她气坏了,遭罪后悔的还是咱们。你……”
    毕月腾地站起,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囔囔着鼻音儿说道:
    “没那些事儿,你就当没看着。”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呆在原地的毕成。
    毕成挠了挠脑袋,翘脚看了看院子里的毕月,啧了一声。
    本打算回来取武侠书给罗麻花儿送去的,想了想,决定就在家陪他姐,总觉得哪不对劲儿呢?
    毕月回了自个儿屋了,依然黯然神伤。
    她只要一想起葛大娘骂戴寒菲、骂戴寒菲父母的话……
    “那老戴家怎么就能舔脸还要这要那呢?
    我要是她爹娘,我得臊死了,怎么就能好意思咧个大嘴叉子提要求的?
    我们家大山能认账娶了就好不错了。
    当她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呢?
    我知道她跟我儿子之前是啥样啊?”
    毕月将头埋在蜷曲的膝盖处。
    如果她的事儿被掀开了,是不是父母也明明提最普通的要求,就因为女儿不争气,连提要求的资格都没有,连父母都跟着挨骂。
    就差说缺教养、人品低下了。
    毕月又哭了。
    她恨自己居然不敢打掉孩子,明明推开处置室面对医生时,她想说的是她做掉。
    她也明明知道只有做掉,才能不会让自己、让父母受到像戴父戴母那些羞辱。
    可她却在几次张口后,干出的是交完钱就走,说孩子她要留下。
    想起戴母在家哭着说的那些话,再一想到当再也掩盖不住,刘雅芳会什么样……
    她可以挨骂,可她只要一想到她爹娘因为她受那委屈,毁的肠子都要青了。
    “呜呜。我错了。”
    这一刻的毕月,脆弱到神经那根弦似要崩断了般。
    毕成站在院子里,手里拿本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到细细碎碎的哭声:
    “姐?你到底咋地了?
    没事儿,要是在外面惹啥事儿了怕挨说,你往我身上推。
    你还是碰到啥为难你的人了?姐!”
    刘雅芳推开大门,身后还跟着头顶中间插着一朵婆婆花的葛玉凤,开门就听到毕成在那喊话。
    “姐啥姐?你扯脖子喊啥呢?你俩吵吵了?”
    毕成舔了舔唇,没回答。
    他怕万一他姐真在外面闯啥祸了不敢说,再被娘追问更麻烦,还不如默认是他气哭的毕月呢。
    ……
    这天晚上,刘雅芳面对毕月也有点儿小心翼翼。
    进毕月屋装作拿脏衣服,看到躺床上呆的毕月,她走上前用手心摸了摸毕月的额头:
    “这也没烧啊?”
    毕月不吭声。
    刘雅芳盯着她闺女那明显哭肿的眼睛:
    “妮儿啊,是不是手里没钱啦?还是要买啥啊?
    也是,饭店钱都搁我这,那折上钱还都买地了,你要多少说个数,数不过分,娘指定给你!”
    ……
    孕期四十多天,一晃眼间就变成五十多天。
    梁笑笑会在上课时,时不时地靠在椅子上,偷偷摸摸地观察毕月的小腹处。
    偶尔看到毕月相对心情还可以时,她假装凑近说话,会动手动脚,将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毕月的小肚子上,就为了摸摸。
    她觉得很神奇,这是比她还小的女孩儿怀孕,近距离的。
    可她不敢催毕月快点儿给楚亦锋打电话。不敢问毕月是怎么想的。
    因为月月不爱说话了,月月很忧虑。
    也不跟她说以后怎么办啥的,三缄其口,总感觉月月的头顶上像是顶着一团愁云惨雾。
    她甚至不敢当着毕月的面前叹气,怕毕月听到她的叹气声更堵心。
    但是如此胆小心细的梁笑笑,却干出了毕月去上厕所时,她像是做贼一般的翻毕月的兜子,极快找出毕月的随身记事本。
    梁笑笑瞪着大眼睛,一页一页的翻,手指头在那些字迹上一一滑过,嘴里嘀嘀咕咕的:
    “楚亦锋?亦锋?亦锋哥?锋哥?难道是锋锋?”最后她那小胖手指停在两个字上,眼睛一亮:
    “疯子!”
    她赶紧将楚亦锋的地址和电话,包括大院儿的电话,全都抄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梁笑笑觉得心里踏实了,这才保险,以备不时之需,再给毕月十天时间,月月不打电话,她打。握拳,加油。
    ……
    最近毕月每次上完厕所后,系裤子扣子都很忧心。
    她以前的牛仔裤都是随身形的,现在有点儿勒得慌都不能穿了,现在身上穿的是松紧带的运动裤子。
    大夏天的,她还不敢穿太轻薄的衬衣和连衣裙,她身材太瘦,要是穿紧身的衣服,总觉得她娘太细心,怕被看出来。
    她没去医院检查那时候,跟正常人一样,那时候她总有种恍惚感,觉得是多疑了。
    而现在,医生也给了明确回复,她也完全能感觉到了。
    她变的越来越忧愁,除了躲人不会别的,因为她觉得再这么下去,真的要藏不住肚子了。
    可实际上呢?
    毕月小腹处凸出的部分,从外面看,肉眼还没到能现的程度,只有她自己能感知到而已。
    不过即便这样,细心的刘雅芳还是现她闺女不对劲儿。
    从她闺女莫名其妙大哭的那天开始,她就开始注意,一点一滴的。。
第四五八章细心的亲娘() 
“娘,洗衣服呢?放那吧,”
    “妮儿啊,你最近脸色咋这么不好呢?”
    “不好吗?”毕月摸了摸脸,随后摇了摇头低头看脚尖儿。
    刘雅芳音量降低,像是打商量嘟囔道:
    “是不是天天学到半夜太累啦?那不行别……唉,反正也考上大学了。
    就这两件衣裳,你去厨房拿瓶汽水喝几口凉快凉快,快进屋吧。”
    “噢。”毕月答应着,却脚步一拐回了自个儿屋。
    刘雅芳看到她闺女又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她坐在院子里,紧蹙着眉,有点儿疑惑。
    前几天,书记一家来了,一大帮人闹闹哄哄的,院子里、饭店里,哪哪都是人。
    再加上大山那个新郎,再咋地,家里人都到了大都了,怎么也得领姐姐姐夫孩子们出去溜达溜达,不应时应晌的去饭店了,她就得在饭店把着个死身子。
    那些天,她确实没咋注意家里的几个孩子。
    这两天才算刚刚倒出空来,能回家给孩子们做口现成饭了,也能洗洗衣裳收拾屋子了啥的,可她这一回来就现了,她家大妮儿不对劲儿。
    刘雅芳思维上在想她闺女怎么个不对劲儿法,洗衣盆里毕成的裤子已经抹了一遍皂胰子了,她又抹了一遍,可见真在认真琢磨呢。
    懒,大妮儿变懒了。最新
    寻思到这,真懒吗?刘雅芳又一摇头。
    也不是,分啥事儿懒,别的都抢着干,就像是很怕她和孩儿他爹累着似的,就做饭躲活。
    她这几天从饭店回来,有时候家里已经开始做饭了。
    前段日子可都是大妮儿给俩弟弟张罗饭菜,结果最近几天,她有好几次撞到闺女大夏天戴个口罩站在院子里,大成在炝锅炒菜,大妮儿站在外面,离挺老远那么喊着指挥。
    一问,整这出干啥啊?
    妮儿前两次被撞见回答时,还有点儿含含糊糊的。
    说是怕油点子嘣脸,锻炼毕成呢。
    你瞅瞅,懒到一定程度了,宁可在外面嘎嘣嘴指挥别人,费那个二遍事。
    那大成是个大小伙子,锻炼他这事儿干啥啊?以后得上班挣钱养家,又不像女的似的得天天做饭。
    再说吃……
    这孩子吃东西也不太对劲儿。
    刘雅芳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塞洗衣盆里,边继续搓洗着,边寻思着:
    孩儿他爹爱吃辣椒,夏天的蘸酱菜里那是少不了那玩意儿的。
    开春时,特意在后园子里种了点儿齁辣齁辣的辣妹子。
    那玩意儿,除了毕铁刚碰,其他人都是咬一口就能被辣的呛嗓子。最新
    结果这两天她做完饭了喊吃饭,她就品出来了,她闺女自个儿就颠儿颠儿的去后园子揪他爹种的辣椒去。
    一口饭,一口菜,一口辣椒,吃的那个香,比她爹还能吃辣,看的她直皱眉头,都怕大妮儿拉肚子。
    要是中午有时候去饭店对付一口呢,她闺女就弄一碗辣椒油摆一边儿,吃啥菜都蘸点儿。
    问她咋地了?是苦夏没胃口啊?那你想吃啥?不能老吃辣椒啊?
    闺女居然说,夏天能有啥吃的,好想吃酸菜烀大骨头。
    说这话时,那小模样还可怜巴巴的,刘雅芳想到这,叹了口气。
    那时候前脚闺女走,后脚她还真研究了能不能腌酸菜,后来一看这天气,怕大夏天的都得臭了不行。
    反正咋说呢?
    刘雅芳捶着后腰站起身,猫腰开始过水投衣服。
    总之,她闺女就是不对劲儿。
    以前有的吃的不碰,比如猪皮,就是熬成皮冻,闺女都不吃,现在指挥大成给她做辣椒炒猪皮。
    以前不能这么吃辣,现在是缺了那玩意儿不行。
    以前闺女不喜欢吃糖水罐头那些东西,还总能听见闺女骂狗蛋儿,少吃那些,说是没啥吃头。
    那天她用砂锅熬了点儿沙果,煮的挺烂,又放了点儿冰糖,寻思总比外面卖的要强,酸甜的,当给狗蛋儿解馋了。
    那煮糖水沙果也没啥香味儿啊,结果她闺女就能蹲在一边儿看着,瞅那样就差流哈喇子了。
    一小锅糖水煮沙果,等狗蛋儿写完作业管她要,闺女挺不好意思的说都吃完了。
    以前她家大妮儿也不是那种吃东西跟饿狼似的,现在只要顺口,那完了,眼里没别人了。
    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叨,就像是怕别人跟着抢似的。
    刘雅芳边晾衣服边扭头瞅毕月那屋,正纳闷不已时,毕月推门出来了,蔫头耷脑问道:
    “娘,你咋还不做饭呢?”她饿了。
    刘雅芳一拍大腿。
    可不是咋地?还在这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