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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桓转身从书架上又取了一本古书,将它翻开几页之后,沉声道:“世间长生不死之术有七种,其一,苦心修行,到达真仙之境,方能超脱尘世,长生不死。其二,九等妖兽吞食远古龙灵,亦能永生不灭。其三,菩提有祖,其祖有灵,菩提祖脉,死死生生,不堕轮回。其四,天灵琅嬛录中有功法名为《天哀》,修行此道,需世间六异宝,得大成,身躯体魄与天同寿。其五,东海有山,名为回岳,山上有仙草醍醐,食之可得长生。其六,有古方,炼制不死药,服食亦可得长生。其七,白日御女三千,可得永生不死。”
说到最后一条,弥桓忍不住笑道:“这古书之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不过这最后一条肯定是假的。”
孟蘅听到菩提祖脉和《天哀》之时,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自己体内的菩提灵脉和《莲台静心诀》功法,他自知菩提祖脉和菩提灵脉定是有所区别的,但是修行天哀需要六种异宝,而修行莲台静心诀也需要六种异宝,难道两者之间还有所联系不成。
在他冥冥不觉之中,孰不知《天哀》也就是《莲台静心诀》,而《莲台静心诀》亦正是《天哀》,苏长陵用心良苦地将《天哀》更名传授给孟蘅,一是希望他身怀如此异宝,不要心存歧念,这样反而不利于修行。而是免得《天哀》功法日后被人察觉了,为他引来无穷的祸端。
孟蘅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古书上的确是有记载过关于不死药的传闻。”
弥桓点头道:“这本古籍流传的时日极其久远,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如果不死药真有药方的话,恐怕得到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孟蘅凝视着弥桓,轻声道:“弥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找到了不死药药方,堂主务必要将其损毁,免得遗祸众生,惹来无尽的纷争!”
弥桓拂袖起身,声音郑重清亮地道。
两人的一席长谈,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深夜,到了最后,几乎都是口干舌燥了,猛灌了几杯清茶,方才缓过来。
孟蘅走出齐松斋时,已是星辉漫天,低头一看,突然发现屋檐下站着一个窈窕身姿的背影,猛地想起黑剑奴就一直在屋檐下站了整整有十个时辰了。
“你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孟蘅轻迈着步子走上前来,停在了黑剑奴的身旁,看她正抬头看着天空上的一轮皓月,发着愣。
“主人,不要,休息。”
她依旧是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过此时孟蘅已经能够全然领会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看着映照着月光的黑色面具,孟蘅突然有了把它取下来的冲动,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今晚我们不能留在青松斋了,我不放心云峰山那边的动向,万一那神秘少女又去寻苏横他们的麻烦,驻扎在云峰山的弟子们肯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想到这里,孟蘅对黑剑奴说道:“我们走吧,去云峰山!”
她机械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主人!”
两道身影划破黑夜,朝着蓬壶城的远方飞去,而在苏府的庭院里,苏念的房间中,犹自亮着一盏孤灯。
“郎君已经一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在云峰山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苏念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正拿着一根细长的花针,在缝着一件大红色的鲜亮衣袍。
这件嫁衣是她母亲去逝的时候留下的,那时已经缝好了一半,如今还剩下一半,她想自己缝好了等出嫁那一天穿。
女孩子在出嫁前,心情都会变得异常的兴奋和激动,有时候会到很晚也睡不着觉,非得拿起自己的嫁衣来看一眼,有时候甚至要在身上披一披,在铜镜上照一下,才会满意地回到床上,含笑睡下。
苏念现在无疑就是到了这样的一个状态,出嫁原本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事情了,而一想到要嫁给的就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如意郎君,有时候在晚上做梦都会含着笑意。
苏念原本就生得花容月貌,脸上映着淡淡的红光,眉眼里都凝着浓郁的情意,那神情姿态,便更加惹人痴醉了。
“七妹,睡了没有?”正当她遐思之际,忽然门外传来了阵阵小声的敲门声,苏念心中一紧,赶紧将嫁衣放了回去,免得姐姐见她望着嫁衣发呆,笑话她思嫁了。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打开了门,见门外的人是苏琥,而且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不禁撅了撅嘴道:“六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苏琥走进了屋,反手将门给关上了,然后一把拉住苏念的小手,两人同时坐在了床榻上。
“好七妹,你知不知道,爹爹这一次,可是为你压下了一个大注呢,可眼红死我了,看来我们七姐妹里边,他老人家果然最心疼你了。”
“六姐,你在说什么呢,人家怎么都听不明白。。”
“小妮子,你还不知道吧,爹爹今天正午在厅里可是放出了话来,要是苏家的子弟中谁能够在这一次灵元武会中夺得魁首,就把苏家一般的家业分给他,我们苏家的弟子参加灵元武会从来没有进入过前十,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很显然这一次就只有你的孟大哥有这个本事了。”
苏念一惊,掩嘴失声道:“不会吧,可是,可是孟大哥他会参加灵元武会吗?”
苏琥撇了撇嘴道:“谁知道呢,要是爹爹再把你的亲事给加上去,那可就难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灵台域的四大公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爹爹怎就这么有自信他的七女婿能够夺魁。”
苏念搓了搓衣角,羞窘地道:“六姐,你又取笑人家了,我和孟大哥还没有成亲,你怎么就。”
苏琥挑了挑眉头道:“这不是迟早的事,现在我们苏府上下,恐怕也只有还在闭关的爷爷不知道你的亲事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又有一个小孙女要出嫁了,会不会又像三姐那次一样,开心得抹眼泪。”
苏念咯咯地笑出了声,瞪了她一眼道:“六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爷爷也敢取笑了。”
苏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小七,你知道嘛,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总是可以活得这么开心,这么无忧无虑,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归宿。。”
苏念握住了她的手道:“六姐,平日六个姐妹里面,就属你和我最亲,还记得小时候我在老祖宗的灵堂里罚跪的时候,你总是偷拿东西来给我吃,念儿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苏琥伸出手去掐了一把她的纤腰道:“亏你还记得呢!我晚上抹黑进去,结果不小心撞倒了一堆灵牌,结果罚抄了老祖宗的名字一千遍,现在我闭着眼都能写出来苏长陵三个字来!”
第126章 人若犯我()
孟蘅与黑剑奴赶到云峰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只见高山上的两条如同长龙一般火光的照耀成一片,好像出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两人身影一闪直接落到了火光之外的一片崎岖坡地上,借着草丛遮掩着自己的身躯,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峙的两道火光长龙分别是蓬壶城的两大势力,苏家和余家,他们原本是平分云峰山上的一大片天然药田,如今,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相安无事的两个家族势力居然起了冲突。
“苏横,你们苏家的弟子来我们余家驻扎的营地里抓伤咬伤了十多名弟子,伤势严重的如今都已经连夜送往蓬壶城治疗了,这笔帐你们自己说说,究竟该怎么算?”
余家队伍的最前方,一个穿着银色精绣长袍的青年男子噙着一丝阴冷的笑容,看着面沉如水的苏横,神色之中没有悲哀,反而无处不透着得意。
银袍男子是余家四公子,余封,他原本看中了苏家的六小姐苏琥,但几次求亲都被回绝了,由此对苏家怀恨在心,一心想让他们吃瘪难堪,好找回自己求亲不得的颜面。
而且两家虽然在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是暗地里却争斗不休,余家在总体实力上要胜过苏家不少,因此一旦逮到机会的,便会不遗余力地对苏家进行打击,而今日夜里,一名身穿苏家衣袍的弟子径直闯入了余家驻扎的营地中,接连撕咬攻击了十多名毫无防备的弟子,余封抓到那个苏家弟子时,发现他脸庞溃烂,身体四肢都腐烂发臭了,分明是一具已经丧失的心智的药人,但是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他们前来生事。
“余公子,我们苏家营地里前不久两百名药工被人凶残杀害了一大半,还有二十多个不知去向,此事您应该一早就知道了。”
苏横虽然对这个纨绔公子恨得牙痒痒,但表面上依旧只能忍气吞声的解释道。
余封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不管是药工是否丢失,终归他们是你们苏家的人,你们的人打伤了我们的人,这个哑巴亏难道让我余家给吃下去不成?”
苏横沉声道:“余公子带出来的人已经是一具心智全无的药人,他去攻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并非我苏家刻意指使,请您分辨清楚。”
余封轻呸了一声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苏家使了些什么歪门邪道,把好端端的人炼成药人,然后指使他们来攻击我们,到头来又可以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苏家的人丧尽天良,炼制药人出来害人!”
“苏家卑鄙无耻,尽使些阴险手段!”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在空旷的山谷中传开,苏横的性格原本就偏于火爆型,只是近些年来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如今面对余家的恶言恶语,三番五次挑衅,他哪里还能忍,当下咆哮了一声道:“你们莫要血口喷人!”
余封见苏横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更是得意,当下冷笑道:“如今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倒也不难,只要你们苏家的人马肯退出云峰山,我们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若不然,明日我们便将你们苏家炼制药人的事情公布在整个蓬壶城,到时候你们的损失,可就远远不止云峰山的一片资源了。苏横,不知你意下如何?”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小子年纪不大,脑子里阴险使诈的手段倒不少,老子混迹蓬壶城四十多年了,头一次听说别人要在我苏家的头上扣屎盆子,威胁我们退出云峰山,好让你们余家独占这一片药材资源,如意算盘打得好,但你们想都别想!”苏横终于忍无可忍,当即揪着余封的衣领破口大骂道。
“苏横,放开我们四公子!”余封的身后,一个年纪稍大,生得浓眉大眼,魁梧雄壮的大汉也是一声吼起。
苏横啐了余封一脸道:“我呸!余家都生出了像你这样的狗崽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娶我们六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老子今天不仅要骂你,火起上来了还要狠狠教训你一顿,让你吃多了饭乱放臭屁!”
余封虽然阴险,但好歹也是一个高门贵公子,论起打口水战哪能比得上苏横这样的浑人,衣领被他一揪,整个身子都被提了起来,当即面脸通红,愤怒地道:“马雄,给我打死这个苏家的狗奴才!打死他!”
唤作马雄的魁梧大汉得令之后,一个健步冲上前来,举起水桶一般的铁拳来就朝着苏横的面门砸去,马雄也是修炼肉身的,而且修为在洞玄二重,朴实无华的一拳�