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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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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换好衣裳,便见房门推开,颜雪跨进门来。她全身作妇人打扮,剪眉涂饰,轻施粉黛。嫁了人后,面色更显娇媚,愈发成熟。此时,眼中却微微带泪,哽咽地叫道:“大哥!”

    我望着她,笑道:“小妹越长越漂亮了。咦,干嘛哭哩?莫非那荀家的坏小子欺负了妹妹不成?”见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中微微不忍,“唉,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来,坐到大哥身边。”

    颜雪哭着奔过来,在我膝下深深跪拜,“小雪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嫂子,没想到今日终于可以碰面了!”

    我长长叹息,伸手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她俯额在地,肩头抽搐,伤心以极。小清见了也颇难过,便将她搀起来拉进自己怀里,“别哭了,我们见面是高兴的事情嘛,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我与小清又哄又逗的,终于又令她高兴起来。小雪虽嫁了人,在我们面前,却又渐渐回复到以前的那个孩子气的丫头。我问起她京畿的情况,荀攸的为人等等。小雪怕我们担心,道:“相公为人忠厚,相濡守礼。虽有才学,却是谦谦君子。”

    我笑起来,“开始为荀兄说好话了吗?我却晓得他是个老古板,不苟言笑,你跟他一起过活,可要耐着性子。”

    清儿也掩着嘴笑。颜雪不好意思,嗫嚅道:“其实,相公人挺好的。凡事他都处处让着我,就怕我生他的气。”

    我更加大笑,“看来荀攸已让你收得服服贴贴了。不过你也别淘气任性,到底他不象我对你嫂子一样开明。”

    小雪抿着下唇,轻声道:“我知道啦。大哥还未吃饭呢,小雪这就去把饭菜端来。”

    席间荀攸来作陪,我见他俩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忍不住笑道:“你们俩个还是下去亲热吧,我吃饭的时候眉来眼去的,还以为我不知道么?”

    两人面面相觑,突地俱是顿时面红耳赤,窘迫难当。小清忙笑着圆场,和他们一块儿退出房去。远远的,便听见她悦耳的笑声和颜雪不依的嗔怪。我吃着饭,笑容仍爬在唇边,久久没有褪去。心道:若在洛阳总是这样爽歪歪的日子,该多好呀!可惜,不知道还要跟哪些讨厌鬼打交道呢。

    饭后,便由荀攸、卢横陪同,驱车杨彪府。早先已由荀家上过拜贴,因此一到,立刻被家人引进偏院,杨彪下阶相迎。

    “哎呀,未料贤弟来得这般快!”杨彪连连拱手,笑着上前,又和荀攸、卢横见礼。“来来来,厅上说话。”

    我被他拉着手,心中升起暖意,“杨兄,可惜此次不能将丝儿带来相见,不然大家就可团圆了。小弟见到杨兄的书信,便轻骑赶来,不知现在有没有新儿的消息了呢?”

    杨彪道:“据闻当初她投入洛水后,被太学附近的邑民所救。新儿托人代了信来,我便立刻遣人细查。据说那些邑民救了她后,新儿佯装哑巴,后被当做逃亡的婢女,卖入大将军何进府。我去何府探查,却又听不到她的消息。最后听说有一些婢子已转送了王子师府上。”

    我紧紧皱眉,不禁深为新儿担忧起来。行至厅上,分主宾落座,我问道:“王子师?他是谁?”

    杨彪微微不解,瞧他的样子,好象他知道的人,我便必然应该知道似的。荀攸忙道:“王子师即太原王允也,光和六年选拜豫州刺史,讨击黄巾别帅,立有大功。又于贼中得张让宾客书疏,发其奸于天子,因此得罪宦人。现弃职在亡,只曾与文先兄交过一次信函。”

    杨彪颌首称是,道:“先父与王允素善,子师性格刚烈,屡忤尊长,先父常为之解。张宦等与黄巾勾通之事,昭然天下,而竟不能罪之。唉……可叹王子师一心为国,忠心耿耿,却落得不幸的结果。”

    端盅敬茶,缓缓道:“张让等怀怨私愤,以事诬陷,迫其下狱。蒙赦后,数日间复以他罪被捕。先夫当时劝之曰:‘君以张让之事,故一月再征。凶慝难量,幸为深计。’子师却不亡去,亦不饮药,而从容出就槛车,士人多为扼腕叹息。后先父与何进、太尉袁隗上疏辄请,乃减死罪一等。其冬大赦,而子师独不在宥,宦官恨之入骨,唉,常欲取他性命啊。”

    我心头微微一震,暗道:王允?除董卓时,此人是当朝司徒。看来不那么容易完蛋的。道:“何进与王允有交情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倒并非去刻意调查过。在记忆里,无论小说还是史书,王允与何进两人,似乎完全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尤其小说里王允自登场至被害,通篇没有何进的名字——因为那时他早已被诸阉剁了脑袋,扔到历史的垃圾堆去了。

    杨彪道:“大将军何进仰崇党锢士人,更暗中与其交往。王允常与之谋划除阉大计,袁绍、吴匡等皆参谋议。此二人贤弟应该颇为熟识的。”

    “哦,原来如此。”我不愿意提到吴匡或者袁绍,这两个一个曾带兵围剿过我,另一个曾参予杀害我兄弟杨速的事件,令人切齿痛恨。“王允既与杨家素善,又曾通过信,兄长怎么不知道他的下落呢?”

    杨彪叹了一声,道:“子师辗转弘农、陈留间,行踪难测。我已派人去往其旧府宅坻,希望能有女侄的消息。”

    我强笑起来,“如此烦劳兄长了。唉,我颜鹰罪孽深重,已经对不起她的家人。好在她投河未死,总算令杨速瞑目。”

    荀攸劝道:“令弟为人忠义,为世英雄,虽死犹存。颜兄也不要过于哀伤了。”

    我点点头,良久道:“此次我冒险单身而来,便是要接新儿回去。京畿将乱,两位也要多加小心才是。若但有变故,飞鸽传书西海,我必会做出安排策应。”

    杨彪笑道:“有贤弟在彼,我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前次宦人欲加其罪,却不敢妄动,而令我从容赎免,实属贤弟之功也。”

    荀攸接口道:“文先兄假君亲朋之名,已使名士蔡邕、贾彪等获赦,可惜蔡伯嗜尚在吴会,而贾伟节卒于家中,竟无法前来跟颜兄道谢。”

    我连忙作谦。贾彪虽是名士,听过几回,但却似没有蔡邕著名。想起李宣经常谈论蔡家之事,便也随口提起。杨彪道:“蔡伯嗜文学天下,良史才也。因奏免罪宦,素为阉徒所恨。与家属髡钳流徙朔方,不得以赦令除,后更得罪中常侍王甫之弟,又获诽谤。至今流亡吴会,已有十载了。”

    荀攸颌首道:“未想文烈侯亦与之交善。回想当年杨公与蔡伯嗜、五官中郎将堂谿典、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飏等正定《六经》,何等的荣光!比时太学门外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余辆,填塞街陌。那时司徒桥玄以之为上客,敬待甚崇。连季叔文若都慕名而去,赞不绝口。”

    杨彪露出会意的表情,道:“南阳何颙名知人,曾评荀彧‘王佐才也’,我亦深有同感。文若天姿聪明,才名卓著。若不是误娶唐衡之女,才望恐更为天下人所赞。”

    我不解地望望荀攸,他笑起来,“唐衡乃是宦人。”复正容道:“季叔命世之才,勿论妻何人,不能为人讥也。其才倾志腾,孤音少和。帷幄天下,运道股掌,吾常愧不如也。若同殿为臣,公达当退避三舍,焉可与之争短长乎?”

    我心道:荀彧是他的叔叔,仍是这般夸奖,毫不避忌,可见自古英雄识英雄啊!荀攸看出荀彧是人才,荀彧又怎会看不出荀攸是个人才呢?道:“荀兄的季叔不知何在?颜鹰屡闻其名,却不能与会,真是可惜呀。”

    杨彪脸露微笑,颌首频频。荀攸笑道:“朝廷数举季叔为官,不就。如今隐居在颍川家中。”

    我们感慨一番,重又提起蔡邕之事。杨彪道:“文先若不是仰仗贤弟之名,恐怕宦人犹不肯轻赦蔡伯嗜。如今我已命人转道南下,把蔡邕全家接来。”

    “这就太好了。不过我若是在京中呆久了,恐怕会露出马脚,被人谗告。更何况若是拖累了杨兄、荀兄,我怎能心安啊!”

    杨彪哈哈笑道:“贤弟这就放心好了。为兄早有打算,吾之门生陈子善饰面相,贤弟身形适中,样貌俊俏,若加伪饰,决不致为人识破。”

    次日,在上东门外土乡聚购置田宅苑囿两处,约五十顷地。买奴、婢属各百人。是时奴两人相当于一匹马的价钱,婢更贱。由于连年战乱饥荒,百姓无所依归,只能受人剥削,甚至“自卖”。故而达官贵人家常常有奴仆婢役数千至万人,在田庄里做牛做马,尝尽艰辛。

第170章 重蹈东京(3)() 
当日晓谕众仆婢,家中主人名李丰,乃是富贾地主,来京做生意,故而在此权住。是时洛阳城寸土寸金,城外三十里范围内也属贵价,他们当然能够领会我的“生意”有多大。

    卢横化名李蔡,小清称“齐氏”。杨彪门生果然了得,化了妆后,面相大改,连小清都为之讶异。卢横更换成一脸老态,但其体型魁梧,一看就是廉颇、马援那种人,所以无人敢于轻视。

    我摇身一变,成了三十岁左右的财主。小清更想出办法,把铅皮箍在我齿上,一笑起来就象虫牙一般,难看之极。不过如此也免得跟人太接近,以致他们认出我来,实是不得已的办法。

    二月初五,黄巾余党作乱。郭太等领导义军,起于西河郡白波谷,攻太原、河东二郡,被称为“白波贼”。太尉曹嵩、司空沛国人丁宫上书,言“三河要略,社稷之地也,应设重兵”。灵帝然之,急诏并州讨贼。

    太常刘焉上书称:“方今四方兵寇,而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辄增暴乱。敢望陛下废之置牧,清选重臣,分委各地,以镇方夏。”

    我闻听此事,与卢横道:“这小子请求废刺史、置牧伯,居心叵测。更是早就瞅准了益州的肥缺。还以为老子不知道呢!”

    卢横道:“刘焉素与主公为难,不如借此非难,以制其嚣狂。”

    我摇头道:“时机还不成熟啊。我现在是什么东西,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呢。拿什么去跟他斗嘛,且观之罢。这天下也乱得很了,还怕他再煽风点火吗?”

    乙卯,荀攸郑太来访。郑太以我初购地产、仆婢,用度有缺,慷慨解囊,送钱五十万。我这才知道,此人家道富庶,有田四百余顷,可他却是乐于交结天下名士,所以常常竟连饭都吃不饱。

    荀攸深服其人,当然我更不好意思要他的钱。笑道:“在下在两京、三河之地,贾商遍及,利润可观。公业兄仗义疏财,令人感沛,不过若是缺少用度,颜某倒是可以先借贷个一两千万给你。”

    郑太与荀攸面面相觑,相视大笑。“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啦!颜大人在京畿以久,当然知道钱利之重。若是想在此成事,无钱万不可行。”

    我微微腆起肚子,大模大样地道:“在下此来,已做好万全准备。恐怕捐个官儿,立刻能做到三公、九卿呢!”

    荀攸失笑,“那可就好极了。若是颜兄得道,我等便该额手相庆了。若是有何差遣,还请颜兄不吝开口呀。”

    众人大笑。当下商议一番,因为我对外不宜称杨府亲眷,捐官则可以掩人耳目,更可在京中占有一席之地,不会碍手碍脚。两全其美。遂决定下来。

    丁巳日,以钱一百万,买了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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