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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声音有些无助与焦急“姑娘,我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你们啊,我好生的在药堂做事,你们偏要来寻我拿药,又叫我远离京城,若不是做了有违良心的事,你们怎的会这样怕我留在京中呢”
眯起了眼,这番话,让掌参心中起了杀意“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两,你住在哪里,明晚我叫人将银子送到你住处”
闻言,男子脸上的无助褪去,取而代之的欣喜“如今我身上身无分文,这几日都是住在城外的破庙里,若不是我打听到宫里会派人来给周家贺寿,今日我还见不到姑娘你”
又急急道“约好了明晚你把银子送到,届时我一定会离开京城,再不回来了”
冷着脸,她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
“姑娘等等”
身后又一唤声。
她脚步顿止,面色阴沉,杀意更甚了。
男子戚戚追上来“姑娘,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碎银,明日你来之前我好有点银子吃饭”
愤愤从袖口拿了两枚碎银,她啪的一声丢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男子见状,有些窘迫,怯怯地蹲下身去捡回那两枚银子。
想他堂堂一个读书人,何以会落到这种田地。
叹息一声,往城外的破庙走去了。
永安匍匐在屋顶,悄无声息地跟上去,待确认他确实住在庙里,便折身而返了。
回到了周府,回到了主子身边。
人已回来,辛夷也在周府停留了一个时辰,便告辞离去。
“娘娘~”临上马车,身后的周家三人又追了出来。
忧国手上抱着几包东西,跟在父母身边一道到了外头。
来到辛夷身边,夫人道“这是我做的糕点与一些烙饼,娘娘莫要嫌弃,带一些回去吧”
跟着母亲的话,忧国一把将怀里的东西抬起来,示意她一定要接过。
辛夷一笑,便让永安接过了。
“不知为何,竟有些回娘家的感受”
这话她只是随意一说,周尧与夫人听了,却是比她深刻。
夫人有些心酸,但未有表现出来“娘娘以后若是有难处,尽管与我们说,莫要自己担着”
她劝慰“我在宫中衣食无缺,哪里有什么难处”
说罢,转头与忧国温声教导“你父亲希望你能成为国之栋梁,我也希望你能努力,不是为了父亲的期盼,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但是,如若你觉得这样的人生太过艰苦,那便过得随意一些,行好事,做好人,一生莫忘良善,至少不枉你在世上走一遭”
少年认真点头“我记得了”
轻轻点头,转而与夫妇告别“二位留步吧”
颔首微笑后,她便上了马车。
周夫人揽着儿子的肩头,周尧站在妻子身旁,三人静静地看着那行队伍渐渐远去,消失在街头。
直到看不见人了,周夫人才怅然自语“你们说,她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的,菩萨怎么也不开开眼,让她与皇上膝下多些儿女”
掌参速速回了宫,将今夜所见之人所听之事回禀上来。
“奴婢已探知他就住在城外的破庙,约好了明晚将银子送去”
她压低了声音“主子,要不要…。。”
只见贤妃眉头紧锁,向来端庄的眸眼此刻染的是杀意“有一就会有二,当日我们便不应该放他离去”
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官道上,一行队伍平稳前行。
永安驾马随在马车一侧,低稳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主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马车内传来温润的嗓音“如果像你所说,那贤妃是不会留一个威胁在世上”
“今夜你先不要回宫了,查清楚他的身份,到城外盯着,我怕她们明晚会杀人灭口”
第121章 灭口()
“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宫中再出来,皇上吩咐过,在宫外不得让我离开你半步”
“我们今夜出行是因为赴宴,这么晚了若是你先回宫再出来,便寻不到正当理由”
“那我把你送到承天门”
辛夷应允。
“明晚你埋伏着,如若她们真的派人来灭口,就让那人看到那一幕”
“是”
第二夜,那男子苦苦等不到人,在庙外频繁举目张望。
一抹黑影从屋顶落下,乍然到了他跟前。
男子一惊“你是谁”
“你苦等的人给你送的不是银子,而是来索你的命”
他震惊,一方面是他知道他们的交易,一方面是他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如若不想死,就闭嘴跟着”
说罢,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如风一般飞上了破落的屋顶。
“啊~”那男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惊吓,吓得大叫一声,回过神来已然到了屋顶。
惊惧又慌乱“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活命就闭嘴”
说罢,跃下了屋顶,进入庙中,快速取一些干草与男子的衣服做成他入睡的模样,而后再度跃上了屋檐。
星月高挂,约莫一刻钟后,马蹄声渐近,一名黑衣人下了马,悄声进了破庙。
透过破烂的砖瓦,屋顶上的二人屏息看着。
那男子原先是欣喜,张嘴便要叫唤,永安眼疾手快,率先捂死他的嘴。
黑衣人进了破庙,借着月光在庙里找寻“黄山炎”
听对方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黄山炎更确认了此人是来给自己送银子的,呜呜地想挣开永安的禁锢。
黑衣人找不到人,脚步踩着地面,寂静又无声息,直到看到角落里一具凸起的身影,拔出了腰后的匕首,悄悄的靠近。
那匕首在月光下泛出渗人的寒芒,令屋顶上原先欣喜的黄山炎惊愕呆怔。
他看着那人一步步靠近自己睡觉的地方,而后手起刀落,一道刺了下去。
瞳孔骤然放大,他不敢置信!
察觉到不对劲,黑衣人一把掀开上头的破布,入目竟是一堆的干草粗衣。
脸色一变,警惕心顿起,握着匕首环顾四周。
寻遍了整个庙宇也不见目标,最后只得败兴而归!
等马蹄声消失,永安方才提着黄山炎落了下来。
永安漠声道“你可知道你昨夜找的是谁,怕是嫌命长”
他恍恍惚惚,吓得早已腿软“她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派出去的人禀报给掌参,掌参回禀了自家主子。
得到一个指令“你悄悄派人,去把他找出来,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
时光如梭,一年后,锦书与姝妃相继产下两位公主,子规,子月,出自《满江红。点火樱桃》,长陌要警戒后人的是,即使千百年后,巍夏子孙,不可忘家国之恨,世代珍惜和平!
两月后,听雨轩传出喜事,已怀龙嗣一月,自此,时常能看到天子往听雨轩的次数越加频繁了,上好的真丝绸缎,稀缺的鲜果佳肴,昂贵的补品药膳,似乎是要把整个宫殿填满了也不罢休。
内务府挑了一等的几个太监与宫女,派遣到御前伺候,太和殿前,千德礼手中执着拂尘,来回地巡视打量着眼前三排的新人。
“李善既然能把你们举荐,你们的伶俐聪明自然是最出挑的,往后只需尽心侍奉皇上,既要做到耳听四面,眼观八方,也要晓得,不该听的别听,不能看的别看”
众人齐声“谨记公公教诲”
第二排之中,有一貌美少女,悄悄地抬起眼帘,将目光投进眼前这种辉煌的宫殿之中,须臾,又垂下了头,眼里掠过阴鸷的笑意!
“小顺子,带他们下去仔细教导”
身后的小徒弟上前来,领着诸位一道走了,一干人等擦过千德礼身边之时,他眉头一拧“慢着”
众人停了下来,只见他看着眼前的宫女,淡声问“宫女御前不可搽胭脂,李善没有教过你吗”
那宫女低眉顺眼,诚惶诚恐地道“回公公,我自幼身带这种香味,是去不得的”
他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最后道“小顺子,着嬷嬷为她检查一下,若是去不得,那便算了”
“是”
体和殿,掌参正从外头回来,眉眼之间可探一丝冷意。
贤妃见了“发生何事,这副神色”
走近前来“主子,奴婢刚刚去了御膳房,回来途中又见着千公公底下的人排着队往听雨轩送东西,什么珍稀古玩,先人著作统统的都送过去”
贤妃看了她一眼,未有言语。
朝殿外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掌参才压低了声音“主子,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急,怀胎十月,如今不过才一月有余”
“可除了余弦殿那位,各宫里送的吃的用的穿的,她都防得紧,我们如何下得了手”
“她在明,我们在暗,你何愁寻不到机会,且再让她开心一些时日吧”她嗓音幽幽,似一条无形的毒蛇,顺着你的脖子慢慢的往上爬,爬进了你的嘴,在里头吐露着蛇信,随时预备撕咬!
大年刚过,元宵已至,国泰民安,农收佳成,天子宴请三品以上官员,设宴百花园。
红墙朱苑,彩灯高挂,映在皑皑雪地,光怪陆离!
主位之上,天子举杯同庆“今日上元佳节,天公作美,大雪也停,各郡县农收账簿都已呈了上来,收成渐丰,偏远郡县的百姓至少也已有米可炊,有衣可穿,朕甚感欣慰”
台下文臣武将抬声,慷慨激昂“皇上治国有术,福泽护天下,定能定我巍夏百年基业,永世不衰”
君臣一同共饮。
辛夷有孕,以茶代酒,饮过此杯。
天子身后,两名一等宫女随侍,千德礼与京墨各在其侧。
众人欢畅共饮时,那名左侧的宫女抬起眼帘,悄无声息地将目光扫过地下一张张笑脸,眸中划过说暮狻�
若有似无间,自她身上飘来阵阵清淡的香味。
千德礼倾身与长陌征询“皇上,是否可以上元宵了?”
天子摆了摆手,便见千德礼正身,抬声喊“上元宵”
清脆的声音一落,一众宫女手托承盘鱼贯而入……。
珐琅瓷碗装载五颗硕大饱满的元宵,寓意五福圆满。
每张长桌呈上一份元宵,待得长陌一声令“始”
臣子家眷,各宫妃嫔,皆都开始品赏元宵。
今夜冷风徐来,末冬尚冷,辛夷已加了一层里衣,外头又裹了一层厚厚的大氅,待吃下了一颗烫口的元宵,身上的寒意好似方才驱散了些许。
“咳咳咳~”只是这微风吹来,孕中敏感的她还是禁不住掩嘴轻咳了几声。
她刻意压着声音,原想着无人注意的,哪知隔了一位贤妃那头的圣上,还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忧心的目光朝这头看来,而后低声吩咐了千德礼一声“去备一只汤婆子给辛修姬”
“奴才这就去”
这话被贤妃纳入了耳,面上不见异样,舀着元宵的手却是微微一顿。
不知是否心意相通,坐在辛夷对面下方的周夫人正巧朝这边看过来,见她眉头轻蹙,低低的咳嗽。
看了看周围的天气,与丈夫忧声谈,眼睛却还是夹着几分担忧地看着辛夷的方向的“如今已是元月了,这几日大雪也停,你说娘娘穿了那么多,怎的好像还是那样怕冷似的”
闻言,周尧这才抬头看去“娘娘前三月,太医嘱咐了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