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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管教呼啦啦进来一大片,看起来对此事非常重视。
&nb从他们的呼吸里,于果都能听得出愤怒、不安和狐疑。愤怒和不安自不必说,多半是因为他们都被嘱咐一定要看管好自己。可狐疑也是可以理解的,须知自己就算越狱,也无处可逃,总不能在地底下挖个洞吧?再说,自己还戴着手铐脚镣呢,一般人挪动都困难。
&nb但这些管教大概也被上司强调了好几遍:“此人不是普通人,千万小心!”
&nb于是,为首之人一下子掀开了头铺的铺盖,于果能感受到,此人应该是自己见过的那位陈副所长。看来,任何单位,都是正的搞政治,副的抓实干,这里也没能例外。
&nb此刻,姜牛才转过头来,快速跑过来,于果甚至能从他欣喜的脚步声想象出他此刻丑恶而又谄媚的小人表情。
&nb然而,当陈副所长和其他五六个管教看到于果继续睡得正香,并且暂时看不出什么破绽时,都一脸愤怒,齐刷刷地望向姜牛。
&nb姜牛从亢奋变为了恐慌,瞪圆了眼睛:“我……**,不可能啊……我明明……”
&nb一个管教立马重重扇了他一巴掌:“当着陈所的面,你也敢说脏字?”
&nb陈副所长冷冷地说:“姜牛,你按了警铃,我们都来了。你说头铺于果消失了,逃跑了,可这四下都锁着,谁也跑不出去,何况他还戴着手铐脚镣。但你那么信誓旦旦,我们也还是很重视你报告的情况,相信你没有胆量,也没有必要撒谎……”
&nb姜牛听他语气变重,肩膀颤抖起来:“不……不是的,陈所,我真没有胆量骗您,更没必要撒谎,您听我……”
&nb陈副所长看了身边的手下一眼,两个管教立即将姜牛扭住,姜牛大呼小叫起来:“冤枉,冤枉啊!刚才他真的消失了!我真是为了第一时间告诉您啊!”
&nb陈副所长淡淡地说:“对于你这样的,我不打人,你不是爱胡说八道么?关你几天小黑屋,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沉默来修改你撒谎的本性了,我就放你出去。”
&nb这小黑屋可不是单独关一间那么简单,只用孤独惩罚,岂不是太仁慈了?都是让人只能坐着或者蹲着的笼子,根本站不起来,无法舒展肢体,只能蜷缩着,用不了一天,人就呆滞了。
&nb这种惩罚,就是专门对付一些自称硬汉的犯人,能扛得住拳打脚踢,甚至能扛得住电棍电几下直到晕厥,却不一定能受得了如此的拘束空间。
&nb姜牛大哭起来:“不不不,救命啊……饶命啊——!”又几棍子砸在肚子上,不敢叫了,只能偷偷地哭。
&nb大家都醒过来了,一脸惊恐,于果也是一脸懵逼:“咋啦?”
&nb陈副所长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你会变魔术,希望你老实一点,对谁都好。”说罢,也不容于果置辩,转身就走了。
&nb于果顿时隐约明白,这姜牛当然是不敢跟自己作对的,更不敢对管教撒谎,只怕是陈副所长安排他时刻盯住自己。
&nb这也不算什么,于果并不在乎。况且,他感觉陈副所长人不坏,最起码跟仲老三相比,是个很好的领导了,也没有故意折腾自己,只不过在这个环境下当领导,难免沾染了明显的戾气。
&nb睡在于果旁边二铺的德子更是惊恐万分,从他的表情中,于果读出,此人也在睡觉翻身中偶尔睁开眼睛,发现了自己消失了,却不敢吱声,此刻又猛然发现自己回来了,更是心惊胆战。
&nb于果起初觉得,没必要催眠他,修改他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反正他一直敬着自己,那也不错。再说,他就算到处说,也没人信。可忽然想到,此人是李闯的手下,终究还是要防着一些,便朝着德子看去,两人目光一接触,于果便催眠了他。
&nb把德子“拾掇”了之后,于果转而对周围那些睡眼惺忪的“舍友”们说:“各位同志,刚才那姜牛不知为什么要点我的眼药,点就点吧,还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说我越狱了,人家管教觉得智商遭遇了威胁,把他关小黑屋了。
&nb“所以我提醒大家,我这人是开放式的,谁想要点我的眼药,随便,但是一定要想一个合理的理由,不要明显撒谎,侮辱人家管教的聪明才智,这就不好了。”
&nb众人都比较害怕他,此起彼伏地表示:“不敢,不敢……”
&nb最近流动性很大,来来往往,新人如同参观团一般。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门外又被送进来两个犯人,管教高声说:“都给我老实点儿!别招惹他俩!”
&nb这话其实是朝着德子说的,因为他们大概也听说了,于果虽然是头铺,但从来没有任何欺凌他人的行为。
&nb德子却冷笑一声,没回答。等门一关,德子开始问了:“你俩叫什么?卖什么果木的?”弗利萨和老鼠精一左一右,像是左右护法。
&nb这俩犯人似乎互相之间也不认得,只是沉默寡言。
&nb德子立马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冷冷地问:“我问话,你们没听见?”但他很快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于果,似乎也是征求意见。
&nb于果却很直白地说:“你看我干啥?我的意见当然是你不要欺负人,你愿意听么?”
&nb德子知道他很给自己面子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我……我只是问问他俩的情况,不动手。现在也没什么乐子,就靠这个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动手了,毕竟新人都有可能被吓坏了,不立即回答,也未必是一定要挑战他的权威。
&nb可偏偏就在这个大家都以为气氛变为舒缓的时刻,其中一个犯人抬起眼睛来,眼神有些耍饕跎衫涞厮担骸拔沂撬佬谭福郑贡心翘欤阌行巳ち私猓腿ノ饰省!�
&nb这话虽然也不是骂人,但在一向以正宗黑社会分子自居的德子看来,毫无疑问就算是挑衅了,当即瞪圆了眼珠,踏上前一步,说:“我问你的名字,就这么难吗?我今天还就非问出来了,你要么自己痛快点儿说,要么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再说。”说罢,就摩拳擦掌。
&nb李闯失手把人打成植物人,让德子定罪,这也没办法,小弟就在这个时候最有用处。可德子却也自认为,要是换成自己在场,说不定也能把人打成植物人,甚至打死,在潜意识里,他也自认为自己和死刑犯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好怕的。
&nb但众人一听,安宁了好久的号子里突然来了死刑犯,都有点不寒而栗。尤其是看这家伙棱角分明,一脸阴气,绝不是善良之辈,估计很有可能是暴力致人死亡。但不知为什么,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手铐脚镣,这很奇怪。
&nb果然,那人也缓缓站了起来,面对德子。其实德子并非打架经验不丰富,要是换成毕宇航,没等此人站起来,就必然居高临下地动手了,可德子很好面子,输给于果后本来不服,但李闯的态度令他心服口服,可他绝不能容忍,自己二铺的地位,也遭到了挑战。
&nb狭小的号子里,两股杀气在相互碰撞。
&nb德子等那人站起来才发现,那人的身高并不亚于自己,甚至肩膀更高一些,而且肌肉发达,呈倒三角,腿比自己更粗,似乎也比自己更年轻,大约在于果跟自己之间的岁数。
&nb此人眼神充满了阴冷,但这并非是激怒德子的主要原因,这其中还有大量鄙夷和傲慢的成分,似乎是在说“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这号子果然小,称王称霸的居然是这傻逼”,这当然是德子的脑补,他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思想可没这么活跃,但谁敢招惹他,他就很敏感。此刻,他无法容忍这家伙用眼神瞧不起自己。
0441 社会哥大战杀人犯()
&nb德子当然不怕此人,比自己个子高大的对手,被自己揍得满地找扁桃体的也大有人在。自己在外面混黑道时,也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而且也不完全靠人多,自己一人单挑五六个,背后被拿刀的众多对手当菜板子猛斩的时候也是常有。
&nb可这份目光中明显的侮辱,他绝不能忍受,此刻他气得牙齿颤抖,怒道:“你很牛逼啊……说说,你为什么死刑?是杀了人了?杀了几个?”
&nb那人轻松地用鼻子一笑,旋即说出了就连于果也没想到的话:“我肯定没杀你妈。”
&nb德子绝没想到此人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因此先是蒙了一下。混社会的大多数人,不敢说是血性汉子,但最起码,谁也不能侮辱自己的母亲。
&nb那人继续说:“我杀的是个男的,莫非那是你爹?可看岁数也不像啊,你爹真年轻,比你大不几岁,老东西。”
&nb这话说得就太绝了,就算是毕宇航这个级别的大哥,来到看守所这样的狭小空间,也不能把话说成这样。在这么小的号子里,权力、金钱等等就不能完全决定地位了,除了体格、反应快慢、格斗能力外,主要依靠谋略,需要争取更多的人站到自己这边来,恩威并施才行。
&nb看来,这死刑犯是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了,否则万万不可能展现出这种跳跃常理的癫狂,说不定,也就这几天判决就下来了,兴许,也就这几天活命了,所以,他还真不怕再带走一个,带一个是一个,越多越够本。
&nb德子当即再也不能忍了,二话没说,猛地一记直拳打过去,他原本在村里也学过一些零散的把式,加上体格好,打架经验丰富,一般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nb但那人却忽然几个闪身,倏然来到他的侧面,一记勾拳挑出去,德子的左脸腮当即中招,腾腾腾退了好几步。看来,这人不光是体格更强壮,速度、技巧和力量都要高出一筹来。
&nb这个号子里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德子居然会落在下风,都惊呆了。
&nb于果也不禁一愣,他原本以为这死刑犯看体格应该是个健身教练而已,健美都是形式大于内容,打正常人没问题,对付德子这种身经百战的混混,应该不会取胜。但现在看来,这死刑犯练过拳击。
&nb于果不懂拳击,看不出这是专业还是业余,但单就打斗水平来看,不是初学乍练,德子各方面都不占优势,够呛了。
&nb可也就在这时,德子骤然眼睛血红,吐了一口,狂怒地大吼一声,旋即是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击,拳头像雨点一样哗啦啦泼洒。
&nb那死刑犯见德子正在火头上,力量速度惊人,也就没正撄其锋,而是来回小碎步躲避,虽然也中了几拳,可都不碍事,偶尔回几拳,却偏偏都打中了德子的腹部和胸部。
&nb德子渐渐发现此人不可小看,谨慎也冷静了许多,两个人此刻互相试探,神情都很凝重,仿佛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打架,而是上升为比赛了。可看性就少了许多,但专业素养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nb德子性子还是有点急,互相试探了能有三十秒,再也忍不住了,主动进攻,又是快速组合拳打了出去,却没注意方向,这一路方向固定了,又被对方闪到侧翼。
&nb此刻,对方也玩真的了,也是一套组合拳,更快更狠,德子猝不及防,又没经过专业训练,不知道应该双臂护脸,而是以拳头进行阻挡。但死刑犯却凭借更丰富的经验突破了他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