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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特么爱慕虚荣!
    即便没下否定女人的结论,毕铁林心情也很差,他点了根烟,对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说道:
    “赵天瑜那面怎么样了?”
    “哥,她丈夫那面,目前还没有收礼送礼的事儿。
    就是有,我看也都是小来小去的。
    再一个哥几个不敢盯的太紧,她丈夫是转业兵。
    倒是那女人,挺不消停的。
    您猜怎么着?
    我前个儿盯梢盯到半夜,那女人打扮的枝招展,去的居然是她丈夫的领导家。呆的时间还挺长。
    男女之间的事儿,现在还不好说。但她最近挺活跃。她自己那厂子的,她丈夫那面的,她都不空手,四处走动。”
    毕铁林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个姓沈的,要是被开除回家,或者玩大点儿直接进去了,她比谁都得跑得欢。”
    嘴里叼着烟,毕铁林拉开黑皮包,从里面拿出两沓钱递给旁边的男人:
    “哥几个辛苦点儿,过年不能回家,多给家里的老妈邮点儿。
    再跟一阵,实在找不到下手点,就凭那女人敢收礼送礼,还敢挣厂子的外劳钱,不行设个套,让她收。
    她收就代表姓沈的不干净。
    我倒要看看,姓沈的要是丢了工作没了指望,她能什么表现?!”
    不是丈夫很引以为豪吗?不是有个完整的家吗?不是想当官太太高人一等吗?
    这些都没有后,我倒要看看,你是像小鸡崽子般周旋于男人之间可劲扑腾,还是真长了颗心守着姓沈的。
    那可决定之后我要怎么对你!
    毕家所在的胡同里,有一对儿娘俩边走边说着话。
    毕月被她娘强制要求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从医院刚生完孩子怕受风。
    毕月拽了把头巾,露出嘴来,问道:
    “这回记住怎么坐公汽了吧?
    刘雅芳一脸苦闷,有点儿哄她闺女打商量的意思:
    “可别说了,你这都磨叽一道了。你说你一个丫头片子,比我这个老婆子还磨叽。”
    毕月叹气。她也不想的好吗?
    你说他们都不知道个东南西北,尤其她娘,还晕车,坐啥公交车啊?
    这顿等啊,她小叔大早上给她办完出院手续,中午才到家。
    大成那饺子都得用热水烫的吃,哪是饺子,愣变成馄钝了。
    “娘,你怎么总干那种”
    “我又咋地你啦!这一天天的,我竟费力不讨好。”
    刘雅芳刚要跟着她闺女进屋,好给烧炉子,结果娘俩就愣在了院子里。
    翠柳这是拥护(因为)啥啊?哎呀妈呀,咋哭成这样?
    毕月满脸嫌弃,侧头看了眼,小声嘱咐:
    “娘,你快进去看看。哪有在别人家这么扯脖子哭的?快过年了,还嫌咱家不够晦气啊?”
    不管刘雅芳怎么问,陈翠柳都只顾哭,死活不说是因为啥,刘雅芳一脸纳闷地去了毕月的屋。
    推门进去,还没等跟她闺女嘀咕呢,毕月坐在炉子边儿烤火,伸出小手:
    “娘,钱呢?”(。)
第二八零章 有多少不都是你的?(一更)() 
毕月不关心陈翠柳到底是因为啥哭,爱因为啥因为啥。
    她就知道没见过那么不懂事儿的。
    在别人家呆着呢,甭管有多大的伤心事儿,那也不能扯脖子往死里又哭又嚎的吧?
    再说了,不通信不通话的,老家有啥事儿也不能知道,唯一的伤心不就是她和小叔没戏了吗?一直就没戏份好吗?!
    悲伤春秋,妈的,神经病!
    所以毕月连打听都懒得打听,直接问她最关心的“钱呢?”
    刘雅芳嘴边儿的那句:“你翠柳姨她”噎了回去。
    疑惑地瞪着一双和毕月一样的圆眼睛:
    “啥钱吶?你咋刚到家就要出门?要钱嘎哈去?”
    心里寻思话了,个死孩崽子,刚出院就要钱,咋那么败家呢?就不能消消停停地陪她唠会磕吗?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不敢对现在暴脾气的毕月发牢骚。
    刘雅芳掀起袄,手摸裤腰,往外翻钱的架势,问道:
    “这地方嘎哈都钱,天天钱钱钱滴。你要多少啊?嘎哈去总得跟我说说吧?”
    毕月翻白眼。
    是装傻啊,还是不懂啊?谁要你挎兜里那俩钱?够干啥的?
    “我要存折。”
    “要用多少啊还得拿存折?那都是整钱,你动它嘎哈!我这带钱来的,带挺多呢。”
    好嘛,她娘确实是没明白。
    毕月站起身,认真地上下扫视了一眼她娘,心里挺犯嘀咕。
    瞅这样,就像是连想都没想过她是在要回自个儿的钱。
    嗯?什么情况?
    “娘,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我是在跟你要回存折,谁跟你要钱了?”
    刘雅芳不是装傻,是直到现在也没听明白。
    因为她所经历的、生活的那个圈儿里,别说没结婚的要把挣到的钱交家。
    就是儿女都成家了,只要是不分家,那也得把钱上交给父母。
    一分再要一分,动大钱得全家商量。比如小叔子没进监狱前,老爷子老太太还活着时,没有钱是谁挣的就归谁的道理,都是上交。
    所以毕月这话,刘雅芳咋咂摸咋不是个滋味儿。
    啥意思?
    就没有当儿女的管钱的,她已经对她家这三个,够放任自流的了。
    “为啥要要回去?”
    毕月皱着两道秀眉:
    “哎呀,您您快给我吧。我昨晚做梦都梦见你把钱给我整丢了。这给我吓的。存折放哪了?是都存上了吧?”
    刘雅芳侧过身,往后一躲,一副防御的架势:
    “少跟我扯那套。你个小孩子家家的,你管存折?你管就得换我做噩梦了。
    还我整丢?我把自个儿丢了,都不带把钱整丢的!
    你看我啥时候丢过钱?
    倒是你,一天习里马哈的(迷迷糊糊),哪天扬了二正(想事不过大脑),再给我找不着。再说你那大手大脚的。”
    毕月脸蛋儿微红,表情纠结,强制自己要好好说话,语气无奈且急切:
    “哎呀,您快给我吧。哪有您这样的?说好了去存上,现在存了咋不给我了呢?那不是闲钱,娘,我都有用的!”
    刘雅芳一屁股坐在床上,手心扣在另一手的手背上,毕月表情纠结,她是面目表情惆怅,语重心长道:
    “闺女啊,你瞅你那话说的?唉!
    娘问你,你爹和我是乱钱的人不?”
    毕月低头,紧抿着小唇瓣没吭声。
    “你这是在跟我们当爹娘的分你我?还是不放心我乱钱吶?”
    “您可真是!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了?”
    刘雅芳点头承认:
    “是,娘这话说的歪了。俺闺女不是那样的人。
    可你瞅瞅你刚才那是啥意思?
    妮儿啊,娘拢共就生了你们姐弟仨个。
    嗯那,上回是拥护(因为)你舅那二十来块钱。可你就因为那事儿跟娘开始隔心了?
    你舅再亲能亲过你们仨吗?我能给他二十救救急,再多,不用你当时跟我吵吵把火的,我自个儿也舍不得啊!”
    毕月那小脾气啊,真是腾腾火起。
    她明明在医院时,真心劝过自己,楚亦锋也说过,毕成也说过。她自然意识到自己也有问题。劝的她今早耐着性子在医院里等,本来还觉得自个儿挺有进步的。
    可她此刻,真心觉得自己是自带跟刘雅芳不对付的体质!
    唠存折呢,就说存折的事儿,你说她娘在那胡扯八扯啥呢?
    那都啥时候二十块钱的事儿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谁跟她提那事儿了?
    毕月之前一直压抑着脾气,语气都是打商量和无奈,可现在真是控制不住了,她嗓门飚高,气呼呼瞪眼说道:
    “娘,我发现我真是跟你说不了话,你没咋地呢,能把我气死。
    你说多简单个事儿,你硬在那扯的像是我多不孝似的。
    我跟您说,跟人算计,我有心眼也好,小心眼也罢,可那都是对外人。
    跟自家人,我从来就没那个闲时间算计来算计去,也没那个必要。
    我要是真跟您隔了心,我告诉你钱放哪是要闹哪样啊?!
    我这不是做梦了嘛!
    就你这性格,寻思您别一顿瞎藏,藏到最后再藏的找不到哪是哪了,咱那数额现在能算是巨大了,去银行补办怪麻烦的,我自个儿管。
    再一个,那钱以后干点儿啥还得用呢,我还许诺给大成买房子。
    放你那,你这事儿那事儿的再拦我,问东问西的,麻烦,我用着也不方便!您明不明白?我的天啊!”
    毕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身心疲惫,她觉得在她娘面前,干控制都控制不住。
    呦,闺女跟她想一块堆儿去了。主动提了要给大成买房子。
    啊,闺女不是跟她隔心,也不是不放心她管钱啥的,是怕她拦着干正事儿。
    刘雅芳眼里含笑了,表情略显复杂,上前拽住毕月的胳膊,看毕月自个儿在那像是较劲似的,她叹口气道:
    “我发现你这孩子,脾气咋那么大呢?这家伙,跟我说话又瞪眼又跺脚的。你说你这样的,将来给人当儿媳妇,那婆婆能容你吗?”
    好嘛,她娘又扯几年后了。
    刘雅芳斜睨毕月,撇了撇嘴:
    “我和你爹有多少,不都是给你们攒的吗?那还能攒别人兜里去?
    你要干正事儿,娘指定不拦着。我不给你是不放心,我保证。啊?闺女?”
    毕月借势甩开刘雅芳的手,板着小脸儿约法三章:
    “咱可先说好了,我要用,必须给我。”说完抬腿就走。(。)
第二八一章 新三年旧三年,一唠就唠从前(二更)() 
“干哈去?”
    “出去一趟。”
    “出去是上哪去?”
    真烦。咋啥都管呢?
    毕月无奈道:
    “去趟饭店。年根儿底了,算算账好关门,让大山哥不行先回家过年。
    就我小叔那小夏利,能坐下这么多人啊是咋地?得提前买火车票啊?”
    刘雅芳马上瞪大眼,兴奋了,俩眼冒光:“啊,去那算钱啊?那你等会儿我,我跟你一块堆儿去。”
    毕月烦了,叹气道:
    “您去算干嘛的啊?”
    刘雅芳真就开始找头巾子了:
    “你说是干啥的?一个是大山那孩子,他爹娘都回村儿了,我和你爹来了,理应得去瞅瞅。
    二一个是,你不说了吗?算算账,你一个大姑娘家身上揣钱不安全,咱娘俩正好算完账去银行,趁着人没关门都存上。”
    刘雅芳越着急越在屋里转圈儿,她头巾子呢?
    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被陈翠柳都哭的脑门冒汗了,摘下扔那屋了,边要往外走,边继续絮叨道:
    “可挺好。看看那面能收多少钱,我昨个儿睡不着觉还和你爹合计呢,要是能凑上八万整,那一年光利息就老了”
    “得得得!您可快打住!”毕月伸出一只胳膊拦住。
    细了高挑的毕月,微侧身站在屋门口,没了刚才的无奈和情绪激动,有点儿公事公办的意思,告知刘雅芳道:
    “娘,那钱您可甭惦记。您要是去看大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